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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死不瞑目嗎?
“有不對勁的地方,衣服是死後新換的,怎麼還有血跡?連棺材壁也有。”林慕夏示意我把棺材蓋子完全揭開,因為很難看清死者們的下半部。我手扣住棺蓋,一把掀開,與此同時,林慕夏控制的手電光束移到了相應部位。
顧正信縫合好的腰腹斷裂處,被重新撕開,腸子、器官血肉模糊的坦露於體外,似乎被啃咬過。最殘忍的是,顧正信少了一隻腳!
斷裂處同樣是撕咬的齒痕。
我不禁想起之前的不速之客,狗在逃跑前放棄了一個物體。我奪過林慕夏的手電筒照向牆角,果然,一隻斷腳孤零零的躺在那,被啃咬的都看不清腳輪廓了。為了搞清楚真相,林慕夏拿出手包的資料,她打通了死者妹妹——令柔的電話。很快,接通之後林慕夏問令柔為什麼她姐姐家沒人看管,只簡單的把二人屍體裝入棺材了事。
令柔聽到姐夫的肚子被野狗刨開,把腳給啃斷了時,她焦急不安的解釋道:“媽媽不讓我管,還把我關在家裡。她說三浦鎮自從衛生巾殺手殺了四個人,現在人人自危,雖然於心不忍,但不能管,怕波及到我家。菲姐畢竟是我爸爸的侄女,他買了兩具棺材把姐夫姐姐屍體裝好就離開了。姐夫的父母趕火車要明天才能到天南……”
“你爺爺奶奶呢?就不管他們的親孫女?”我隔著林慕夏的手背質問道。
令柔哭泣的道:“爺爺奶奶在我很小時,就去世了。現在姐夫死了還要被狗欺負,你們發發慈悲幫下好不好?”
“好吧。”
林慕夏接著和對方說了後續事宜,掛掉了電話,她取出包中的手套,戴好撿起了那隻腳,與棺材中顧正信的斷足處接好,她又拿縫屍用的針線做了處理。打算扣上棺材蓋子時,我不經意的望向令菲的褲子,護陰門的拉鏈沒拉?不僅如此,女士腰帶扣在了並不屬於她腰圍的尺度。我止住了手中的動作,探頭近觀,令菲的衣角有些褶皺,一打眼就知道是揉亂的。
我抬掌做了個手勢,狐疑的道:“林慕夏,你看看女屍,我直覺不對勁,顧正信的褲子好好的,衣服也好好的,僅有腹部被狗撕掏了,但令菲的衣服……如果是那條狗整的,哪能這麼輕?況且她的屍身一點事沒有,而旁邊的顧正信卻遭到了狗的垂青,你不覺得奇怪嗎?”
“嗯。”林慕夏繞到棺材另一側,她接過手電筒仔細觀察,接著皺緊眉毛,她凝重的掀開了令菲的上衣,新換的文胸,凌亂在胸口的柔軟,僅有一隻杯罩扣對了地方,另一隻卻錯了位,露出大半個峰弧和一枚硬硬的紫點。
坦露的嫩白滿圓處,添了數道血淋淋的抓痕。
我心顫的道:“三浦鎮警方離開顧家之後,死掉的令菲遭到了猥褻!”我意念一動,頭皮發麻的道:“她褲子也異常,你解開看看情況……”
林慕夏立即拉開死者腰帶、褪掉了一半褲子,入眼可見,狼藉一片,她遭到了慘無人道的侵犯。此外,周圍遺留著為數不多的血跡,我轉念一想,令菲死時處於經期,興許有沒排乾淨的血被激發了出來。
“我的世界觀持續崩潰中,第一次遇到當著死者死掉的男人面來女乾死者的,這得有多麼的喪心病狂?”她深呼了口氣,探出兩指插入令菲的私處,掰開看了數秒,她搖頭道:“猥褻屍體的人未留下精華。”
“行了,實在看不下去了,趕快把屍體的衣物復原吧。”我蹲在棺材前,點了根煙壓壓驚。
林慕夏沖我要來電擊劍拍了幾張照,然後幫令菲的屍體穿戴整齊,她摘掉手套站在我身前,撥通熊興為的電話,說明了顧家夫妻的情況,兩具屍體一個被破壞一個被猥褻,熊興為聽完大驚失色,他說馬上領警員趕到現場。
約過了十分鐘,一輛警車抵達125號的院前,熊興為瞅著狗出入的洞道:“這昨天之前就有,我們翻看死者照片時,她以前養過條狗。鎮子上凡是家裡養狗的,幾乎都有這種狗洞。”
“老熊,你倒底還是把我D.I.E拉下水了。”我苦笑道。
熊興為擺手道:“這可不關我事,分局和重案組執意推薦的。”
“現在有奸屍嫌疑的,已知的有一人。”林慕夏凝望著棺材中的夫妻,她猜測的道:“令柔在電話中說她爸爸今天來安排了棺材,然後離開的。他有充分的作案時間,借處理侄女一家死後的事宜之便,做了超越生死的不倫之事。當然,也許是哪個有戀屍癖的人得知此事跑來作案。”
“不,她叔叔雖然有點可能,但嫌疑最大的還有一位,這點你們不知道。”我分析的道:“棺材內令菲的文胸、褲子均是不整齊的,很明顯是屍體放入棺材之後發生的事,如果他叔叔有猥褻之心,為何不在裝棺前整這事,反而選擇在棺內當著死了的顧正信面,對令菲施暴?死者眼睛還是睜開的,夫妻倆望著彼此,玩毛刺激,換一般男的還能硬起來?”
林慕夏翻了個白眼,“那你墨跡啥,把你知道的那位說說。”
“疑似令菲的情人。”我若有所思的道:“昨晚,我和老雕拿死者手機想找她男人的手機號,翻了半天沒有,然後打開簡訊時發現一個備註為‘活好’的人,與她之間聊的特別曖昧。我先入為主的以為是顧正信,呼叫對方才知道不是,沒等我說啥呢,那男人匆匆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