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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二點起這個臨時做的火把,火光立時就像一個嫵媚的女郎在這片黑暗裡,跳起妖嬈的舞蹈,老二舉著火把,大步的朝前邁去,由衣服燃燒所產生的一股很難聞的味道充斥開來,煙霧一直向上熏著牆頂。
老二眼睛睜的渾圓,像一隻警惕的貓一樣注視著四方,有驚無險的走了一段路,就在這時候,老二的火把出了點問題,鐵棍開始發燙,慢慢地越來越燙。
不得已老二隻有把“火把”往地上一扔。老二是不可能不要自己武器的,就等在原地不動,火光隨著時間開始減弱,直至四周重新恢復黑暗,老二現在心裡完全沒底。再加上有些焦慮,思緒更不能開展開來。
鐵棍的溫度漸漸降低下來,時間又這樣過去了一段。
老二收了收心,摸到鐵棍傳來的絲絲涼意,握緊它又繼續向前“探索下去,
“他娘的,這樣要何時才能走到頭啊,老子從小到大還沒有怕過什麼,有什麼鬼東西都出來和老子較量一下,別他娘的狗日的藏藏掖掖的,媽的。”老二大聲的喊道。
後來聲音越來越大,邊走邊罵道,突然有人抓住了老二的手腕,一把拉住了他,老二反應過來準備回擊,嘴裡還沒有停止罵道說:“是哪個王八羔子啊。”
“是我,二哥,”老三回答道。“老子不認識你,”老二回答道。握緊拳頭就打了過去,老三的傷還沒有好利索,躲閃不及,受了一擊,嘴角流出些血,又往後退了幾步,老二像一頭髮怒的獅子,繼續朝老三橫衝直撞而來,老三這次一個閃身,成功的躲了過去。喊道:“二哥,是我啊。”
老二像喪失了理智不依不撓地攻擊著老三。
老三還是繼續躲閃著,老二毫無章法的追打著老三,老三趁機抓住一個漏洞,一躍上前,以手做刀的姿勢劈在老二的脖子上,老二登時暈倒過去。
老三鬆了口氣,緊接著一陣咳嗽,又吐出了些血。這是舊傷添新傷加上劇烈的運動的結果,老三扶著自己的胸口,深吸了口氣,稍微自己調節了下。
就跑過去看著躺在地上的老二,老三幫老二把了下脈搏,微微皺起眉頭來,很快撩起老二的褲管,拿出老二懷裡的火種弄亮了往他的腿上照去。
白色細小的蟲子布滿了膝蓋處,老三繼續往上撩去,直到大腿根部,這些白色的寄生蟲才止住了,但如果不及時救治的話,等到爬到心臟部分的時候,那時候就晚了。
老三吐了口濁氣,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布包,裡面長長短短的插滿著許多銀針,老三拿過長短不一的銀針經過火種消毒後,謹慎地往老二的腦袋上插去。
銀針在老三手上慢慢地滑動著,待頭上的銀針插完後,老三的腦門上已經滲出豆子大顆冷汗,別只看插了幾根銀針,需要超乎常人的高度集中,很耗精神力。
老三擦了擦汗,繼續向老二的大腿根部處施針,在施針的過程里,老二的身體不斷的有些輕微的動彈,約莫過了十分鐘,老三又慢慢地一根一根拔下那些銀針,收好。做完這一切後,老三的臉色看起來異常蒼白,這是高度集中精神的消耗的後果。
老二腿部的寄生蟲已經開始慢慢地“消散”下去,狂躁的表情開始恢復明靜。老三又從口袋裡掏出一顆藥丸給老二吃下去。老三的心情稍微地放鬆了下子。
老三吹滅了火後,靠在牆上休息,由於太累了,抵不過了“睡蟲”的侵蝕,陷入了夢境。
不知道過了多久,躺在地上的老二開始迷迷糊糊地醒來,翻轉了下身子,感覺到頭部有些疼痛,坐起身子來,發現自己不知道在哪裡了,對之前發生的一切都想不起來了。
老二看著烏黑一切,想用手撐起讓自己站立起來,卻觸摸到了一個軟軟的物體,老二心裡一涼,心裡想到這下慘了,身體感覺發不出力。
老二的手僵在那裡,一動不敢動,心裡想你起當初打仗的時候,那個狗屁貪生怕死的連長所說的話:“敵不動,我不動,敵若動,我就跑。”老二稍微移了移屁股,調準好姿勢,準備跑路。
這時,被老二摸到的東西微微的動了動,但老二卻清晰的感覺到了,像是“迴光返照”一般蹬了起來,跑了幾步就羸弱起來了,後面傳來聲音:“是我,二哥。”
老二聽到這聲音後,感覺到熟悉,後面又接著說道:“我是余老三啊!”老二才的轉過身去,有些不相信的問道:“你真的是老三啊!”老三這時候真是哭笑不得,二哥什麼時候這麼謹慎了。“我真的是老三啊,”他加大音量的說道。
老二將信將疑地靠了過去,摸到了老三的手後,又摸了臉才確定是老三,老二如釋重負般罵道:“老三是你啊,你怎麼不早說啊!”
老三無奈,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身體還沒有恢復過來,兩人現在都很孱弱。
老二也靠在牆上,歇下來之後,乏力的感覺才湧上心頭來。
“這他娘的,我們來到什麼鬼地方啊,到處都是奇怪的東西。”老二弱弱的說道。
老三喘著氣說道:“據目前情況來看,這應該不是個什麼善地。我們得趕緊想辦法離開這裡。”
老二認同的點了點頭之後說:“剛才大哥還和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