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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莫要責怪”,胡德全拱了拱手,“不是我舅父他不願前來,而是他不敢來。”
“不敢來?”,聶小虎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事情是這樣的,我舅父名叫馬飛騰,是南市一帶最大的布匹商,做生意嘛,難免會得罪一些人,這大人您是知道的。
就在昨天,我舅父他突然收到了一封信,信上只寫了幾個字,‘三天後取你狗命’,也沒有署名,我舅父比較膽小,估‘摸’著不知是哪個仇家找上‘門’來了,於是便足不出戶,還把自己關在了家中後院的一間密室里,從裡面反鎖上了‘門’,出了吃飯,任何時間都不出來,說是要等到三天之後再說。
這不明天就是第三天了嘛,我舅父他實在是有些擔驚害怕,生怕仇家殺上‘門’來,所以讓我前來請你過去一趟,大人您看?”
“還有這等事?”,聶小虎笑了笑,“好吧,我就隨你走一趟吧!”
“多謝大人成全!”,胡德全臉上‘露’出了笑容,衝著聶小虎哈了哈腰。
“大人請隨我來!”
在走了約兩刻鐘之後,兩人在南市街邊的一所大宅院‘門’前停了下來。
“到了,大人,請進吧!”,胡德全推開院‘門’,躬身做了個請進的手勢。
聶小虎點點頭,邁步進了院子,在胡德全的引領下,聶小虎繞過前廳,到了後院,在後院牆角的一座石頭房子前停了下來。
聶小虎大體看了看這座房子,整座房屋由方方正正的石塊砌成,房‘門’緊閉,在‘門’的左側上方有一個方形的小窗戶,窗戶上是五道拇指粗細的鐵條,鐵條之間的間隔也就一拳來寬。
“舅父,聶神捕來啦!”,胡德全衝著房‘門’大聲說到。
屋內毫無動靜,胡德全‘咦’了一聲,又接連喊了兩遍,房內還是沒有半點回應。
“難不成是睡著了?”,胡德全小聲嘟囔著,在院子裡找來了一張小方桌,放在了窗戶的下面,然後站在方桌上,手把著窗戶上的鐵條,探頭向里看去。
“啊!”
胡德全剛向里看了一眼,便立即大聲叫了起來,像是受到了驚嚇,兩‘腿’一軟,從方桌上摔落了下來。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聶小虎就是一驚。
“里…裡面…”,胡德全想掙扎著站起來,可是剛起身便又坐了回去,雙手抱著右腳的腳脖子,臉上呈現出痛苦的神情。
聶小虎沒再理會他,立刻跳上了方桌,隔著鐵條向屋內看去,屋內有一張木‘床’,窗戶下是一張桌子,一名老者仰面躺在地上,‘胸’口和地上流有一大灘血跡,屍體旁邊的地上有一把沾滿鮮血的匕首。
聶小虎沒有猶豫,即刻跳下桌子,來到了房‘門’前,抬‘腿’就是一腳,接連踹了十幾腳,石‘門’紋絲未動。
“你怎麼樣?”,聶小虎問坐在地上的胡德全。
“我沒事,就是腳崴了”,胡德全咬著牙說到。
“你待在這裡,哪兒也別去,我去叫人!”,聶小虎說完便轉身飛速離開了。
也就是小半個時辰後,聶小虎與曹曉卉、唐毅斌等人又回到了馬家院‘門’前,身後還跟著十餘名捕快。
聶小虎剛推開院‘門’,便有一名中年男子自前廳迎了出來。
“諸位官爺,你們這是?”,中年男子一臉不解地問到。
“你是什麼人?”,聶小虎上下打量了一下此人。
“小人陳‘玉’堅,是這裡的管家。”
“去後院密室!”,聶小虎一揮手,當先一步向後院走去。
“大人,出了什麼事嗎?”陳‘玉’堅緊緊地跟在了眾捕快的後面,滿臉都是疑‘惑’不解的表情。
來到後院那間石室‘門’前,聶小虎四下里看了看,並沒有見到胡德全的身影,聶小虎的眉頭一皺,也顧不上多想了,用手一指石室的石‘門’。
“撞開它!”
立即有四名捕快抬著一根大木樁用力撞向了石‘門’,“呯!”的一聲,石‘門’開了,好像並沒有費多大的力氣。
“‘門’沒有上鎖!”,聶小虎的臉一沉,邁步進了屋內。
屋內除了一張木‘床’和一張桌子,什麼也沒有,地上乾乾淨淨,桌上的擺設也是井井有條,絲毫不‘亂’。
“屍體竟然不見了!”
聶小虎看了看四周,眉頭緊緊地擰成了一個疙瘩。
“虎哥,這是怎麼回事?”,曹曉卉疑‘惑’地問到。
第一百七十三章 不翼而飛的屍體(2)
聶小虎簡要地將事情發生的經過講述了一遍,曹曉卉不禁也皺起了眉頭。,。
“這怎麼可能?這裡的情形就好像是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
“從我回去叫人到現在,也不過小半個時辰,即使兇手在這段時間裡將屍體運走,又將現場打掃乾淨,也沒可能打掃得如此徹底啊,肯定會有痕跡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