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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案的前半段寧疏影沒參與,他索性背靠牆壁,取出鋒利的飛刀修指甲。
刁田七終於反應了過來,她大驚失色的道:“這不是通往我家的嗎?!”
監控員持續追蹤目標麵包車。
“速度點上車,別墨跡了!”我們立刻鑽入車中,踩住油門,現在是凌晨五點,天色微微放亮,街道上車流稀少。期間監控員傳來消息說目標車輛進入一戶院子沒再出現,這院子正是刁田七家!我提升了速度,過了半小時,趕到城東刁田七的住所。離老遠我便注意到她家大門是敞開的,便問道:“刁田七,你昨晚離開時門是關的嗎?”
刁田七點了點頭。
“看來連環殺人案的兇手,攜帶你老公進入過你家。”我嘆息的詢問道,“刁總,你家有沒有值錢的玩意?”
“我老公喜歡瓷器,尤其是古代的青花瓷,家裡有好幾件,均是花大價錢收的。除此之外,就是七十萬現金和五十萬美鈔。”刁田七盤點完畢,她一驚一乍的說:“趕快抓住他們!”
“憑我的直覺,現在早跑沒影了……”
寧疏影撇了撇嘴,他分析的說:“說句不中聽的,我覺得你男人已經凶多吉少,提醒你做好心理準備,別又像之前在酒吧那樣尋思尋活的。”
刁田七攥緊拳頭,她說了句“不可能的。”便埋頭祈禱。
和院子相隔有二十米的地方,我剎住了車,示意刁田七躲在車裡頭別出來。然後我握緊手槍跟手持飛刀的寧疏影跑到院門前側身站好,探頭朝院內瞟了眼,注意到房門是開的。我耳朵一動,聽見了極為微弱的呼救聲,“Help—me…help…”
第八百七十六章:忌辰
寧疏影捏住飛刀,他使用英文說道:“除了你還有其它人嗎?”
“only—me”刁田七老公繼續了渾身解數,回復道,接著便熄了火。
我和寧疏影彼此對視一眼,他握住飛刀步入院子,我舉起手槍凝視前方,確實風平浪靜的,他走到門口時,朝我招手,我放心的走上前,一塊進入房門。這老外倒在離門能有六米遠的走廊間,滿身扎滿了瓷器銳利的碎片,血滲透了衣服,奄奄一息了,地上還散落了一堆碎瓷。
刁田七老公在送往醫院的途中,斷了氣,身亡!
她家中的保險箱卻完好無損,現金懼在。煉獄雙煞似乎只是砸碎了所有的瓷器,單純的為了殺老外,如此看來,對方並不缺錢。因此,殺人的動機仍然是一團迷霧。
我把昨夜的酒吧、凌晨盧蘇家與清早刁田七家所發生的事情匯報給了裴奚貞,他咬牙切齒的罵了句,“兵不厭詐啊,狗娘養的煉獄雙煞,思維真夠縝密的,竟然拿刁田七試水,威脅她偽裝成灞波爾奔跑到盧蘇家敲門,如果有埋伏,就能輕易的詐出來。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停了停,他接著道:“小宇,盧蘇家現在是空的?”
“不是,我防止對方調虎離山,特意把老蔣安排在盧蘇家。”我笑道。
裴奚貞狐疑的道:“那我打他電話怎麼沒人接?”
聯想到煉獄雙煞的手段,我驚懼不已的掏出手機,撥打蔣天賜的號碼,提示關機……我心急火燎的撥打給盧蘇,她接了,我急忙問道:“保護你安全的大塊頭呢?為什麼電話打不通?”
“他在睡覺。”盧蘇疲憊的解釋說:“手機沒電了,借的我充電器。”
我謹慎的道:“哦……你把他推醒,讓他接電話。”
“好的。”電話那頭兒沒了動靜,過了能有兩分鐘,響起蔣天賜的動靜,“凌宇,什麼事?”
“確認你安然無恙唄。”我心中的石頭落了地,順口問道:“對了,盧蘇家有沒有異常情況?”
蔣天賜恢復了清醒,“暫時沒有。”
“行,那你別睡了,我現在接你們回部門,裴頭指示說,盧蘇家的蹲守已經暴露,沒必要再守株待兔。”我掛了電話,趕到了盧蘇家。盧蘇簡單的收拾了東西,便與老蔣鑽入車門,我駕車趕回了部門。
周振宇指派了一名武警和盧蘇共度一間。
裴奚貞召集我們來到辦公室開會,他分析的道:“之前我們把持有股份的骨幹們均召到分局保護,這行動興許讓煉獄雙煞注意到了。把盧蘇放出來的第三天,煉獄雙煞才有所動作,時間跨度不多不少,沒準雍大生真的與此事毫無關聯。煉獄雙煞沒傻到自投羅網,坑了刁田七來試探。只是我想不通,煉獄雙煞為何挑中了刁田七呢?試水隨便選個不行了,偏偏為五年前被拔得頭籌的雍家而導致破產的刁田七。”
“Sir,你懷疑刁田七?”林慕夏眨了眨眼睛,她搖頭道:“刁田七再怎樣,也沒必要將朝夕相處的枕邊人給弄死吧?”
裴奚貞沒有輕易取消疑慮,他思忖的說:“人心深藏於肚皮,看不見的。”
“那……雍大生的嫌疑打消了?”我凝聲問道。
“持保留態度,我只是說沒準,並非肯定。”裴奚貞掰動手指,老謀深算的道:“不能因為熟悉輕易漏過。”他側頭望向證物袋中灞波爾奔的頭套,琢磨的道:“凌宇,你現在還能開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