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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睜開眼瞅了瞅時間,竟然九點了,便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感覺骨頭都快要酥掉,側頭看向寧疏影,發現他並非獨自回來的,手裡還拖著一名昏迷的紅軍步戰兵,我詫異道:“誒?你咋給陣亡的帶了回來,難道不違反規則?”
蔣天賜跳下了樹,壯碩的身軀驚得地面一震,發出“噗”地悶響。他反覆的瞧了瞧寧疏影帶來的紅軍步兵,“這個敵人並沒掛掉,看他手裡還攥著引線,估計在想自殺前被寧疏影擊暈了,屬於俘虜。”
“這個紅軍的職位是?”我問道。
寧疏影的臉上划過一抹得意:“是個團級的幹部。”
“臥槽,抓了條大魚。”我沖他遞出大拇指,的確,要是小兵的話,帶回來也沒啥意思,級別太低的不可能知道高層的機密。
蔣天賜卻皺起了眉頭,他如熊般圍著地上昏迷的“獵物”繞來繞去,“按理說,B7這一帶,有紅軍將近300人,兵力配置上來說,充其量也就有半個步兵營。為啥會出現團級的幹部呢?這點很奇怪。”
“或許來下轄的營親自參戰也說不定。”我分析道。
寧疏影補了句,“差不多。”
“戰場上不能有差不多,差之毫厘,便可能會導致全軍覆沒,一切以準確為標準。”蔣天賜連連擺手,他神色認真的道:“有辦法把他從昏迷中弄醒麼?”
寧疏影嘴角翹了翹,壞笑的看了看我。
落在我頭上的,也只能是像這種一點沒技術含量的事情。我先把紅軍步兵用繩子捆個嚴實,隨即打開行囊取出水桶,倒出來一小瓶蓋水。然後將裝了水的瓶蓋放在紅軍步兵的鼻前,一股腦的全部灌入他的兩個鼻孔。這種方法很簡單,但有一定的危險,若是等待十秒鐘以後,對方依然不醒,就得將水給拍出來。
我掐著時間,數到第八秒時,紅軍步兵劇烈的咳嗽,吐出一小口水。
對方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竟然被俘,臉上寫滿了不甘心,不停的晃動,試圖“自殺”。
“你叫什麼名字,身為紅軍的什麼職位?”蔣天賜遮天蔽日般的站在了紅軍步兵的身前,低聲吼道。
紅軍步兵打了一個寒顫,堅持道:“別妄想從我嘴裡問出什麼,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是嗎?待會咱在好好說道說道,吼吼吼~~~”
蔣天賜憨聲笑道,讓我都有些不寒而慄。他的眼神在紅軍步兵的身上不停地遊走,我記得他想出了“關門放狗”的方法,並親自對許航實施,看得出來,老蔣對於撬開俘虜的嘴巴,頗有一套,這時老蔣估計是在腦海中搜刮逼供的方法。
良久。
老蔣把我叫到一旁,以只有我們倆人能聽見的聲音道:“凌宇,你去找點枯乾的樹葉和一根柔軟的細枝。”
第一百零五章:軍演(下)
時維九月,序屬初秋,但以南方溫和的氣候來說,落葉並不算多。我尋了好大一會兒,這才捧著一小把枯葉跟柔軟的枝條交給了蔣天賜。老蔣接過道具,他笑了笑,望向滿目疑惑的紅軍步兵。
“想搞啥?”對方預感不妙,顫聲道。
蔣天賜並未搭話,拳頭動了動,約攥住二十片枯葉,將之揉得稀碎,“凌宇,撬開他的嘴。”
我走上前,雙手捏住紅軍步兵的下巴,他的嘴憋了半天終於被迫張開,趁此機會,老蔣手向前一塞,把所有枯葉殘片續進了紅軍步兵口中,他瞬間就噎到了,我捂住其嘴巴不給他機會吐出,他露出艱澀的表情。
“咽不下去,吐不出來,很難受對不對?”蔣天賜冷眼相向,語氣極為凌厲。
紅軍步兵的鼻子哼了聲,表示不屑,意思你還有什麼花招儘管使。
這時,蔣天賜撿起我找來的細樹枝,他剝開了樹皮,滑嫩如抽絲般的嫩枝約有USB線般粗細,他蹲在紅軍步兵身旁,將嫩枝的前端捅進對方的鼻口,一邊往裡捅的時候,還時不時扭兩下,瞧紅軍步兵欲打噴嚏又無法噴的神情,我看著都難受,何況是當事人?
捅進去的長度大概有十公分了,嫩枝很柔軟也不算粗,並不擔心會對紅軍步兵造成傷害,是一種軟性折磨。
老蔣循環了幾個回合,紅軍步兵的雙腳直亂顫,眼神求饒似的看向我們仨。這只是演習,又不是真的敵人,我便替他求情道:“老蔣,現在差不多了吧?看他服軟了。”蔣天賜卻沒說話,無視了紅軍步兵的動作,繼續將嫩枝反覆的抽插在對方鼻孔。
旁邊,寧疏影一個勁兒的偷樂。
最終紅軍步兵再也忍不住了,他臉色通紅,跟高潮似得發出虛弱的喘息。
見此情形,老蔣才肯放過他,把嫩枝抽出丟在地上,我便撤回了捂住紅軍步兵嘴的手,用力的在其後背拍了拍,他撲哧一口,盡數吐出被唾液粘合成團的碎枯葉,使勁咳嗽了幾下,依然有殘餘的枯葉殘片黏在口腔和喉嚨,難受極了。
“想不想再體會一次?”我追問道。
紅軍步兵邊咳邊搖了搖頭,他憤恨的說:“我要告你們!”
“戰場上,勝者為王。”蔣天賜怒目而視,他兇巴巴的道:“如果現在不是演習,你就是戰俘,我等虐之,殺之,還有機會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