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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女人是條毒蛇!”,此時張不凡恨恨地說到,“我有次在晚上無意中發現她竟與鎮上的一個無賴叫陳天潤的在一起廝混,我告訴了父親,父親起初還不相信,後來他們廝混時又被我多次發現,有次我領著父親躲在暗處,父親親眼看到,這才相信的!”
小虎點了點頭,對此並沒有感到意外,一名如花似玉的少女肯委身嫁給一個年過半百的老頭,除了錢,還能為了什麼?
“那張老爺又是如何遇害的呢?”,小虎問到。
“那是半年前的一個晚上,那晚我們隨著劉頭兒巡夜,就在我們路過張府之時,忽然聽到院裡有人大喊,我們趕忙沖了進去,等到了張老爺書房樓下,發現喊叫之人竟然就是陳天潤。
當時陳天潤面色驚慌站在樓下,一邊用手指著二樓書房的窗戶一邊大聲地叫喊著,我們抬頭望去,發現張老爺正站在窗口,一隻帶著白色手套的手正從張老爺的背後伸到了前方,捂住了張老爺的嘴,張老爺正在拼命的掙扎,隨後又一隻手從張老爺的背後伸了出來,手裡舉著一把匕首,照著張老爺的心口刺了下去。
我們都大吃了一驚,趕忙衝到了樓下門口,大門從裡面閂上了,推不開,情急之下,還是虎頭兒你一腳踹開了大門,一樓沒人,我們直接衝上了二樓,結果發現張老爺仰面躺在地上,胸口插著一把匕首,匕首直入心臟,已經氣絕身亡了。我們立刻在樓上四處搜尋起來,結果什麼都沒有,兇手就好像從人間蒸發了一樣。”
說到這裡,一旁的張不凡開始輕輕地啜泣起來。
“唉!”
石鋭凝嘆了口氣,“當時二樓被翻得亂七八糟,幾乎所有的箱櫃抽屜都開著,衣物被褥扔得滿地都是,唯有牆角的一個木箱沒有被打開,當劉頭兒打開那個木箱時,竟發現裡面躺著一個人!”
“是秋玲?”,小虎皺著眉頭說到。
“虎頭兒就是虎頭兒!”,石鋭凝一挑大拇指,“當時她正在昏迷之中,雙手被反綁在身後,嘴裡塞著一團白色的麻布,拿出後發現是一隻白色的手套,她身體蜷縮成一團躺在箱子裡。劉頭兒把她從箱子內托出,救醒之後,她這才哭著向我們說出了她所經歷的一切。”
石鋭凝想了想,接著說到:“當時據秋玲所講,當晚張老爺派人通知了陳天潤,讓他晚上來書房議事,當陳天潤到了之後,張老爺支開了所有的下人,還讓她去樓下澆花。她當時十分納悶,但還是去了,出於好奇,秋玲隨意澆了一下花,便偷偷返回了樓內,想要聽聽他們在說什麼。
秋玲說當她進入一樓後,並沒有聽到樓上有人講話,而是聽到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她輕輕地上了樓梯,當她剛到二樓的時候,突然被人從背後用手砍了一下脖子,隨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第十五章 箱中的腳印(4)
小虎點點頭,問到:“那陳天潤怎麼說?”
“據陳天潤所講,那晚張老爺邀他來書房會面,他們談了一小會兒,由於沒有談攏,他便告辭離去了。等他到了樓下,心想是否應該再談談,就在他猶豫不決的時候,突然發現了二樓窗口的那一幕,於是便大聲喊叫了起來,隨後我們便趕到了。”
“你當時看清楚了嗎?”
“那晚的月亮很大很亮,我看得很清楚,小凡也看到了,府中很多下人也都循聲趕到了樓下,不少人也都目睹了那一幕。”
小虎皺著眉想了想,“張老爺與陳天潤談的是什麼事?”
“這個陳天潤沒有說,只說是難以啟齒,到底是什麼事我也能猜到一些。”
小虎又問到:“書房還有別的出口嗎?比如後門、暗道之類的?”
“沒有”,石鋭凝十分肯定地搖了搖頭,“當時整座樓房我們都查了個遍,只有大門一個出入口,沒有暗道之類的,所有窗戶也都關閉著,再說兇手也不可能從窗戶或樓頂逃走,當時整座樓的周圍都圍滿了人,只要有人從樓里出來,無論是地上還是樓頂,都會被人發現,可是兇手就這樣消失了,無跡可尋。
最可恨的是,這個秋玲在張老爺死後才半年,竟然招贅了陳天潤為夫,只是可憐了小凡這孩子。”
說完石鋭凝搖了搖頭,長嘆了一聲。
“照這麼說,我倒是十分感興趣了,現場動過嗎?”
“現場事發之後劉頭兒就把那座樓給封起來了,不准任何人進入。”
“走吧!”,小虎站起身來,迫不及待地說到。
“虎頭兒,這事都過去半年了,還能查到兇手?”,柳震蕭一臉的質疑。
“事在人為嘛!”
不多時,五人便隨同張不凡來到了張府的院中,在經過一個花池的時候,眾人與一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會了個面。
張不凡一見到此人便扭頭將目光看向了別處。
“這便是秋玲秋夫人了”,石鋭凝小聲說到。
“這是我們聶捕頭兒,要查找殺害張老爺的兇手,特來察看兇案現場!”,石鋭凝對著秋玲大聲說到。
秋玲微微躬身下拜,輕聲說到:“聶捕頭好,奴家還有點事,就不奉陪了”,說完轉身離開了,但在她轉身的瞬間,眼中露出的一絲慌亂,卻沒能逃過小虎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