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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雪梅妹妹,咱們可說好了,酒到了之後,這第一杯你可是要先抿一口的,我們價高者得!”
此時人群中不知是誰高喊了一聲,緊接著就是一陣起鬨。
“你們放心,老娘吐個吐沫是顆釘兒,說過的話絕對算數!”,劉雪梅柳眉一挑,將手一拍櫃檯面,順便將她那那勾魂奪魄的眼神瞟了一眼馬富貴。
“好!我出一兩!”
“我出二兩!”
“我三兩!”……
緊接著報價聲一‘浪’高過一‘浪’,酒館內頓時沸騰了起來。
“我出十兩!”
隨著一聲高喝,此起彼伏的報價聲突然沉寂了下去,不再有人報價,大家都循聲望去,出價的不是別人,正是馬富貴。
此時馬富貴將肚子一‘挺’,得意洋洋地問到:“還有出價的嗎?這第一杯酒我是喝定了!”
一陣沉默。
“沒有了是吧?”,劉雪梅又問了一遍。
繼續沉默。
“成‘交’!”
劉雪梅一拍櫃檯面,嬌喝了一聲。
“哈哈!雪梅妹妹,那我就等著消受美人恩啦!”,馬富貴銀笑著將一錠十兩重的銀錠放在了櫃檯上。
“那你就等著吧,用不了多久了!”,劉雪梅也咯咯笑著,將銀子收了起來。
“這老闆娘還真是會做生意啊,一杯酒就賣了十兩,真有她的!”,曹曉卉搖了搖頭。
“這就叫本事!”,唐毅斌接口說到。
聶小虎笑著搖了搖頭,轉而看向了薛飛問到:“薛捕頭,最近鎮上可還安定?沒什麼大案發生吧?”
第二百五十六章 未亡人的復仇(4)
“唉!別提了!”
薛飛聽到此問,禁不住又是一聲輕嘆。。。
“出什麼事了嗎?”,聶小虎本能地緊張了起來。
“自從上次‘玉’觀音的案子以後,鎮上一直是風平‘浪’靜,再也沒出過什麼大的案子,可就在今天早上,也就是天剛‘蒙’‘蒙’亮的時候,興陽街上的陳家當鋪被一夥‘蒙’面人給搶劫了,被搶走了足足一千兩白銀,還殺死了當鋪的吳掌柜,又將其餘三名夥計手腳捆綁,堵住口,關在了壁櫥里,然後駕著一輛紅‘色’的馬車逃跑了。”
“搶劫殺人?”,聶小虎等人的眉頭立刻皺了起來。
“可不是嗎!”
薛飛點了點頭,接著說到:“當時正好有我們兩名兄弟在那裡巡街,整個過程看得清清楚楚,可是他們駕的馬車,實在是追不上!”
“那輛馬車可曾找到?”
“上哪找去?早就跑得沒了影兒了,我看八成是流匪犯的案,做了一票就跑了,此刻怕是早已到了幾百里之外了。”
“有沒有想過是仇人做的案?”
“查過了,陳家當鋪的老闆陳淮江為人還算不錯,平日裡對人也都‘挺’客氣,沒聽說跟什麼人結過仇,只有住在鎮西頭的袁永福似乎是跟他有點過節。
我派人查了一下,原來是那袁永福想要做生意,又沒有本錢,於是便將自己唯一的一處宅院押給了陳淮江,從他那裡借得了二十兩銀子,沒成想賠了個底兒朝天,無力還錢,這不到了還錢的期限,袁永福拿不出錢來,只好按照約定將宅院賠給了陳淮江。
有人說最近幾日經常看到袁永福在當鋪附近轉悠,對陳家充滿了憤恨,還說了些早晚要把宅院贖回來、陳家人不得好死之類的話。”
“嗯”,聶小虎點點頭,“那案發時袁永福又在哪裡?”
“就在他現在住的草房裡,他的鄰居們都可以作證,今天早上袁永福就在家中,因為當時恰好有一個青年前去找他,尋到了他的鄰居家,是他的鄰居領著過去的,開‘門’的正是袁永福。”
“那名青年又是什麼人?”
“據袁永福稱,那名青年是他的小主人,名叫單鴻衛,特地從開封來尋他的,說來也巧,就在案發前,那單鴻衛還向我們巡街的那兩名兄弟打聽過袁永福的住處,一切都對上了,應該錯不了,況且袁永福的住處我們也搜查過了,什麼也沒找到。”
“那……”
“游家五十年陳釀來啦!”
就在聶小虎還想發問的時候,突然被‘門’外響起的一聲大喊給打斷了,緊接著屋內便開始躁動了起來,早已等得不耐煩的人們立刻打起了‘精’神,一個個叫著喊著看向了‘門’口。
店小二趕忙跑了過去將‘門’打開,兩名‘精’壯的小伙子合抬著一個容量約為百斤的大罈子走了進來。
“放這吧!”,老闆娘劉雪梅指著櫃檯後面忙說到。
兩名小伙子將酒罈輕輕地放在櫃檯後面,隨後轉身離開了,在店小二將大‘門’關上的那一剎那,屋內響起了震耳‘欲’聾的叫好聲。
“大家靜一靜!都靜一靜!”,馬富貴大聲地喊到。
等到場面安靜了下來,馬富貴這才腆著肚子樂呵呵地說到:“既然美酒已到,那我這第一杯美人恩可就先干為敬啦!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