第1577頁
因此我們便靜靜的注視著一點一點移動的刀尖和他滿是鮮血的手掌,心頭均有一個疑問,特別想知道他究竟在幹嘛。
蔣天賜的架勢像大老爺們兒繡花一樣,完事把飛刀上血跡擦掉,手上的血蹭乾淨,他把左掌對向我們……
第九百八十九章:你們的名字,就是我的掌紋。
我們四個走近,注意到他掌間滲出的血跡清晰的形成了四個名字,“寧疏影、林慕夏、凌宇、裴奚貞。”
“蔣男神,你這是什麼意思?”林慕夏大驚失色的掏出了棉簽、紗布和藥水……
“如果有一天,我記不得自己是誰了,如果有一天,我失去了遺忘了所有,就像今天這樣……”蔣天賜眼色極為認真,他凝重的道:“我再也不想做任何傷害夥伴的事情了,哪怕不是主動的。我狙擊槍的方向,只瞄準敵人。”停了數秒,他憨乎乎的低頭看向掌間,“你們的名字,就是我的掌紋。”
我們四個瞬間感動的稀里嘩啦。
“你們的名字,就是我的掌紋。”這句話,多年之後我仍然清晰的印在腦海中,每當回憶起蔣天賜,這句話便浮現在腦海……
裴奚貞跳起身撲向大塊頭的肩膀,“老蔣,憑你這句,咱便是一輩子不換的兄弟。”
寧疏影的眼角潤著幾朵晶瑩的淚花。
林慕夏則是捉住蔣天賜的手腕,幫他止血並包紮,萬一患破傷風就不好了。
我鼻子抽了抽,空氣中的焦肉味已然淡若極致,應雨南的屍體上並無異物,他臨死前的最後一句話值得我們警惕,“以為這樣就結束了麼?還早呢。”尤其是一連串的呵呵大笑,摻雜了諷刺、嘲笑、蔑視的意味。
很快,蔣天賜的手包紮完畢,他晃了晃,“慕夏真夠心靈手巧的。”
“蔣男神,手傷了沒大礙吧?”林慕夏關心的道。
蔣天賜憨態可掬的說:“沒事,我還有一隻手兩隻腳,對付不是寧老弟這種級別的,足夠了。”
“現在你可是塊寶貝疙瘩,手掌上有我們四個人的名字。”林慕夏掏出手機,她看了眼時間。與此同時,裴奚貞清了清嗓子道:“現在不早了,分頭搜索。”
我們五個人兵分兩路,一組負責東邊的,一組負責西邊的。
臨分開前,林慕夏聯繫了於清揚,火速派了100名武裝的特警趕往鄭村方位的北山。
花了近一個小時,我們搜完了大半個山頭,我停下腳步,揮手道:“林大腳,寧二貨,停下來歇會,這破山洞簡直太難找了。”
“腎虛的男人走到哪兒都矯情。”寧疏影不忘趁機埋汰我一句,這丫的從心結打開了,嘴皮子越來越損,偏偏還有強大的武力值,真是打不能還手,諷不能還口,這就算了,還只針對我一個人,鬱悶二字已經難以表達我的狀態。
林慕夏打了呵欠,她環視了一圈,擰住眉毛道:“這一帶挺安靜的,雖然說不出來,但總覺得哪點不對勁兒。”
第六感是女人獨有的靈覺,有時候忽視了往往落得悲催的下場。
我和寧疏影立即收起輕快的心態,時刻保持著警惕,靜的連風都沒有,像極了恐怖片中猛鬼出現前的詭靜!
我們仨凝望著四周,過了五分鐘還是風平浪靜的,彼此相視一笑,暗道過度敏感了。
就在我們打算繼續前行的時候,一道幼童清脆的哭泣聲忽地鑽入耳朵,聽其音色,像是一個小男孩,此外還有陰森詭異的老人腔調在念咒,“天惶惶,地惶惶,我家有個夜哭郎,過往行人念三遍,一覺睡到大天亮。”
夜哭郎!
我們頓時毛骨悚然,坊間傳聞說夜哭郎是漂流到荒野的嬰靈,因為尋不到方向,只能一直哭一直哭,沒有間歇的時候,如果有人經過,它便用哭聲吸引你走到近前!然後你的軀體成為夜哭郎的住所,永遠也擺脫不掉,每逢夜晚,你的耳畔便響起夜哭郎的哭泣,纏繞你一輩子!
最為詭異的是,我們的立體聽覺竟然失效了,分辨不出來哭聲是哪邊傳來的,仿佛四面八方都是夜哭郎的哭泣!
“淡定,天地之間有沒有真的鬼,我並沒有見過,不好說,但我很能確定,眼前的絕對是裝神弄鬼!”林慕夏抬起兩根手指,她提示的道:“至於哭聲的方向,因為地形導致了它有環繞效果。暫時把耳朵堵住,這哭聲聽得讓人慎得慌,沒準另有玄機。”
我們憑的就是手來做事,拿手堵住耳朵將意味著雙手被牽住住,況且沒了聽覺,這是致命的!
因此,林慕夏讓寧疏影割了幾塊小木條,塞入我們的耳朵里,她自己有一對耳塞,自然不用。堵住那一刻,夜哭郎的動靜弱到極點,幾乎對我們的心神不影響。
我沖在前邊,林慕夏中間,寧疏影殿後,我們仨快速的穿梭於樹林間,跑了大概能有五十米,紛紛拔掉塞耳物,小孩的哭泣仿佛陰魂不散般,媽的,我吼了一嗓子,“少在暗中裝神弄鬼了,敢不敢現身?”
突然,小孩的哭聲戛然而止。
我們狐疑的望著周圍,藏匿在暗中的一定在默默注視這邊,並且能聽見我說的。
這時,一團黑影於正前方朝我們這急速的飆射,我下意識的推倒林慕夏滾到一邊,寧疏影輕而易舉的進行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