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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二,老七來不及做出什麼反應,老三已經消失不見了,老二臉上干著急的樣子,最後也只能訥訥的放棄,老二大步的跨進另一條通道叫喊道:“老七,還不快點跟不上。”兩人走入另一條洞口,老二把火種甩給老七,心裡的那一點氣憤還沒有平,老七接過火種一段路程只點一個油燈,黑通通的路段被暗暗的光線照亮著,牆壁上的浮雕再次出現,花紋就像一條蔓延不絕的山脈一般,很長,沒有斷續。這到底得需要多少工匠來雕刻這麼多花紋,老七感慨道,這種雕刻的技術直到今天也未必能有這樣的人。
手觸摸在上面,鏤空感傳來又帶點豐滿,老二從背上抽出自己的鐵棍握在手裡,黑暗中慢慢流動的空氣也讓油燈微弱的火苗顫抖著。
老七一面走著一面盯著牆壁看著,這裡的雕刻怎麼會是千篇一律?老七心裡頭浮上了這一縷想法,以前看過對雕刻技術記載的書籍,雕刻這門學科一向是千變萬化的,雕琢一百種東西就有一百種的方式,很少會有人重複的雕刻一件東西,而且是一模一樣,高明的雕刻家,一生絕對不會重複一樣作品。在他們的眼裡作品是活的,不可被複製的。
老七拿著鐵棍腳步就沒有停頓過,老七被莫名的拉開一段距離了,加快速度立即跟了上去。老七說道:“二哥不要生氣,三哥這樣做肯定有他的道理。”老二悶哼了一聲,沒有接話。火光在繼續延伸。牆壁上的畫風開始出現變化。老七心裡起了波瀾,叫了聲老二。
老二立即跑了過來,老七這次多點了一盞燈,火光亮了些,火影在牆壁上跳動著,一個完整的雕刻出現在幾人的眼裡,是龍,兩人心裡震驚了下,龍對於這個國度的意義非同小可,對於個體的意義也是重大,這是一種被崇拜的對象。
兩人循著龍的刻痕一路摸了上去,鱗片有點刺手的感覺,走了大概有機米。才看清了龍頭,龍頭很大,幾乎占據了整個牆壁,老七這次把周圍的油燈全部點亮了,這片的死角徹底被照亮了,巨大的龍頭差不多有兩米大小,面目布滿威嚴,不過奇怪的是,這條龍居然沒有眼睛,眼睛部位深深地凹陷進去,空洞洞的,老七吹亮火摺子,細看了下它的眼睛,只看見兩個圓孔,什麼也沒有。
老二和老七在心裡加了一個“稱砣”,更加謹慎了,沒有誰敢褻瀆龍這種生物。如今這種認知就要被打破。
仔細看完了龍頭,又往龍的身體上觀察去,鱗片也有被破壞的痕跡,老七在心裡斷定。老二也看出了端倪,沉靜的說道:“走吧,不要在這裡逗留了。”
老七卻意猶未盡,但老二催促再三,老七隻有往前趕路了。
這裡相對老七來說,簡直是個“寶貝地方”,無論是地形的設計還是建築的構造,亦或是裡面壁畫還是古器無不勾起老七對這裡的興趣。
過了這條的雕刻後,牆壁上又恢復了那種花紋地雕刻,雖然繁複精緻,但千篇一律後,也會讓人審美疲勞的,二人的注意力不在專注在牆壁上,開始全身心的趕路,時間不等人,錯過了一些東西可能就錯過了一輩子。
現在老大可能正陷入一場危機,必須儘快趕過去。
老七緊隨著老二向前奔去,黑色的通道響起急促的響聲,打破了原有的寧靜,鐵棍蹭在地上發出吱吱的響聲。前面的道路也並不是直入到底,兩人此時正面對一道封閉的石門。
“一般來說這種石門都會有機關的,”老七說道。“快點找啊,”老二催道。老七把油燈點上,不得不說這裡的照明設置配備很是齊全。
一道光滑的石門正立在兩人面前,光線照在上面,微微的還會有光線折射的痕跡,老七首先查看了石門,到處敲打著,敲打一陣後,可以肯定了這是一睹石牆。
老七說:“二哥,在牆的附近到處搜尋下,看看有沒有這道門的開關。”兩人各自尋摸著一面牆壁,從上到下,每一塊磚頭都沒有放過,而且拉長了戰線還是一無所獲。時間就這樣在緊張無措里度過著,老二越來越著急了,老七開始心裡也沒有底了,這也許不是一道門,而根本就是一條死路。
兩人又急促的摸索了一會,終於有氣無力的滑落到了牆角。老二恨恨的抓了一把自己的腦袋,情緒有些低落。老七深吸了口氣。這裡到處都是陷阱,根本沒有打算給人出路,看樣子我們也活不了多久,老二突然說道,話語極為平靜。
老七晃了晃腦袋,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摸出一個小鐵瓶,裡面裝著些許酒,老七以前一直沒有捨得喝,這可是好酒啊,這是打仗時從戰場上繳獲的“燒刀子”酒。瓶蓋一打開,酒香就彌散開來,老二忍不住往這瞥了一眼,老七小小的泯了一口,把酒瓶遞給了老二說道來:“二哥,喝一口。”老二接過酒,悶喝了一口,酒經喉嚨直入腸道,開始很是爽口,最後後勁衝上來讓老二忍不住咳嗽了幾聲,老七提醒道:“不要喝的太急了,二哥。”老二用手擦了下嘴角說道:“接下來怎麼辦,我們拖得起,大哥拖不起啊。”老七一時沒有回答,用手摸著腦門靠在牆上,現在他也感到一點累了。油燈燃燒的的味道淡淡地充斥在空氣里。
老七用手來回的拍著自己的腦門,還有什麼辦法呢?現在.不斷的在心底暗示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