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矛盾的讓我們摸不著頭腦。
紅死人蠟象徵了舒慶文想讓逝者長眠安息的心愿,換句話說,他的眼中,前妻死不安寧。憑此,我們斷定這事不簡單,必有隱情。
我們問及紅死人蠟來源時,舒慶文的第二任妻子高曉蘭沒有坑聲,饒是裴奚貞威逼利誘,仍然沒能撬開她的嘴巴。所謂的拜金婦女,竟能對此守口如瓶,難道有讓她忌憚不敢越雷池半步的事兒?
裴奚貞擰緊眉頭,他負責看押高曉蘭,我和林慕夏翻動她家,看看能否發現有價值的線索。
雜貨店和連接的私人後院,我們倆翻了個遍,沒一丁點可以的事物。
院子中有一口井,我伏在井邊,本以為是口枯井用來藏東西的,結果有水,深度不大,離水面約有三米左右,見沒異樣,我和林慕夏撤回了店鋪,沖老狐狸搖了搖頭。
裴奚貞納悶的道:“慕夏,你家弟弟跑哪兒了?半天還沒跟過來?”
“不知道。”林慕夏掏出手機,她笑道:“我打個電話問下,稍等。”很快,她無奈的攤了攤手,“拒絕接聽,似乎有事可做。”緊接著她手機響動,來了條簡訊,是寧疏影的,“準備開門迎接天下第一美男子。”
林慕夏翻了個白眼道:“自戀真是一種病啊,凌宇你是病入膏肓,寧二貨已經無藥可救了。”
“拜託,大眾的審美觀擺這兒呢,像我這種有資本的自戀,是自信!”我辯解的道,走到門前,把玻璃門拉開,然後雙手抬高了捲簾門,街道前沒人。我探出腦袋左觀右望,結果一隻大箱子突然摔落砸在地上四面開花,紅滾滾的蠟燭散了一地!
“咻”地一道白色身影從天而降,是寧二貨,他肩膀髒兮兮的,頭髮還粘著蜘蛛網,牛逼閃閃的開場僅持續了一秒,寧二貨邁的第二步踩住了一根紅蠟燭,撲通摔倒在地,他鬱悶的道:“完了,形象毀於一旦!”
“哪搞的……這些蠟燭的味道,全是死人蠟?”我不可思議的道,硬生生憋住笑意,因為嘲笑他的後果比吃砒霜還嚴重……
“房頂搞的。”
寧疏影一邊拍打衣服上的灰塵,他一邊介紹的道:“我走錯了路,繞到了她家院子後,懶得繞了,心想翻牆吧。然後我踩著瓦片,打算跳下來時,無意間看見雜貨攤這間前屋的瓦片,有幾塊是翻起的,就好奇的接近一看,大木箱子,味道香香的,打開果然裝的全是紅死人蠟。只有這箱子是滿的,旁邊有幾個空箱子,就算有剩餘的,也沒幾根了。”
“狠!”我蹲下身拾到好紅死人蠟,把箱子拖入了雜貨店,笑吟吟的看著高曉蘭道:“存貨蠻多的,這得煉化了不老少死人的脂肪。”
高曉蘭眼角抽動,她搖頭道:“我不知道,都是舒慶文乾的。”
“嗯,我相信你。”裴奚貞掏出了電擊劍,他按動開關,掃向高曉蘭的兩腿間,“通過閱覽過大量的島國動作片,好像大齡女人對於電擊情有獨鍾啊,今天趁著這機會,我打算親自驗證下。”
噼里啪啦的藍色電弧流竄於劍尖。
高曉蘭夾緊了雙腿,恐懼的望向電擊劍……
我在裴奚貞背後豎起了中指,這老狐狸竟然搶我的戲份,真夠無恥的。
“給你十秒鐘的考慮時間。”裴奚貞邪惡的科普道:“這玩意叫電擊劍,沒殺傷力,但能帶你飛。它不用的時候,是短的,用的時候,是長的,一旦接觸,全身被一種麻嗖嗖的感覺所包裹,包用包爽哦。”
高曉蘭懵了,她抬起雙手,指向後院的方向,“作……作坊在井底。”
“哎,女人對於它真沒有抵抗力。”裴奚貞微笑著縮起了電擊劍,他呵呵笑道:“接著說,那井裡全是水,玄機在哪兒?”
“井的內壁,有一塊石頭是活動的,低手按住,那井中的水慢慢的清空。”高曉蘭望著裴奚貞手中的黝黑短棒,她心有餘悸的道:“院子有個梯子,爬去拉開蓋子,有梯子,然後進入就能看見一道門,拉開就是做這蠟燭的作坊。”
“喲,早說不就行了嘛,我們可是友善執法的好警察啊。”裴奚貞滿眼警惕的道:“不過呢,出了抽屜藏手雷的事,麻煩你親自帶路。”
高曉蘭不情願的點了點頭,我們四個跟在她後邊,只見她伏在井邊,雙手按了下離邊緣有二十公分的位置,井中響起嘩啦啦的卸水聲。我注視著漸漸變空的井底,暗嘆這玄機做的夠隱蔽。
我搬來了梯子,放置入井,寧疏影先行爬落,然後是戴了手銬的高曉蘭,她爬的有點艱難,好在沒半路掉了。寧疏影示意高曉蘭拉開偽裝的蓋子,她鑽入其中,很快響起開門的聲音,寧疏影掌間出現五柄飛刀,後腳進入。
裴奚貞、林慕夏、我打算順梯子爬落時,井底空間猛地傳來一聲槍響!
近乎同時,伴隨著女人的尖叫!
急促而短暫!
“寧二貨!”我握緊手槍,擔憂的喊道。
隔了一秒,寧疏影遙遙喊道:“我沒事,她太不聽話了,雙手已廢,你們放心的下來吧。”
事不宜遲,我們仨爬下了梯子,鑽入蓋子,我打開手電筒,這扇門是金屬的,然後我一邊走一邊照向前方,寧疏影嘴角浮著微笑朝我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