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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昨天慕慕被一顆流彈擊中,值得慶幸的是,阮老爺子的干孫女臨走前把打火機交給她,代其充油,子彈恰好打在了打火機,這才保住了她一命,不過傷得不輕,當時胸口塌了,檢查得知肋骨斷了根,還好沒戳破重要部位。”
斷命老人凝重的道:“下次將不再警告,扛不住的結果,就是直接死亡,連救的機會也沒有。”
“怎麼辦?”我心慌失措。
斷命老人意味深長的說:“難化難避,執著於在一塊,就得承受情劫的洗禮。”
“真的沒得解了嗎?”我攥緊拳頭,患得患失的想撞牆。
斷命老人糾正的道:“這是情劫,不是死局,並非沒有一線生機。”
我祈求的說:“能不能教教我如何化解?或者給我指點下迷津?”
“凌凌,特殊情劫,怎麼講呢,它是讓小燈子悶頭當了這麼多年孫子的玩意,何況他現在沒有找到十拿九穩的方法,你覺得老朽可能懂嗎?”斷命老人翻了個白眼道,不得不說,他的比喻很形象,那天蝶兒與他對峙時,我在暗中聽的一清二楚。
我腦海中靈機一動,道:“如果情劫爆發前,我死了,慕慕是不是就沒了事?”
斷命老人隱晦的說:“你一死,天機不就曉得你們懵它了嗎?到時候遷怒於林林,她死的比情劫還慘。”
“難道任由情劫發生,相愛的我們彼此陰陽相隔?”我心臟快撞破了胸口。
“唉……問世間情為何物,只叫人死而有憾啊。”斷命老人踩滅了菸頭,他捋動鬍鬚道:“林林傷勢未愈時,你切勿過多探望,如若不然,引來情劫雪上加霜,她沒抵禦能力,有死無生。凌凌,老朽提醒你一句,情劫來時,莫要心中失了方寸,否則一切將是無解。”
“好。”
我就算粉身碎骨,也容不得林慕夏有半點閃失。
……
返回了逐鹿小區,我注意到芷昔和寧綢蹲在地上下跳棋,一個美顏如仙,一個氣質飄渺,我卻無心欣賞二美纏鬥,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想像情劫將以怎樣的方式降臨。不知不覺間,我進入了夢鄉,不愧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我夢見情劫來了,林慕夏沒有死,我沒有,死的是一個我看不清臉的人,最終我是笑醒的。
睜開眼,我看見老媽滿眼怪異的注視著我,她狐疑的道:“小宇,你傻樂什麼呢?口水快把家裡淹了。”
我抬起手臂擦拭乾淨,嘴角合攏說:“沒事沒事。”
“趕快來吃飯,大家都在等你。”老媽轉身離開了房間。
我心不在焉的吃完飯,家人均投來擔心的眼神。我笑了笑,正想走回臥室時,手機響了,我掏出來一瞧,是裴奚貞的。聽見他說:“凌宇,快到我家賓館門口,關於案子的!”
“嗯。”我正好有藉口避開家人門的詢問了,換了身衣服,駕車趕往真心晴願。
裴奚貞霸占了心晴的小板凳,倚在門前抽菸,他看見我來時,直接拉開車門鑽入副駕駛,“現在到城南的紅頂山墓園。”
“怎麼了?誰死了……是刁田七?”我心頭頗為疑惑。
“朱曉燕。”
裴奚貞嘴角翹動,浮現出止不住的笑意。
“納尼?朱曉燕不是變性為西門望東,現在關在咱部門嗎?”此刻,我深深的感覺大腦已經跟不上老狐狸的思路。
“我返回家裡,閒的無聊就著手查詢朱曉燕變性前。”裴奚貞耐心的解釋道:“打了不少和朱曉燕有關係的人的電話,發現了一件很有趣的事,西門小慶死了時,朱曉燕在紅頂山墓園買過一塊墓地,但西門望東卻覺得此處極亂,將父親葬在了別處。不過朱曉燕買的墓地沒閒著,我機緣巧合的打到了一個電話,對方和朱曉燕是好閨蜜,變性的事情,朋友圈中也只有她知道。”
我期待的道:“這閨蜜提供了什麼線索?”
“變性成功,朱曉燕喊上閨蜜一塊埋葬過去,把所有變性前有紀念意義的玩意埋入了這個早前給西門小慶準備的墳墓。”裴奚貞撕掉了嘴唇上的一塊干皮,他思索的道:“何況我仔細的閱覽了一遍審訊的記錄,有一件事被西門望東用語言誤導給揭過去了,咱們竟然還沒有察覺!”
我凝視著前方曲折的路徑道:“一次性說完吧,我開車不能分心。”
“五年前她沒有變性的時候,煉獄雙煞聯手殺死過方晴的母親,在案發現場留了雙繡花鞋,殺人目的和動機呢?不僅如此,他說變性認識的奔波兒灞,而煉獄雙煞出現是她變性前,換句話說,時間衝突,這傢伙不是最初那次作案的灞波爾奔!咱們當時繞裡頭去了,加上心神疲憊與他的語言誤導,沒能及時反應過來!因此,五年前與五年後煉獄雙煞至少更換了一個成員。”裴奚貞有理有據的分析完,他話鋒一轉說:“閨蜜說她看見朱曉燕埋了挺多奇怪的東西,我直覺此行必有收穫,值得刨開墳墓一窺究竟……”
第八百九十二章:被摳掉的男人
紅頂山墓園的墳堆挺荒蕪的,前文提到過,五年前山腳下設為死刑場時,就沒有再添新墓,因此朱曉燕當初購置的墓地,應該屬於最後一批。裴奚貞之前向閨蜜問那座墳的編號,對方說隔的太久想不起來了,因此我們直接來到山另一側的E區,披荊斬棘的一路摸索,墳旁的木牌,有的被野草遮掩,有的露於空氣……我們花了四十分鐘的時間,終於在相對靠後的地方,發現了一座立了碑的墳,碑上寫有:“朱曉燕之衣冠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