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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銀子你又怎麼解釋?!”,秦雨澤有些急了。
“銀子?哦~~~,你說那一百兩啊!我哪有那麼多銀子,不過是給你點彩頭而已,不然你怎麼肯乖乖地聽話去亂墳崗啊?”,嚴俊德笑著說到。
“什麼一百兩,明明是三百兩,就放在你家的台階上!”,秦雨澤幾乎是跳著說到。
“三百兩?還放在台階上?這怎麼可能?那麼多銀子,誰會大半夜的放在我家門口?”,嚴俊德笑著搖了搖頭。
“你!”,秦雨澤還想說些什麼,卻被聶小虎一抬手打斷了。
“你們誰認識他?”,聶小虎指著地上的屍體問到。
毛光鑒走上前去,將屍體翻了過來,一張清秀的臉孔出現在眾人的眼前,這是一名年輕人,看上去不過二十多歲的樣子。
所有的捕快都湊過去看了看,隨即又都搖了搖頭。
“嚴安!”,嚴俊德看了一眼死者,不由地驚叫了一聲。
“怎麼?你認識他?”,聶小虎的眉頭微微一皺。
“嗯!”
嚴俊德點點頭說到:“他叫嚴安,是我弟弟的貼身僕人,三個多月前,就是他陪著我弟弟外出遊玩的,他不是被山匪殺害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嚴俊德的眼中充滿了疑惑與不解。
“你說他就是陪同嚴俊仁一同外出,被山匪殺害的那個僕人?”,聶小虎重複了一句。
“正是他!”,嚴俊德點點頭。
霎那間,聶小虎的腦海中像過電影般閃過了三天前在嚴家時的情景。
“這下有點意思了!”,聶小虎心中暗想,嘴角微微揚了揚。
“給人看病要緊,嚴大夫,你趕緊去吧!”,聶小虎說到。
“好,我們這就走!”,嚴俊德點點頭。
“小毛子、小柳子,夜裡走路不安全,你們兩個護送嚴大夫過去,等看完了病再護送回來,不能出半點差池,明白了嗎?”
“明白!”,兩人齊聲答到,柳震蕭臉上的表情略微顯得有些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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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多謝大人了!”,嚴俊德略微猶豫了一下,點頭稱謝到。
<strong>看著幾人的背影消失在胡同口,聶小虎轉身進了小樓。</strong>
<strong>一樓前面分為了左右兩部分,一邊是一個櫃檯,櫃檯後面是一排櫥櫃,櫥柜上布滿了許多小抽屜,每個抽屜上都寫著一種藥材的名稱,另一邊則是一張桌子,牆角處有一張木床,牆上掛著一張人體脈絡圖,後面則是廚房。</strong>
<strong>上到二樓,是一道窄窄的走廊,走廊的一邊是外牆,另一邊並排有兩間臥房。</strong>
<strong>走廊的外牆上有一扇窗戶,窗戶正對著外面的胡同,此時窗戶是關著的,窗戶下的地板上還有幾滴水漬。</strong>
<strong>兩間臥房其中一間堆滿了雜物,另一間布置整潔,床上的被褥打開著,聶小虎伸手在被子裡探了探,被子裡還有溫度。</strong>
<strong>聶小虎又走到窗前,打開向外看了看,窗外是一片雜草叢生的荒地。</strong>
<strong>“樓上樓下都給我仔仔細細地搜一遍,看看能不能找到弓弩,記著,別把屋子給弄亂了!”,聶小虎吩咐到。</strong>
<strong>捕快們立刻行動了起來,結果里里外外搜了個遍,並沒有發現弓弩之類的東西。</strong>
<strong>“明天一早去後面的雜草地里找一找!”</strong>
<strong>“遵命!”</strong>
<strong>“走!回去!”,聶小虎手一揮。</strong>
<strong>第二天早上,曹曉卉來到捕快房大廳,聶小虎將昨晚的事情講述了一遍。</strong>
<strong>曹曉卉思索了一會兒,皺著眉頭說到:“人是從背後中的箭,當時胡同里就只有他們兩個人,秦雨澤就站在死者的後面,而且還在胡同里發現了弓弩,還有就是秦雨澤並不知道包袱里到底有多少銀兩,所有這些跡象都表明了秦雨澤搶劫殺人的事實。</strong>
<strong>至於他所說的那個故事嘛,聽起來怎麼就那麼不靠譜呢?不過既然嚴俊德承認了,那就是說確有其事,但銀子之說兩人卻是各不相同,秦雨澤說台階上放著銀子,而嚴俊德卻說他根本就沒有準備銀子,這就奇怪了,這兩個人之中必定有一個撒了謊。”</strong>
<strong>“撒謊是必然的,你覺得會是誰呢?”,聶小虎笑著問到。</strong>
<strong>“我覺得秦雨澤撒謊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因為若真是他搶劫殺人,那麼他就必須把銀子的事情解釋過去。”</strong>
<strong>“若如你所說,是秦雨澤搶劫殺人,那麼此案的疑點有三”,聶小虎分析到。</strong>
<strong>“其一,嚴安為何會在深更半夜帶著那麼多銀子去嚴俊德家?</strong>
<strong>其二,秦雨澤射殺嚴安之後,為什麼不把弓弩隔牆扔進兩邊的院子裡,偏偏把兇器這麼重要的證據留在了胡同里?</strong>
<strong>其三,還是那把弓弩,案發時雨已經停了,但那把弓弩卻被雨全部淋濕了,若是秦雨澤用那把弓弩射殺了嚴安後又將其扔掉,那麼弓弩上不應該全是水才對,很顯然,那把弓弩是早就被人扔在了那裡,所以才會被雨淋濕的;</strong>
<strong>其四,嚴安早在三個月前就陪同嚴俊仁外出,半路被山匪劫殺了,即便是他沒被山匪殺死,僥倖逃脫了,又為何遲遲沒有回來?怎麼會半夜裡出現在嚴俊德家的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