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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小虎沉思了一會兒,接著問到:“顏田剛在哪家店裡幫工?”
“就在離此不遠的邵記鐵匠鋪。”
兩刻鐘後,聶小虎五人便來在了邵記鐵匠鋪的門前,門前豎著一根旗杆,“邵記鐵”的布幡在迎風招展,五人邁步進了鋪內。
店鋪不大,兩側各有一個兵器架,架子上插滿了各式各樣的兵器,兩側的牆上也掛滿了刀劍,牆角是一個火爐,一名中年男子光著膀子,一手拿著一把鐵錘,一手拿著一把火鉗,火鉗上正夾著一塊長條形燒紅了的精鐵,中年男子正在那裡敲敲打打著,身旁是一名十七八歲的少年,正在用力地拉著風箱,另有一名少年正在提著一桶水往一個大缸內倒著。
“原來是聶捕頭啊,怎麼有空到我的店裡來了,買兵器啊?”,看到聶小虎等人,光著膀子的中年男子放下手中的活計,笑臉相迎。
聶小虎搖了搖頭,面色嚴肅地說到:“我是來找人的!”
說完聶小虎用眼角的餘光飛快地在兩名夥計身上掃視了一遍,正在拉風箱的夥計面無表情,兩眼注視著爐內的火焰,依舊在神情專注地拉著風箱,而正在向水缸中倒水的夥計則是愣了一下,不由自主地看向了聶小虎。
“哦?不知道聶捕頭找的是誰?我這裡只有我和這兩名夥計。”
“顏田剛是哪位?”
“啊?”,倒水的夥計啊了一聲,“我就是。”
聶小虎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名少年,個子不高,微胖,四方臉上一雙大眼睛,正用疑惑的眼神看著聶小虎。
“你就是顏田剛?”
“我就是,不知官爺找我有何事?”
“顏珍珍是你什麼人?”,聶小虎死死地盯住了顏田剛的雙眼。
“我姑姑啊,怎麼了?”顏田剛一臉的茫然。
“顏珍珍今早在自己的家中被人殺死了。”
“什麼!”,顏田剛眼前一黑,腳下一個趔趄,“咣噹”一聲,手中的水桶掉落在了地上。
“這,這怎麼可能?我今天早上走的時候她還好好的”,顏田剛目光呆滯,嘴中喃喃自語到。
第五十三章 殘損的花瓶(3)
“這把匕首是你的吧?”,聶小虎拿出了一把帶血的匕首,遞到了顏田剛的眼前。
顏田剛低頭看了看,點了點頭,“是我的,可是…”
“帶走!”,聶小虎手一揮。
“嘩楞”一聲,石鋭凝將鐵鎖套在了顏田剛的脖子上,拽起來就向外走。
“姑姑不是我殺的,我是被冤枉的!”,顏田剛一邊被拖拽著一邊喊到。
“有什麼話衙門裡說去吧!”,石鋭凝頭也不回地拉著顏田剛出了鐵匠鋪。
“邵師傅,打擾了,告辭!”,聶小虎衝著店老闆一拱手,轉身離開了。
在出門的一剎那,聶小虎扭頭瞥了一眼還在拉著風箱的那名夥計,那人的眼角明顯抽動了兩下。
捕快房審訊室內,顏田剛規規矩矩地坐在一張板凳上,脖子上的鎖鏈已經去除,聶小虎則坐在顏田剛對面的椅子上,開始了例行公事般的審問。
“姓名”
“顏田剛”
“年齡”
“十八歲”
“你與死者是什麼關係?”
“她是我的親姑姑。”
“描述一下死者家中的情況。”
“我姑姑名叫顏珍珍,今年六十四了,姑父早年就過世了,又無子女,家中只剩她一人,因家中無人陪伴,姑姑感到十分孤單,剛好我就在附近的鐵匠鋪里幫工,因此就借住在姑姑家中。”
聶小虎點點頭,繼續問到:“你把今天早上的情形給我說一遍,不要漏掉任何一個細節!”,聶小虎加重了語氣。
“嗯”,顏田剛用力地點了點頭,仔細地回想了起來。
“清晨起來,我和姑姑吃過了早飯,由於陳志成晚上有事睡在鋪子裡,沒回來住,我就一個人出門去了鐵匠鋪,快到中午的時候,你們就來了,我這才知道姑姑被人殺害了,我不是兇手,我是被冤枉的!”說完,顏田剛抱著頭身子彎了下去。
“你剛才說的那個陳志成是誰?”
“他是我的一個同鄉,我們一同進的鐵匠鋪做的夥計,他對我很好,經常幫著我,我們平日裡無話不談。”
“他也住在你姑姑家裡?”
“是的”,顏田剛點了點頭,說到:“鐵匠鋪太小,夥計只能是自己出去找地方住,陳志成也沒錢,我們又是好朋友,所以我就跟姑姑求情,騰出了一間房,讓他住下了。”
“那昨晚,陳志成沒有回去住?”
“是的,那天他說要琢磨琢磨師傅白天教的技藝,晚上就在鋪子裡打地鋪睡了,所以沒回去。”
聶小虎點了點頭,問到:“那你到了鐵匠鋪見到他了嗎?”
“見到了啊,由於天還早,還在似亮不亮的光景,我開門後發現他還在地鋪上睡著呢,呼吸還很急促,我以為他晚上受涼了,發燒,還煮了碗薑糖水給他喝。”
“玉佩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