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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門’開著,聶小虎站在‘門’口向里看去,只見一名書生裝扮的少年仰面躺在‘床’上,嘴角上流滿了鮮血,雙眼圓睜,已然是氣絕身亡了。

    聶小虎進到房內,仔細地檢查了一遍屍體,死者正是‘毛’凱峰,看上去像是中毒而亡,屍體右手大拇指上纏著白布,應該是受了點皮外傷,除此之外,周身其他地方並無外傷。

    屋內的擺設絲毫未‘亂’,桌子上放著一個茶杯,杯中還殘留有一點茶水,文房四寶擺放整齊,在筆筒里聶小虎發現了一把裁紙用的小刀,刀片非常薄,十分地鋒利,刀身上隱隱有薄薄的一層血跡。

    “小‘毛’子”,出了房‘門’後,聶小虎對‘毛’光鑒說到。

    “虎頭兒!”,此時的‘毛’光鑒恨得牙咬得咯咯作響。

    “你守在‘門’口,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准進去!”  

    “明白!”,‘毛’光鑒答應一聲,一手搭在了腰間的刀把上。

    眾人回到樓下客廳,虞氏在聽到‘毛’凱峰的死訊後又一次昏死了過去,聶小虎輕嘆了一聲,讓在廚房裡負責做飯的‘女’仆將其攙扶回了臥房。

    “虎哥,我怎麼看房間都不像是有人進去過,屋內的擺設、地面、就連‘床’上的被褥都十分地整潔,絕沒有打鬥過的痕跡”,曹曉卉皺著眉頭說到。

    “嗯!”,曹曉卉點了點頭。

    “既然這樣,那難不成‘毛’凱峰他是服毒自盡的?”

    “理由呢?他為何要自盡?”,聶小虎反問到。

    “這個……”

    曹曉卉咬著嘴‘唇’想了想,又像是在喃喃自語地小聲說到:“該不會是他殺害了他父親,然後又畏罪自盡吧?”  

    “鬧不好還真有這個可能!”虞劍戕在一旁突然‘插’嘴說到。

    “哦?”,聶小虎眼眉一挑,瞅著虞劍戕,嘴角微微一揚。

    “為什麼這麼說?”

    “我表兄跟我姐夫,他們雖為父子,但兩人的關係其實並不是很好。”

    “說說看!”,聶小虎頓時來了‘精’神,饒有興致地問到。

    “還不都是因為表兄的母親嘛!”

    虞劍戕聽到聶小虎發問,立刻打開了話匣子:“我聽表兄說過,他的母親是因病去世的,她母親生病之時,我姐夫曾經找大夫來看過,當時那個大夫給開了副‘藥’方子,其中有一味‘藥’是五十年以上的靈芝,我姐夫他嫌貴,捨不得‘花’錢,就說那是個庸醫,並將其趕走了。

    後來又來了個大夫,也給開了個方子,方子裡的‘藥’都是些普通‘藥’材,我姐夫便照方抓‘藥’給我表兄的母親服用,結果卻是不見好轉,就這樣過了幾個月,表兄的母親就因病亡故了。  

    表兄他打那以後便從心裡記恨上了他父親,認為他母親的死都是她父親一手造成的,他還不止一次地在我面前提起過,說是早晚有一天,非殺了我姐夫不可。

    每當我聽到這些,我只當表兄他說的是氣話,我也沒往心裡去,沒想到他竟然真的……”

    “真的什麼?”,聶小虎緊接著問到。

    “我…我也只是瞎猜,大人千萬別當真”,虞劍戕低下頭小聲嘟囔到。

    聶小虎笑了笑,不再說話,而是拉了把椅子,舒舒服服地坐了下去。

    “對了,小卉!”,聶小虎看著曹曉卉說到。

    “嗯?”

    “在我們出去期間,你都和虞夫人聊些什麼了?”

    “沒什麼啊,就是些家長里短的話題。”

    “虞夫人的年紀和‘毛’老爺子相差那麼大,你就沒問問?”  

    “問了,虞夫人說她是為了報恩才嫁給‘毛’老爺子的。”

    “報恩?”

    “嗯,那是去年‘春’天的事了,虞夫人的父親因病過世了,家裡只剩下她和弟弟兩個人,他父親生前做木材生意虧了本,欠了不少的外債,那時候一大堆債主上‘門’‘逼’債,她們姐弟兩個無依無靠,受人欺凌,將所有家產包括一百畝的樹林全部變賣也不夠還債,就連安葬父親的錢也沒有,唉!”

    曹曉卉嘆了口氣,接著說到:“幸虧‘毛’老爺子仗義出手,替虞夫人還清了所有外債,還出錢安葬了她父親,虞夫人感其恩,無以為報,而‘毛’老爺子的夫人又已經過世了,還沒有續弦,虞夫人這才以身相許,以報其恩。”

    “哦,原來是這樣!”,聶小虎點點頭,微微嘆了口氣。

    “等著吧!”,聶小虎向椅背上一靠,眯起了眼睛,翹起了二郎‘腿’。  

    隨後客廳內便陷入了沉寂之中,在過了大約半個時辰左右,院外傳來了一陣疾馳的馬蹄聲,聶小虎‘精’神一振,立即站了起來。

    “虎頭兒!”

    石鋭凝大聲叫著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仵作和十名捕快。

    “來的正好!”

    “劉先生,屍體在二樓,您上去驗屍吧,還有房間內桌子上的茶杯,驗一下杯內是否有毒?”,聶小虎對仵作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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