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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印?我怎麼不明白?”,石鋭凝搖著頭說到。
“你白跟我這麼長時間了!你想想看,一個人如果在昏迷當中,被人抱起塞進箱子裡,他的腳印會在哪裡?”
石鋭凝皺著眉仔細地想了一下,突然眼睛一亮,“我明白了!秋夫人若是被人塞進箱子裡,那她的腳印應該是在箱子的側壁上,而不是在箱子正中的衣服上!”
“沒錯!”,小虎嘴角一翹,“只有自己進入箱子,才會踩到箱子內的衣物,從而留下腳印,這對腳印暴露了你,秋夫人!你若是當時不去澆花,那麼腳下就不會沾到泥土,也就不會留下腳印了,可惜呀,可惜!”
秋玲此時終於崩潰了,再也站不住了,一下子癱倒在了地板之上,陳天潤也是接連倒退了幾步,嘆了口氣,無奈地低下了頭。
“我說,我全說”,秋玲目光呆滯地喃喃自語到。
第十七章 一箭三雕(1)
“我說小虎,你該減肥了,你現在比起以前可是明顯胖了不少”,晚上,唐毅斌躺在床上跟聶小虎聊著天。
“怎麼減?”
“嗯,這樣吧,我建議你以後早上吃一個雞蛋,中午吃一個饅頭,晚上半個饅頭,堅持半年,估計就差不多了。”
“哦,那我試試吧,對了,是飯前吃還是飯後吃?”
“當我沒說!”……
清晨,太陽懶懶得還沒探出頭來,地平線上現出了一抹紅暈,洛寧縣郊外有福客棧的門開了,一名店小二打了個哈欠,伸了伸懶腰,提著一個馬桶走了出來。
“那是什麼?怎麼有人睡在那裡,不會是喝醉了吧?”,店小二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朝著前方不遠處的一個小樹林走了過去。
“殺,殺人啦!”,等走到近前看清楚,店小二將馬桶一扔,大叫著跑了回去。
……
在樹林邊緣的草地上,臉朝上躺著一具屍體,現場圍滿了人群。小虎看了一眼屍體,趕緊別過了頭去,倒不是小虎被屍體嚇到,而是屍體的面部實在是慘不忍睹,死者的眼睛、鼻子、嘴、耳朵,包括臉在內,幾乎被人砍成了肉醬,腦袋上一團血肉模糊。
小虎定了定神,扭過頭來,仔細地觀察了一遍現場。除了那具屍體,現場附近沒有任何打鬥過的痕跡,屍體仰臥在草地上,左手持劍,一身紫色勁裝,看上去也就二十歲出頭的樣子,腰間掛著一枚木牌,小虎翻看了一下,木牌上刻有耀天二字。
“看樣子此人與兇手必是有著深仇大恨啊,不然兇手怎會如此殘忍,連屍體也不放過。”唐毅斌說到。
聶小虎將死者手中的寶劍取了下來,發現死者的左手掌上有一層淡淡的墨跡,然後又仔仔細細地查看了一遍寶劍,隨後將寶劍交給了石鋭凝保管。
“各位,有認識此人的嗎?”小虎向著人群問到。
所有人都搖了搖頭。
“人是不認識,臉都成這樣了,誰能認得出來呀?”說話的是客棧老闆,“不過看他的服飾打扮應該是順安鏢局的人。”
“順安鏢局?”小虎皺著眉頭想了想。
順安鏢局是洛寧縣最大的鏢局,總鏢頭燕九州,傳聞武功高絕,黑白兩道都要給他幾分面子。
“抬上屍體,跟我去順安鏢局!”
順安鏢局的大廳內,總鏢頭燕九州俯下身去,仔細地觀察了一下屍體,最後站起身來,手捏著死者腰間掛著的木牌,身體有些顫抖。
“燕總鏢頭,此人你可認識?”,小虎問到。
“此人正是犬子耀天!”,燕九州一臉的怒容,眼睛像是要噴出火來,咬牙切齒地說到,“究竟是什麼人,竟對我兒下此毒手!”
說完,“啪”的一聲,手中的木牌竟被他生生捏成了兩半!
小虎見此情景,心中已然明了,趕緊說到:“燕總鏢頭,莫要過於難過,找出兇手才是最要緊的,請您想一下,令郎可有仇家?”
燕九州好似恍然大悟般地說到:“多虧聶捕頭提醒!來人,去把林奇英給我找來!”
“報總鏢頭,林奇英十天前請假外出,至今未歸。”一名鏢師說到。
“這林奇英是什麼人?”,小虎問到。
“聶捕頭,眾位官差,還請坐下說話!”。
大家分賓主落座,燕九州平穩了一下情緒後,開口說到:“林奇英是我收的一名弟子,只因他和犬子同時看上了一個叫繡娘的姑娘,而那繡娘卻只鍾情於林奇英,兩人因此關係不睦,經常為了點瑣事就鬧翻,後來那繡娘與林奇英成了婚,兩人在縣裡開了間奇秀商行,此事才平息下來。”
“哦,原來如此!”小虎點了點頭,接著問到:“那後來呢?兩人的關係可有所緩和?”
“沒有”,燕九州搖了搖頭,說到:“林奇英與繡娘成婚後,犬子並沒有繼續糾纏,林奇英也經常住在他的商行里,兩人很少碰面,因此摩擦也就很少發生了。可是後來縣裡的人都議論紛紛,說是繡娘與林奇英成婚後,還與犬子有所牽扯,兩人經常暗地裡來往,關係曖昧,林奇英因為此十分惱怒,認為這是犬子故意製造的輿論,目的是為了敗壞他的名聲,以報奪妻之恨,因此兩人結怨頗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