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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道驚恐的叫喊聲回‘盪’在客棧內,聶小虎循聲望去,叫喊的是一名中年‘女’子,穿戴華麗,正站在二樓的一間房‘門’處大喊大叫著,滿頭的鳳釵吊墜不住地晃動,臉上寫滿了驚恐。
“都讓開!”,‘毛’光鑒急火火的大喝了一聲。
“聶神捕來了,這下好了!”
圍觀的人群中有人說到,走廊上的人群立刻分向兩邊,讓出了一條通道,五人迅速來到了那名‘女’子的身邊。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聶小虎一邊抖落著身上的雪‘花’一邊皺著眉問到。
“殺…殺人了!”,那名‘女’子眼神呆滯地望著前方,似乎沒有覺察到小虎等人的到來,還在不停地叫喊著。
聶小虎不再管她,直接進入了房內,唐毅斌等人則站在‘門’口維持著秩序。
這是一間套房,分為內外兩間,外間是會客室,裡間是臥室,會客室內十分地整潔,東西擺放的井井有條,壁爐已經熄滅了,爐內的木炭還冒著絲絲青煙,應該是才熄滅不久,屋內溫暖如‘春’,對外的窗戶大開著,不時有雪‘花’隨風飄進來。
聶小虎進到裡間,發現‘床’上躺著一名老者,‘胸’口處‘插’著一把匕首,‘床’上血跡斑斑,地板上也有一灘血跡,血已經凝固,屍體冰冷,顯然已經死去多時了,臥室內被翻得一片狼藉,所有的箱櫃均已打開,像是被洗劫過一般。
聶小虎仔細地勘察完現場,又來到了‘門’口,此時那名‘女’子的情緒稍稍穩定了下來,用驚恐的眼神四下里看著眾人,渾身上下不住地打著顫。
“怎麼回事?”,聶小虎皺著眉問那名‘女’子。
“官,官爺。”
那名‘女’子結結巴巴地說到,“小‘女’子名叫羅‘玉’梅,陪同我的老爺韓安典前去洛陽,走到這裡天‘色’已晚,便住下了,因我有一個好姐妹就住在縣城,所以吃過晚飯後我就去她家裡走了走,老爺一個人就先睡下了,等我從朋友家裡回來,一進屋,就…就看見”,說著話,羅‘玉’梅放聲大哭了起來。
聶小虎一皺眉,看著哭哭啼啼地羅‘玉’梅問到:“你一進來房間內就是這個樣子嗎?”
“是,是的”,羅‘玉’梅一邊‘抽’泣著一邊說到,“我一進屋,就發現外間的窗戶開著,臥室內被翻得‘亂’七八糟,老爺他,他已被人殺死了!”
說完羅‘玉’梅又掩鼻哭了起來,聶小虎緊盯著羅‘玉’梅的雙眼,發現她在哭的同時,眼神不定地四下里瞟著,不禁心中暗笑,確信了心中的判斷。
“看樣子是竊賊自窗戶進入屋內,在行竊過程中被正在‘床’上睡覺的韓安典發現,於是情急之下用匕首刺死了韓安典,隨後從窗戶逃跑了”,‘毛’光鑒看著聶小虎,撓了撓頭說到。
“官爺啊!你可一定要捉拿兇手為我老爺伸冤啊!”,羅‘玉’梅又是一陣狼嚎鬼叫。
“我看不見得”,小虎說著話走到了開著的窗戶邊上,向外看了看,點了點頭,笑著轉身來到了眾人的身邊。
“若是兇手自窗戶逃走,為何外面雪地之上沒有半個足跡?”
“這個?”,‘毛’光鑒撇了撇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聶小虎微微一笑,轉而看向羅‘玉’梅,問到:“羅夫人,你確定一進來就發現窗戶是開著的嗎?”
“是的”,羅‘玉’梅慌忙點了點頭,看著聶小虎的眼神有點慌‘亂’。
“嗯”
聶小虎一點頭,用手一指屋內的壁爐,笑著問‘毛’光鑒到:“小‘毛’子,你看壁爐是否已經熄滅?”
“剛剛熄滅不久”,‘毛’光鑒點頭說到,”可這與本案有何關聯?”
“豈止是關聯,根本就是關鍵!”,聶小虎一樂。
“關鍵?”
‘毛’光鑒搖了搖頭說到:“不明白。”
小虎嘴角微微一翹,“請問外面的天氣如何?”
“寒風刺骨。”
“屋內的溫度又如何?”
“很暖和啊!”
“這就對了”,聶小虎打了一個響指,“裡面的韓安典已是死去多時了,明白了嗎?”
‘毛’光鑒還是搖搖頭,不解地看著聶小虎。
“我都說得這麼明白了,你還不明白?”,聶小虎翻了翻白眼。
“虎頭兒,你就直說了吧!你說的明白我是一點兒都不明白!”,‘毛’光鑒一臉委屈的樣子看著聶小虎。
第一百零四章 二十年前的善行(2)
“這位羅夫人說是她一進屋就發現窗戶是開著的,外面又是風雪‘交’加,寒風刺骨,試問經過了這麼長的時間,屋內怎麼還會暖和?”
“著啊!”,‘毛’光鑒一拍大‘腿’。。。
“所以說,羅夫人!”,聶小虎一指羅‘玉’梅,“你在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