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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洗塵宴是令愛張羅的啊!”,聶小虎笑著說到:“崔員外有‘女’如此,夫復何求啊!”
“對啊……”,同桌的其他客人也都笑著附和到。
接下來便是酒宴開始,大家推杯換盞、觥籌‘交’錯,喝得好不熱鬧,一個時辰過後,大家都已經是酒足飯飽,於是酒席撤下,大家都坐在客廳內品著香茶,互相閒聊了起來。
在閒聊當中,聶小虎了解到,來的客人中有胡員外夫‘婦’、李家兄弟、崔員外生意上的大客戶趙信城夫‘婦’,那名和尚來自白馬寺,法號靜海。
原來早在半年前,崔員外的‘女’兒崔明珠擔心其父親的安危,便請了白馬寺的靜海法師前來家中做了七七四十九天的法事,為其父親祈福,保佑他能平安歸來,如今崔元成平安回來了,崔家自是對靜海法師感‘激’不盡,這才將其作為貴賓請了來。
“吆!好俊俏的一個和尚!”,一名穿著打扮十分妖‘艷’的‘女’子走到了靜海法師的面前。
聶小虎一看,原來是趙信城的夫人馬氏,此時馬氏的臉上風情萬種,眼中充滿了媚笑。
“阿彌陀佛!”,靜海雙手合十,雙眼微閉,長長地宣了一聲佛號。
“奴家只不過是跟你打個招呼,真是好生沒趣!”
馬氏哼了一聲,轉身扭著腰肢衝著李家兄弟走了過去,反觀趙信城,則是在一旁尷尬地笑了笑,繼續與崔元成攀談了起來。
聶小虎與曹曉卉也逐個地與應邀前來的客人們禮貌‘性’地閒聊了幾句。
酒宴聚會一直持續到亥時方才散場,聶小虎等人也都紛紛告辭離開了崔家。
第二天一大早,便有一名下人急沖沖地來到了捕快房。
“大…大人!不好了!”,這名下人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到。
“出什麼事了?”,聶小虎本能地緊張了起來。
“我家小姐她…她…”,這名下人又喘了幾口粗氣,“她死了!”
“你是哪家的下人?”,聶小虎急急問到。
“嗐!”,下人自打了一個耳光,“我是崔家的下人,我家老爺崔元成,我家小姐名叫崔明珠,大人您昨晚還去過的!”
“什麼?你是說你家小姐死了?!”
“是的!”
“什麼時候發現的?在哪?”
“就是今天早上,在小姐的閨房裡!”
“走!”
聶小虎一揮手,大踏步向著院外走去。
第一百八十四章 哭泣的白蓮花(2)
早有人將馬牽了過來,聶小虎、曹曉卉等人翻身上了馬,向著崔家疾馳而去。。。
崔家此時已是‘亂’作了一團,崔元成的夫人盧氏哭得跟個淚人一般,崔元成也是坐在那裡,雙手抱頭,臉上的表情痛苦至極。看到聶小虎急匆匆地走進客廳,兩人趕忙起身迎接。
“聶…”
崔元成剛要說兩句客套話,被聶小虎一擺手打斷了,“人在哪裡,現場可曾動過?”
“小‘女’就在她的閨房內,除了我和內人還有小‘女’的貼身丫鬟小雅,屋內沒有任何人進去過”,崔元成忙說到。
“帶我前去!”
崔明珠的閨房坐落在後院,在後院小‘花’園正中的一座二層小樓。上到二樓,聶小虎一眼便看到崔明珠仰躺在‘床’上,嘴角、下巴以及‘胸’口處都是鮮血,一雙美目圓睜著,臉上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似乎還略微帶著些許不甘。
聶小虎看了仵作一眼,微一點頭,仵作會意,立刻上前開始了驗屍的工作,石鋭凝等人站在房‘門’口,防止有人闖入,聶小虎和曹曉卉則在房中四處察看了起來。
房間布置得靜雅別致,‘門’口的左側是一個琴台,上面放著一架古琴,右側靠窗的位置是一張台案,台案上筆墨紙硯一應俱全;另外還有一個方形的木盤,木盤被分成了許多的小格,每個格子裡有著不同的顏料。
台案上還鋪著一張畫紙,紙上是一副畫,聶小虎掃了一眼,畫的是一片竹林,在畫的右上角還題有四行詩句,字跡娟秀,寫的是‘枯竹迎‘春’回,競相將手揮,祈盼甘‘露’至,於心永無悔’,落款是崔明珠。
台案右側的牆角處有一個大瓷缸,瓷缸里裝滿了畫軸;瓷缸的旁邊有一個不大的竹筐,竹筐內有一些被‘揉’成一團的紙,看樣子應該是廢紙簍了;西側的牆上掛有五幅畫,畫的都是些山水人物之類的,落款都是崔明珠,卻都沒有題詩了。
在‘床’的一側是一個梳妝檯,台上有一面銅鏡,旁邊擺有胭脂水粉之類的盒子,另外還有一個稍大一些的首飾盒;在‘床’頭的小柜子上放有一個彩釉的小瓷碗,瓷碗內還殘留有一點殘渣,看上去像是一碗粥,房內十分的整潔乾淨,沒有任何被盜和打鬥過的痕跡。
“虎哥,你看這是什麼?”,曹曉卉拿著一張不大的紙走了過來。
聶小虎接過紙看了看,這是一張白紙,上面半點墨跡也沒有。
“這是從那廢紙簍里找到的,被‘揉’成了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