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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材,這是在暗示啥嗎?
有兩名穿著錦繡花色的旗袍的迎賓小姐,紅唇如火,不知塗了多少層口紅才會有如此效果。她們沖我仨微微一笑,掀開了木質的棺材蓋,洪連捷當先步入其中,寧疏影其次。他倆的身形接連沉入棺材,消失不見,輪到我時,先是往裡瞅了眼,棺材內部別有洞天,底部是空的,有一條長長的石階層層遞落,通往黑幽的深處,在我踏入棺材的那一刻,迎賓小姐將蓋子扣好,頃刻之間光明被黑暗所取締。
漆黑之中,我試探性的喊了句,“寧二貨,在嗎?”話音剛落,一道凌厲的刀風緊貼著我頭皮飛過,“叮”清脆的聲音響起,好像有東西扎在我身側的石壁。我取出手機對著聲源之處照了照,是寧疏影的普通飛刀。
約在五米遠的距離處,傳來寧疏影的冷哼聲,“這是最後一次。”
“得,往後我叫你寧公子。”我呸了句,寧疏影啟動手機的閃過燈,這條旋轉著延伸向下的樓梯不再黑暗,注意到少了個人,我疑惑的道:“洪連捷呢?”
第一百四十三章:前有惡狼、後有猛虎
“褲腰帶沒繫緊,他把自己坑了。”寧疏影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笑意,他邊往下走邊說:“這個逗比,不小心踩到了褲子腿,滾下了樓梯。”
“這貨……坑誰不行,非坑自己。”
想到此處,我無法再憋住,坐在台階上狂笑,樂得肚子快抽筋了。光憑舉動就能把寧疏影逗樂的,洪連捷也算第一人了。漸漸的,寧疏影走了好幾圈樓梯,隱約的能聽見他那輕碎的腳步,我揉揉肚子,借著手機微弱的光芒,趕緊追了下去。繞了大概二十幾圈,總算到了通道的最底端。
前方有道敞開的門,兩個人在那一躺一站,我小心翼翼的走近,站的是寧疏影,躺的這人是洪連捷,他衣衫多出幾道口子,鼻青臉腫的,我笑道:“洪兄,你身子骨挺結實啊。”
“必須的必!”
洪連捷抹了把臉上的灰,艱難的站起身,眼神毅然的盯著門內,“一路跌跌撞撞,今兒個在賭場上定能綻放異彩,幸運女神的光輝啊,籠罩我吧!”念念叨叨就跟召喚儀式似得,我懷疑他是不是看魔幻小說看得神經錯亂了。
“傻的冒泡。”寧疏影眉毛一挑,他望向門裡邊,“洪兄,前邊就是金色國度?”
“還……還要穿過個廊道。”洪連捷的嘴皮子嗑破,他說話有些不利落,“待會不要害怕,有狼,有猛虎。”
如果我沒猜錯,現在所處的地方位於靈山之內的最底部,我仨肩並著肩進了門,一股股寒流冷氣迎面襲來,吹得我們頭髮亂舞。緊了緊衣服,我有些瑟瑟發抖,簡直太冷了,猶如天南市的冬天。
廊道兩邊每隔幾步,就會有一盞青銅古燈,燃燒的芯子蘸著油,散發出微弱的光芒。由於有燈罩的緣故,風無法將其熄滅。這時我發現廊道猶如監獄般,沒有牆壁,一根根間隔不足二十公分的粗鋼筋,透過縫隙,可以望見外邊的情景。左邊,幾隻灰色的狼,驕傲的挺起碩大的狼頭,踱步而過,遠處還有一群狼在伏地而睡。右邊,獵豹矯健的身影時而穿梭而過。
樹、植物、狼、獵豹,躲起來的小動物,組成了數條交織的食物鏈。
忽然,猛虎的咆哮有如驚天般震起,遠處的狼群齊刷刷的站立,就連離我們不遠的幾隻大灰狼也失去了驕傲,低嗚著回歸了群體,它們警惕的環顧四周。頭狼的體形大約是普通狼的二倍,毛色黑硬又亮,它仰起脖子狂吼:“嗷~~~~嗚~”
頭狼與猛虎的嘶吼使得我頭皮發麻,它們似乎發現了廊道中的我們,一前一後的撲向鋼筋牆。頭狼的鼻子沿著縫隙伸入廊道,它的兩條前肢插了進來,兇狠的眼神恨不得將我們吃掉。後邊,花斑猛虎的虎頭挺圓,耳朵略短,粗大有力的四肢按在陰濕草地,一條長長的虎尾抖來抖去,觀其胸腹混雜有較多的乳白色,我斷定這是頭華南虎,它抬起大爪子狠狠拍向鋼筋,一時間,整條廊道都在發顫,張開傾盆大口沖我仨示威。
“凌兄,別再看了,咱快走吧,實在太滲人……”洪連捷的身子縮了縮,他拽住我倆往廊道的盡頭走。
我回頭望了眼華南虎,笑道:“這群畜生瞅見活人,眼睛都放光。”
洪連捷嘆道:“快有個把月沒吃人咯,饞的很呢。”
“怎麼?吃人是啥意思?”心中直覺其中的秘密不簡單,我奇怪的看向他,“趕緊說清楚,你意思是它們曾經吃過人?”
“對。”
洪連捷眼中露出一絲惶恐,“金色國度的懲罰制度很嚴,對於抽老千的,紅後直接派手下打開閘門,把人仍下去餵虎豹或者狼群,它們搶分而食,老千們臨死時絕望的哀嚎依然歷歷在目……當然,還有嗜賭之人賭到最後一無分文,無顏回家,選擇在此自殺。也有人拿命做賭,輸了餵狼。”
“金色國度,挺有意思啊。”托著下巴,我思索道:“在必經之路真實的放上如此毛骨悚然的場景,真乃良心賭場,與港澳的萬寶路煙盒上印著肺癌、喉癌的照片,以此警示吸菸有害的這種模式,大相逕庭。怪不得以雍大生雄厚的家底,他都受祖輩的影響終生不沾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