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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杜家少爺還在院子裡?”,石鋭凝睜大了驚奇的眼睛。
“沒錯!”,聶小虎打了一個響指。
“怎麼可能?杜洪軒不是說過了嗎,里里外外都找遍了,就是找不到。”
“那是有些地方他們沒去找而已,當然,那個地方是他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
“哪兒?”,四個人幾乎異口同聲地問到。
“杜洪軒與馮夫人的臥房”,聶小虎淡淡地說到。
“啥?”,石鋭凝驚奇了,“虎頭兒,別賣關子了,快說說吧!”
“很簡單,你們想,有誰會有這個能力,在短短一柱香的時間內將小公子從後院內‘弄’走,還不發出一點動靜?當時又有誰不在客廳內吃飯?”
“是馮夫人!”,唐毅斌突然說到。
“沒錯,就是她!”,聶小虎又是一個響指。
“這怎麼可能?母親綁架自己的親生兒子?”,‘毛’光鑒臉上的表情就好像見到了太陽打西邊出來的似的。
“這很可能啊,你想那馮俊哲是她的親弟弟,親弟弟來借錢,姐姐豈有不給之理?而偏偏這個杜洪軒又是個尖酸刻薄之人,定是不會答應的,萬般無奈之下,馮夫人才想出了這麼個荒唐的計劃。”
聶小虎笑了笑,接著說到:‘我想事情的經過應該是這樣的,在吃早飯之時,馮夫人藉口去茅廁離開了客廳,實則偷偷地躲在了內堂通往後院的‘門’口處。
她事先安排了茗棋躲在西廂房,等到冰蘭一聲大叫,杜林泉轉身跑進西廂房的時候,馮夫人便出現在‘門’口,朝著小公子招了招手,並作出了一個不要出聲的手勢,這樣一來,小公子便一聲不響地跑了過去。
馮夫人可能是給小公子喝了‘迷’‘藥’之類的東西,讓其睡去,然後又將事先寫好的勒索信盯在了柱子上,隨後將其抱到了自己的臥房之內藏了起來。這樣一來,只要杜洪軒肯出錢贖回小公子,馮俊哲便可得到銀子了,就這麼簡單。”
“怪不得你再杜家說了那麼一句,我當時還真有點‘迷’糊呢!”,唐毅斌點了點頭。
“唉!這個杜洪軒,都把自家人‘逼’到這個份上了,真是……”,石鋭凝笑著搖了搖頭。
“看著吧,最晚明天上午,就會有消息了!”
第二天一大早,便有一名杜家的下人來到了捕快房。
“聶捕頭,我家老爺讓我來告訴您一聲,小少爺於昨天夜裡平安回來了,另外他也不再追究此事了,請您不用費心去查了。”
“哦?這是為何?”,聶小虎一樂。
“是我家夫人勸說的,我家夫人說,如今小少爺已經平安回來了,若是還緊追著不放,難免會招人記恨,保不准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她可經不起折騰了,我家老爺也覺得有道理,所以就同意了。”
“好,知道了,你請回吧!”
就在那名下人剛走不久,又有一名丫鬟來到了捕快房,在‘交’給聶小虎一封信之後便匆匆離去了。
聶小虎認得那人是馮夫人的貼身丫鬟小紅,不禁莞爾一笑,打開了信。
“不勝感‘激’”,信中只有這四個字。
告示
“請問您可是聶小虎聶神捕?”,老者衝著聶小虎一拱手,喘著氣說到。
“正是,你找我有什麼事嗎?”,聶小虎心中似乎感到有事情發生。
“我叫程天雨,是夏記茶莊的管家兼掌柜的,方才我發現我家夏翰慶夏老爺中毒身亡了。”
“在哪?”,聶小虎立刻問到,面色嚴峻了起來。
“就在夏記茶莊,諸位請隨我來吧!”,程天雨臉上略帶悲傷,急急忙忙地轉身下樓而去,聶小虎的眉頭微皺,舉步跟了上去。
這是一個臨街的小院,前面是店鋪,後面是住宅,店鋪是個二層小樓,大門上著鎖,正上方掛有‘夏記茶莊’的牌匾,程天雨打開大門,聶小虎等人走進店鋪,店內無人,櫃檯內陳列著各式各樣的茶葉。
穿過後門,便是用於居住的內院了,院子不大,正房是一座二層小樓,東西兩邊各有兩間廂房,院子的東南角有一個小灶台,灶台上坐著一個陶罐,灶台內余灰未盡,還在冒著青煙,陶罐內應該是熬著藥材,一股濃濃的草藥味充滿了小院。
“人在哪裡?”,聶小虎掃視了一下,並未發現院內有人。
“就在正房二樓,隨我來”,程天雨快步向前走去。
推開正房的大門,又是一股濃濃的草藥味,上到二樓,在二樓的房間內,一名老者正躺在床上,身上蓋著一層薄被,面色發黑,早已氣絕身亡了。
聶小虎環顧了一下房間,房內的擺設極其簡單,除了一張床、一張桌子、兩個木柜子和兩把椅子之外,什麼都沒有。
聶小虎仔細地察看了一遍屍體,屍體全身並未發現有傷痕,面部發黑,眼眶稍稍外凸,隱隱有血跡滲出,應該是中毒而亡的。
“小毛子!”
“虎頭兒!”
“你找人將屍體運回,並將院中的藥罐一併帶上,讓仵作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