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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警戰士想起來先前的情景,他們歉疚的蹲在地上,懊悔不已。
撫琴女乘直升機逃離總壇,修鞋匠痛得昏迷在房頂,紅薯大媽面如土灰的躲入茅廁。
瘦猴攤主推開宿舍門遙望向議事閣前,他忐忑的問道:“凌小哥,沒事啦?”
“吉人自有天相!”
我故作輕鬆的道,招呼著眾多武警戰士們收拾殘局。拉來一個眼熟的武警,我吩咐的道:“你先和周隊長匯報下情況,然後負責開車傷者送回天南醫治。”
“好的!”
這名武警撥通了周振宇的電話,他花了數分鐘描述完,與兩名隊友把修鞋匠、紅薯大媽、中槍的武警抬上了車,揚長離去。剩下的武警在我和寧流風的調動下,分別搜查了拜月神派總壇的每一棟建築。
現金,四百三十七萬人民幣。
衝鋒鎗,二十九支。
半自動步槍,二十六支。
狙擊槍,三把。
手槍,九十六支。
手雷,四十三顆。
重機槍,五挺。
彈藥,裝滿了滿滿三隻足有一立方米大小的箱子。
耗時三個小時,繳獲統計完畢。閱覽著武警交給我的數據,不禁暗暗砸舌,這拜月神派的軍械數量,足夠武裝一個加強連了,得虧我方擁有毒王提供的無骨散和趕上七月份的結月儀式,占盡天時地利,假如發生了火力衝突,難免造成大量的傷亡。
細心的武警戰士發現,很多裝備的編號是屬於京南軍區武工部的。
四山三嶺難道在暗中給D組織提供軍備?事後我得聯繫京南軍區的高堯師長查查這件事。
搜刮完邪派總壇,先是通知老蔣他們不用再趕來了,隨後我親手拍攝一堆照片。這地方處於荒郊野外,我們沒功夫天天盯著它,擔心日後惡勢力重返,我示意武警將總壇所有的建築縱火燒毀。
此時已經是下午四點,第一把火竟然是匡正主動要求放的,他親手點燃了議事閣所掛的卷布,然後癱坐在木台下方,擰開酒壺的蓋子,一邊喝一邊瞅著漸漸擴大的火勢,濃郁的煙霧扶搖直上,火光閃動,燒了他的回憶與不舍。
接下來,武警戰士們引燃了其它的堂口、宿舍、食堂。
拜月神派的總壇被濃煙所籠罩著,我和寧流風一左一右的扶起匡正,來到門口前。望著焚燒殆盡的廢墟,匡正釋懷的笑了笑,“這次,老夫有了可以離開拜月神派的理由,不算違背當初的承諾。”
“匡老,還得麻煩您得配合警方調查,放心,你一沒有助紂為虐,二幫我們搗毀邪派,絕對不會有罪的。”我沖寧流風努了努嘴,打趣的道:“等案子處理完,你們倆繼續打,分出個高低,我真想看看他被打敗的時候是啥樣。”
寧流風閉上眼睛,他若有所思的道:“我決定了。”
“決定什麼?”我好奇道。
嘴角撇動,他漫不經心的道:“繼續叫寧疏影。”
“原因呢?”
我絞盡腦汁也沒能想通,愣愣的道:“寧二貨,你太任性了,前不久大費周章的改名換證件,現在又……”
“勾了魂,攝了魄,我才知道……”寧疏影遙遙望向紅透半邊天的火燒雲,他嘆息道:“小師妹,她還活在我的心中!疏影,疏影。”
第四百四十一章:回溯
情之一字,聖人難免,何況是喜怒不形於色的寧疏影。
我不知該怎麼說,索性轉過身拉起瘦猴攤主鑽入一輛警車,他皮外傷受得不輕,雖然清晨的毒打沒有造成傷口,但渾身遍布了烏紫淤青。我歉疚的道:“老苟,這段時間麻煩你了,總算是結束了邪派的臥底生活。”
“嘿嘿,不麻煩,巴不得多幾次呢。”瘦猴攤主不怕風大閃了舌頭,他搖動手中浙三驢的銀行卡,“分分鐘幾十萬上下。”
“貪財的一比。”我笑罵道,想起浙三世家就頭疼,本打算奪回九霄琴換來一窩殺手盟友,結果撫琴女攜琴逃離,事情只能暫時擱淺。約過了五分鐘,所有武警準備就緒,寧疏影將製冷嬰兒車連同“月神之子”搬到汽車後湘,我們踏上了返回天南的歸途。
天快黑的時候,我們抵達了城西的D.I.E。
搗毀了邪派,手頭要忙的事情很多,我暫時把瘦猴攤主交給林婉婉幫忙療傷。武警戰士們紛紛把繳獲的裝備卸到院子內,驚得防暴守衛眼皮狂跳。
武雲峰錯愕的道:“凌宇,多日不見,你這是領著周隊麾下洗劫軍營了?”
“哪裡的話,滅了一個武裝的邪派。”我打著哈哈道,聊了幾句。大部分第五中隊的武警回去了,僅留下跟隨周振宇駐守D.I.E的二十名。然後我與寧疏影來到辦公室,他整理著需要更名的證件。老蔣抱著巴雷特,拿著干布,他像對待愛人般細心的擦拭。閒來無事的匡正,倚在桌子前拿起一柄寒鐵飛刀把玩。
連佳敏、葉婧、楊重關押在二樓的雜物間,有五名防暴守衛看守。
“叮鈴鈴——”桌子上的電話響了。
我掃了眼號碼,竟然是裴奚貞的,我拎起話筒道:“頭兒,你消息可真靈通,我才回來,啥事啊?”
“大的的!”心晴哀怨的道:“是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