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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聶小虎笑著說到,“將帳篷支起來!”
“是,大人!”,郭文強點頭答應一聲,將手裡的東西放在了地上。
那束木條是個可摺疊的木架,油麻布攤開後,中間和邊緣處有著許多小搭扣,郭文強動作熟練地將木架支起,將油麻布罩了上去,又將一個個搭扣連接在了木架上,很快一頂小帳篷便出現在了大廳內。
“真是不錯!”,聶小虎看著帳篷誇讚到,“既實用,又輕巧,攜帶又方便,關鍵是經久耐用,都這麼多年了,這木架子看上去一點都沒變形,也沒有腐爛的地方!”
“哈哈!那是自然了!”
羅炳華笑著說到,似乎有點得意忘形了,“這可是從我父親那輩傳下來的,木架子用的可是百年的夾竹桃木,莫說才用了三十來年,就是再用上五六十年,照樣不會腐朽!”
“嗯,不錯!不錯!”,聶小虎笑著點了點頭,隨即“啪啪!”拍了兩下手掌。
大廳東北角的一處小‘門’開了,兩名捕快帶著閆莎莎夫‘婦’走了出來。
“大人!”,閆莎莎夫‘婦’已走到近前,即刻跪了下去,“請大人為我父親伸冤!”
“你們先起來,關於你父親的死,我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謝大人!”,閆莎莎夫‘婦’慢慢地站了起來。
“孩子,你且聽大人慢慢跟你說明白,只要你不再記恨與我,我可以不追究你綁架我的孫子並勒索與我的事情,我還要給你一大筆錢,以彌補這些年來我對你們燕家的虧欠,如何?”,羅炳華手捋須冉,語重心長地說到。
“哼!”,閆莎莎冷哼了一聲,扭過了頭去。
“很好!人都到齊了!”
聶小虎站起身來,在大廳中來回走了幾步說到:“現在我就來說一說關於五年前閆莎莎的父親燕郝飛中毒身亡的真相!”
所有人都屛住了呼吸,沒有人說話,大廳內靜得似乎有些可怕。
“唐毅斌!”
聶小虎一把拉過了身旁的一把椅子。
Pose擺好後,聶小虎開始了他的開場白。
“只要是犯罪,就會有漏‘洞’,而我所做的,只不過是將漏‘洞’找出來而已”,聶小虎一邊用手指敲著大‘腿’一邊微笑著說到。
“羅炳華,現在我就來說說你的漏‘洞’在哪裡”,小虎嘲諷似的看著羅炳華。
“什…什麼?”,方才還坐在椅子上,手捋須冉滿臉笑意的羅炳華不由地大驚失‘色’,慌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閆莎莎的眼中則是現出了驚喜的光芒。
“大人,我沒聽錯吧?您說是我?”,羅炳華用手指著自己問到。
“怎麼?有什麼問題嗎?”,聶小虎微微一笑。
“不是…我說大人,您這玩笑可開得有些大了!”,羅炳華稍顯有些不悅地說到。
“誰跟你開玩笑了?”,聶小虎淡淡地說到。
“好好!”,羅炳華點頭說到,“大人,你說我是兇手,你可有證據?”
“證據不就在那嗎?”,聶小虎指了指地上的那頂帳篷。
“什麼?”,羅炳華明顯地渾身就是一顫。
聶小虎冷笑了一聲說到:“我還是從頭說起吧!”
“起初你和燕郝飛兩人發現那箱財寶時,你就起了殺心,想要獨吞,但是卻一直苦於沒有好的機會,因為山里只有你和燕郝飛兩人,若是他死了,你根本就洗脫不了殺人的嫌疑。
可是當郭文強出現之後,你的機會就來了,因為他可是個絕好的人證,你藉口肚子不舒服跑出去方便,這樣一來,你便有了完美的不在場證明,因為郭文強可以證明當燕郝飛中毒的時候,你並不在現場,從而洗脫了你的嫌疑。”
“大人,您真是能聯想啊!請問我是如何下的毒呢?郭文強也看到了,從燕郝飛開始烤兔子,直到他中毒倒地,整個過程我從未碰過那隻兔子,我也是在聽到郭文強的呼喊後才急急忙忙跑了過去,我又如何能夠下毒呢?”
“這就是你聰明的地方了!”
聶小虎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快速地在大‘腿’上‘交’替點擊了幾下,繼續說到:“我一直就懷疑你怎麼偏偏就那麼巧,恰好在兔子即將烤熟的時候跑出去方便?
你也說過,你們做獵戶的雖然常年打獵,卻是一年到頭也捨不得吃一回,好不容易有了享受一下的機會,你怎麼可能會錯過?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你早就知道兔子裡有毒!”
聽到這裡,羅炳華的眼角不自覺地‘抽’動了兩下。
“你很聰明,在昨天講述事情經過的時候,你刻意隱瞞了一個細節,這個細節我在當年的案宗中也沒有看到,若不是今天早上我再詢問郭文強的時候,他講述了一遍當時的情況,我也不會發現是你下的毒。
當然,這還要歸功於小萬兄弟,若不是你講的那個笑話啟發了我,我也想不到他下毒的手法,萬兄弟,這次你就功過相抵了吧!”,聶小虎笑著說到。
“嘿嘿!”,萬遠征不好意思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