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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早上,在安眾區洛水河邊的安陽大街上,兩名捕快正一邊走著一邊聊著天,他們一個叫姜鍾傑,一個叫寧世峰,都是三十左右歲的青年,負責安陽大街至安盛大街這一片的治安巡邏。
“我說寧哥,今兒你怎麼想起要和我一起巡邏來了?方才你突然跳出來,下了我一大跳!往日裡不都是你我各走一條街的嗎?”姜鍾傑隨口問到。
“今天天冷的蹊蹺,還是在一起的好,也有個人能說說話”,寧世峰答到。
“你還別說,這天兒冷得還真快,昨天好像還沒這麼冷呢!”,姜鍾傑一邊走一邊緊了緊身上的捕快制服。
“誰說不是呢!”,寧世峰也是渾身哆嗦了一下,“趕明兒要多加件衣服了!”
就在此時,從左側傳來了一陣爭吵聲,兩人扭頭看去,原來是街上的安陽客棧,此時在客棧‘門’口處的櫃檯前,有一名中年‘女’子正在與櫃檯內的老者爭吵著。
姜鍾傑剛要上前,卻被寧世峰一把給拽住了,“不急,先在一旁聽聽他們是為了何事爭吵再說。”
“嗯,還是寧哥想得周全,看我這急‘性’子!”,姜鍾傑笑著撓了撓頭。
兩人緩緩地走到了客棧的‘門’口,站在了‘門’的兩側默默地聽著,‘門’內的兩人注意力都在對方身上,並沒有注意到有人到了近前。
“我說掌柜的,你們客棧的房錢怎麼這麼貴啊,才住了三天,就要我二兩銀子,我在別處住店就是住上五天也到不了這個價啊!”,那名‘女’子雙手掐腰,柳眉倒豎地嚷到。
“這位客官,我們安陽客棧可是這一帶最好的客棧了,除了客房之外,還有專‘門’的沐浴房、會客室,全天十二個時辰供應飯菜,只要您需要,熱騰騰的飯菜隨時可以端到您的房內,當然價格要比別住高一些啦!”,老者不緊不慢地說到。
“可是你說的這些我都沒用啊?”
“服務我們都提供了,你不用就怪不了我們了!”,老者一臉笑意地看著對面的‘女’子。
“那好吧!”,‘女’子似乎是認了,低頭從腰間拿出了一個繡‘花’荷包。
“這是二兩銀子”,‘女’子從荷包里拿出了二兩碎銀放在了櫃檯上。
“多謝客官!”,老者笑著就要伸手去拿。
“慢著!”,‘女’子伸出手按在了銀子上。
“嗯?”,老者就是一愣,伸出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我要扣掉昨晚我陪你共度‘春’宵的錢,是一兩銀子”,‘女’子說罷又拿回去了一兩。
“這位姑娘,你可不能‘亂’說話啊,我哪有……”
“服務我有提供,你不用就怪不了我了!”
‘女’子說完,柳眉一挑,扭著腰走出了客棧,只留下老者站在櫃檯內獨自凌‘亂’著。
“嘿嘿嘿嘿!”,站在‘門’口兩側的寧世峰和姜鍾傑兩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笑什麼笑?哼!”,‘女’子被‘門’口的兩人嚇了一跳,待看清是兩名捕快之後,從鼻子裡哼了一聲,快步向前走去,很快便消失在了前方的街口。
寧世峰和姜鍾傑兩個對視了一眼,相互聳了聳肩,繼續向前走去。
“兄弟,前面不遠就是我家了,天這麼冷,不如去我家喝杯熱茶暖和暖和吧!”,寧世峰指著前方不遠處緊挨著洛水河邊的一座宅院說到。
“那感情好!”,姜鍾傑邊說邊搓了搓雙手,靠近嘴邊哈了口氣。
“前面就到了!”,向前走過了兩個街口,寧世峰指著左前方的一座宅院說到。
就在此時,一名中年‘女’子挎著個針線簸籮,手裡還拿著一塊布料走到了寧世峰家的院‘門’前,突然間,房屋的正‘門’開了,從裡面衝出來一個中年男子,此人一身襤褸,蓬頭垢面,面帶驚慌地從房‘門’直衝到了院‘門’,繼而打開了院‘門’,衝到了大街上,差點與那名‘女’子撞了個滿懷。
“唉吆!嚇死我了!”,那名‘女’子吃了一嚇,趕緊穩了穩心神,定睛一看,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你是誰?你怎麼會從裡面出來的?”
男子沒有答話,一側身便從她的身旁跑開了。
“來人哪!有賊啊!”,‘女’子這才反應過來,隨即扯開嗓子大叫了起來。
此時寧世峰和姜鍾傑兩人也注意到了前方的情形,兩人立刻緊張了起來。
“寧哥,你家進賊了!”,姜鍾傑大聲喝到。
此時那名一身襤褸的中年男子也聽到了‘女’子的呼喊聲,嚇得沒命似的向前奔逃了起來,當他看到前方正有兩名捕快朝他跑來的時候,慌不擇路的他四下里一看,一轉身鑽進了左側的一條胡同里。
“蒼啷!”一聲,寧世峰拔出了腰間的唐刀,面‘色’沉著地說到:“小姜,你從這邊繞過去,我在後面追,我們兩頭堵他!”,寧世峰邊說邊指了指旁邊的一個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