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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拜託了。”我欣然道。寧疏影打電話催了,我意念一動,掏出電擊劍遞向他眼前,道:“這玩意你見我用過,儘管拿去耍。如果打不過對方,使勁兒電!”
瘦猴攤主美滋滋的記好使用方法,我便與二人道了別,然後跑到院門口停的車前,發現林慕夏睡的正香。寧疏影一邊拿著鋒利的飛刀在修指甲,他一邊道:“凌宇,用不用我待在這看著橫溝矢介?”
“不用。”
我滿不在乎的道。發動車子,載著這姐弟倆返回了D.I.E。
天南十六中滅班慘案有了眉目,上頭壓得不像之前緊了,工作節奏就輕鬆了下來。
D.I.E附近的小樹林間,匡正砰砰地撞樹,傳來一道道悶響。我搖頭笑了笑,沒前去打擾他修煉,背著林慕夏移駕休息室,接著找林婉婉溫了溫感情,這半個月不小心冷落了她,不過婉婉很懂事,安安靜靜的沒有怪我,她表示理解和支持。抱了有十來分鐘,我脫掉了外衣,她雙手不停的在我骨間遊走治療,好些日子沒做了,疼得我比初次時還嚴重,淚珠子幾欲噴出!
結束時,我疲憊的閉上眼睛……
約睡了仨小時,我睜開眼睛,婉婉伏在桌前調配藥物,整顆心沉醉其中,她那種專注的神情極為迷人。我吻了吻她的臉蛋,拖著舒適的身體走入辦公室,老蔣和寧疏影正在事如水火的玩遊戲,匡正搬個椅子坐在旁邊似懂非懂的觀戰。
我坐在辦公桌最頂角的椅子,這裡,是老狐狸的專屬座位。
如果命運的車輪能一直定格在這個畫面該有多好,舒心、愜意,眾人彼此整日待在一塊,像緊緊擰成了繩子,仿佛永遠不覺得膩味。
淡淡的傷感覆在心田,我唯一遺憾的……少了愛拔鬍子的邋遢老狐狸,覺得一切變得不再完整。舊人去,新人來,我們終有不在的那一天,不知多久以後,落座於這個偏僻小院子的非常規部門,將有怎樣的人來取過接力棒,那些檔案庫里沒來得及辦的封存懸案,是蒙灰還是偵破……
“叮鈴鈴!”
桌上的座機響動個不停,我扯著電話線把它拽到近前,瞧了眼是鑑證科的號碼,我提起話筒湊到耳邊道:“小白?”
“凌哥……”小白好像有啥難為情的事,他扭捏的喊了句。
我疑惑的道:“你鑑定的那塊手骨,有結果了?”
“沒有,哦不,有了。”小白猶豫了下,他吭吭哧哧的道:“手骨所提取的DNA,經過我們的數次核對,沒找到其來源。”
“你千萬別告訴我說DNA庫也在猴年馬月出過問題……”我眼皮翻騰的道。
“DNA庫絕對沒有任何漏洞!”小白亢奮的道,旋即他猶如泄了氣的皮球,“可就是查無此人嘛,沒準死者並非為華夏本土的人呢,或者沒有採集過DNA信息”
“唉!”
我嘆著掛了電話,這時,已經補好覺的林慕夏推門而入,她撫動凌亂的頭髮道:“不小心睡著了……凌宇,橫溝矢介呢?我見審訊室沒有啊,你們讓他跑了?”
“橫溝矢介的QQ早換了,他有充分的證據昨兒個沒離開分院,與家人也一直沒有丁少珂的下落。給你打電話的另有其人……既然能把你初戀的事編的跟真事般,指不定是丁少珂本人。”我仔細的把午後在分院的情況講了遍,凝神想了想,我分析的道:“但我不認為他是清白的。眼前有個疑點極為奇怪,橫溝矢介給你留言的那個QQ,他說早被盜了,為何你一回復,才幾個小時,就有自稱橫溝矢介的人聯繫你,並編了一系列的謊話安撫你的心?”
“假如橫溝矢介所說全是真的……”寧疏影的手指停在鍵盤前,他淡笑的道:“凌宇說你在丁少珂消失後加過橫溝矢介一直沒回應,也許他的QQ真被盜了。我猜盜他號的人,正是丁少珂。因為只有這樣,才能說的通。”
“林大腳,其實我感覺丁少珂心裡並沒忘了你,不在乎的話,又怎麼可能在得知你回復了橫溝矢介,便打電話編了個近乎完美的故事,幫你化開羈絆。”我緊盯著林慕夏的眼睛,若有所思的道:“倘若……橫溝矢介說的不是真的呢?無論如何,這事想找到突破口,唯有從這假鬼子入手!”
“你倆加起來,是一對笨蛋。”
林慕夏的眸子流動,她沉吟的道:“寧二貨說丁少珂盜了橫溝矢介的QQ,你說丁少珂在乎我。那我以前加了這號許久都沒有結果,卻偏偏在昨天,我空間回了句留言就接到電話,你們不覺得前後矛盾嗎?凌宇,你有句話倒是說對了,橫溝矢介沒有說真話,想知道真相,只能通過他。”
“關鍵沒證據指向他在說謊啊!”寧疏影聳了聳肩膀,朝她撇嘴道:“你當時睡著了,要不然,趁著天沒黑咱再去趟醫院?”
“橫溝矢介要真的有問題,已經打草驚蛇了。”林慕夏查到了那家醫院的電話,打了過去,“喂,這是城北中醫分院吧?我是警察,想打聽一下太平間的屍體管理者,橫溝矢介……”掛斷時,她臉色沉冷的道:“辭職手續辦完了有五到十分鐘,此刻估計人早跑沒影了。你和寧二貨當警察很久了,大案小案經歷了數十件,怎麼能犯如此低級的錯誤?當時為什麼不留下一個人蹲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