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側眼望了下綠色泥頭車的駕駛座,黑色口罩的司機陰笑的望著我的保時捷,仿佛看待一隻待宰的羔羊。眼下離前方的路口不到三十米,如果我沒猜測,這三輛來歷不明的泥頭車將在駛過路口就實施車禍!
起初的驚慌勁過了,我很快冷靜下來,左手握住方向盤,右手先是將安全帶拆掉,然後關閉了安全氣囊,否則真到跳車的地步,這些防護措施只會成為我逃命的絆腳石!緊接著,我掏出了手槍,單手按開保險,望見路口沒啥行人和過往的車輛,我憑藉直覺瞄準了前方黃色泥頭車的左後輪胎,當機立斷的扣動扳機,“砰——!”
子彈精準無誤的命中其輪胎,瞬間泄氣癟掉,黃色泥頭車失去了平衡,車突地甩向左側。
我瞅准了它讓出來的縫隙,一腳將油門踩倒底,換擋,顧不得交通法規了,將車的速度飆到最快,特殊情況特殊處理,我拼盡全力沖向這個象徵活命的缺口。這個時候,由於黃色泥頭車的軌跡變動,打圈向左側偏轉,而先前一隻與我並駕齊驅的綠色泥頭車措手不及的拱在了黃色泥頭車,將其攔腰撞翻!
撞的太結實,綠色泥頭車的司機恐怕凶多吉少了,因為駕駛艙直接碎裂扁平。
沒有心思多瞅,我不敢有絲毫的停頓,駕駛保時捷逃往車禍圈的缺口!畢竟後頭還跟了輛紅色泥頭車,對方如此的冷血,見兩位同夥開的泥頭車均報廢,一點沒關心,緊追不捨的想拱我。只可惜他不能如願了,保時捷的速度比這泥頭車高了不止一個級別,很快拉開了車間距,我變道減速拐入前方的小巷子,耳中傳入轟隆隆的兩聲巨響,我把車剎住了,打算前往事發街道一瞧究竟。
我一手電擊劍,一手握緊手槍,瞧見相撞一快的黃色泥頭車和綠色泥頭車炸的面目全非,燃著熊熊大火。
紅色泥頭車呼嘯著駛過我的面前,哼,想逃?反正街道比較空曠,別說車了,連個人影都看不見。我抬起槍口,當機立斷的扣動扳機,第一槍沒中,我補了一槍,這次精準的打在其輪胎。
對方應該是特意選這種人少的地段動手,卻正好打消我的顧慮,因為沒有無辜的人捲入這次的事件。
紅色泥頭車此前速度太大,現在失去平衡的程度比方才黃色泥頭車的程度還要大!它猶如獅子擺尾一樣,撞向街道中間的綠化石台,接著翻倒在綠化帶並摩擦橫行了一段距離,砸平了一大堆的花草樹木。
好大的一場交通事故,三輛泥頭車紛紛歇菜,綠黃撞完加上炸彈然後爆了,兩個司機死於非命,紅泥頭車的司機情況暫時不清楚,起碼是重傷級別的。
街道兩側的店家門,紛紛站在門窗中觀望,礙於我手中的槍和觸目驚心的爆炸,沒一個敢上前。
紅泥頭車的勢頭已經止住,車輪胎噗拉拉的直轉,我快步繞向車頭的位置,看見駕駛艙並未受到多大創傷,僅有擋風玻璃碎了,因此司機倒了大霉,滿臉插了玻璃的碎片,他苟延殘喘的呼吸,嘴巴滴淌著一條粗寬的血痰混合液。
司機的一隻眼睛被玻璃碎片扎裂,一隻眼睛完好,詭笑的道:“想……知道,是誰……派我們……殺你嗎?”
我三分警惕七分期待的道:“想,趕緊說了,我帶你到醫院搶救。”
“不要大費周折了,我恐怕撐不了多久。”司機撲哧嘔出一口血跡,他艱難的道:“和四個乾癟女屍有關,來,到我跟前,我告訴你。”
我邁了下腳步,意念一動,突然停住,因為我想到了黃、綠這兩輛泥頭車的爆炸,鬼知道紅泥頭車是否也裝有炸彈?對方目的是想殺我,眼下行動失敗了,他心中應該覺得退而求次來個同歸於盡也是極好的。進而我耳畔迴蕩著斷命老人在我臨走前的勸告,除了生命,一切皆可以拋棄!
真相固然重要,但是沒了命,知道再多也只能帶入墳墓發揮不了一點作用。
我深呼了口氣,緩緩的退了一步道:“有什麼直接說就好,何必要靠近說?”
“傷……傷勢過重,我沒……力氣講話,%……¥&”司機的後半句我壓根聽不見,十有八九是故意裝的誘我上前。
我視線盯住司機的左臂,他的手死死的隱在我看不見的角度,似乎拿著什麼東西,我聯想到了遙控器,立即暴退數步,冷冷的勸道:“把你手中的東西仍出來吧,今天我不可能上當的。”
“唉。”司機嘆道,眼神中透著決絕!
糟糕,這貨打算引爆炸彈,“砰!”我勾動扳機,子彈穿透了司機的手臂,然而還是晚了一步,他的右手忽地躥到左手處。這時候我再不跑就是真的傻了,一步、兩步、三步……“兵乓乓!”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刺的我耳膜隱隱作痛,一個勁兒的自鳴。我整個人被一層無形的熱浪拍翻,撞在一家店上的玻璃窗,瞅著布了幾道裂紋的玻璃,我心說衝擊力如果再大點,絕對的破相毀容!
我撿起了掉在地上的槍,城東分局的警員們已經趕到,迅速包圍了事故現場。
很快,趕來的交警有序不亂的處理這條路段,擺路障、封路等應急措施。
我沖城東分局的警員們出示了警員證,把事情的情形講了一遍,象徵性的現場錄了口供,他們離開,案子交給我們D.I.E。然後打電話給裴奚貞和林慕夏現在來到這勘察,我坐在路邊耐心等待,還好事情鬧的夠大,交警們全心應對,忽視了我的酒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