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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對他們三人都有所懷疑,但我始終都沒有想明白,那兇手是如何做到在一間密不透風的密室之中逃脫的,在我苦苦思索無果的情況下,我靜下心來,問我自己是不是太過糾結於兇手作案的手法了?
在撇開這一點後,我試著將整件事情反過來思考,結果就很清楚了,也將兇手鎖定在了兩個人的身上,只是一直不能確定是誰而已。”
“反過來思考?”,曹曉卉皺著眉頭問到,“怎麼反過來,又是哪兩個人?”
“就是崔員外和孟夫人!”
聶小虎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快速地在大‘腿’上‘交’替點擊了幾下,繼續說到:“通常情況下,被害人就是被害人,但若是反過來呢?比如說被害人也是作案人呢?”
“被害人也是作案人?”,曹曉卉想了想,突然睜大了眼睛說到,“哦~~~,你是說……”
“沒錯!”,聶小虎笑著打了一個響指。
“在這個案子裡,宋哲雖然是被害人,卻也是案犯之一!從密室的情況來看,一個人是無論如何也做不到在密室里將‘門’反鎖後還能夠出去的。
但若是宋哲也是案犯,另外他還有一個在外面接應的同夥,那麼事情就變得簡單多了。”
“對啊!這麼一來所有的謎團就都不是謎團了!”,曹曉卉的眼睛裡放出了興奮的光芒。
聶小虎笑了笑,接著說到:“那兇手先是與宋哲事先商定好了,就在昨天夜裡寅時左右,兇手如約到了密室‘門’口,宋哲打開了鐵箱子,將那串珍珠項鍊取出,由‘門’上的通風口遞給了兇手,而那兇手卻是想要獨吞那串項鍊,於是便趁著宋哲在‘門’口遞項鍊的時候,用匕首刺進了他的‘胸’口。
宋哲中了一刀隨即後退,於是便在‘門’口處的地板上留下了幾滴鮮血,隨後他便倒地身亡了,至於關於項鍊的丟失,兩人事先商定的什麼藉口,現在已經不重要了。
至於兇手到底是崔員外還是孟夫人,我一直是十分地困‘惑’,崔員外若是與宋哲有仇,想要藉此機會殺了他,倒是有這個可能。”
“我……”,崔元昊剛想要說話,被聶小虎揮手打斷了。
“這只是我的猜想,崔員外莫要驚慌,一樣的,這個理由對於孟夫人來說也一樣適用,那兇手到底是誰呢?為了搞清楚他們夫‘婦’與宋哲之間的關係,我於是便派了小石頭快馬加鞭去了崔員外家一趟。
雖然調查的結果出乎我的意料,崔員外夫‘婦’兩人與宋哲都沒有什麼過節,平日裡大家相處地都很好,但是這一趟也沒白跑,小石頭也給我帶回來了看似無關緊要卻是至為關鍵的一個信息,那就是崔員外夫‘婦’兩人的關係卻不是那麼地融洽。
據崔府的下人們所講,崔員外與孟夫人兩人關係並不好,還經常地吵架,至於原因嘛,不外乎是孟夫人多年來一直沒能生下一兒半‘女’,為此崔員外甚感焦慮,還因此於去年納了房小妾。”
說話期間,聶小虎眼角的餘光始終就沒有離開過孟氏的臉,話說到這裡,一直閉目念佛的孟氏身軀禁不住微微有些顫抖,握著佛珠的手也緊緊地攥了起來。
一旁的崔元昊也是把頭耷拉了下來,臉上呈現出複雜的表情。
聶小虎微微嘆了口氣,輕輕搖了搖頭,繼續說到:“當我在大廳內不經意間透過窗戶發現何芙蓉和孟夫人在聊天的時候,我突然想到了何芙蓉所說過的話,這就使我的猜想得到了證實,再加上小石頭帶回來的信息,就更加讓我確信孟夫人就是殺死宋哲的兇手了。”
“我?我說過什麼了?”,何芙蓉一臉驚詫地說到。
聶小虎微微一笑,“你說你昨晚在窗前看了很長時間的月亮。”
“……啊,對啊,這有什麼問題嗎?”,何芙蓉緊皺著眉頭,完全一臉的懵‘逼’。
“你在看月亮的時候一定還看到別的什麼了吧?”,聶小虎冷笑了兩聲,“通過你房間的後窗戶,好像剛好可以看到後院那間密室,對嗎?”
“我…我什麼也沒看到”,何芙蓉的連臉上現出驚慌的表情。
“你與孟夫人也不是在聊天,而是你在敲詐她吧?”
“胡說!我什麼時候敲詐過她了?那就是在聊天,我們好久沒見了,好容易碰見,聊聊天怎麼了,不可以啊?”,何芙蓉努起了嘴,故作鎮定地說到。
“我好像記得方才我問你與孟夫人認不認識的時候,你說的是你並不認識她,你們以前從未見過面吧?”,聶小虎‘陰’陽怪氣地說到。
“我!……”,何芙蓉一時語塞,半天說不出話來。
“那項鍊呢?孟夫人並沒有包袱之類的行李,她的身上我也搜過了,並沒有那串項鍊啊?”,曹曉卉在一旁‘插’口問到。
“大人,水燒開了!”,此時馮掌柜走了進來。
“很好,你現在去端一盆開水來,順便拿一把漏勺來!”,聶小虎微笑著點了點頭。
很快馮掌柜便端來了一個大木盆,裡面是滿滿一盆熱氣騰騰的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