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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孟氏嘆了口氣,語氣又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寇員外現在人都已經沒了,計較這些又有何用呢?算了,人死為大,過去的事就不提了!”
聶小虎微微一笑,接著問到:“李夫人,你在寇夫人的房間裡與她聊天,在她出去如廁的那段時間裡,你都做了些什麼?或是聽到、看到了什麼?”
“寇夫人出去如廁也就是一柱香左右的功夫,我能做什麼?也就是坐在窗前看看湖面罷了,至於動靜嘛,我倒真是什麼也沒聽見,也沒看見”,孟氏搖了搖頭。
“好了,李夫人,你可以出去了”,看到也問不出什麼有價值的線索,聶小虎隨即擺了擺手。
孟氏站起身來,衝著聶小虎道了個萬福,隨即轉身出去了。
下一個進來的是上官羽,上官羽輕移蓮步,在欠身施禮後,緩緩地坐了下去,雙眼還有些浮腫,顯然是痛哭過一場。
第二百四十三章 窗下的偷聽(7)
“上官姑娘,人死不能復生,還請節哀順變”,聶小虎低沉地說到。
“多謝大人!”,上官羽輕啟朱‘唇’,緩緩說到。
“這把弓弩你認識吧?”,聶小虎拿起了桌上的那把弓弩晃了晃。
“嗯”,上官羽輕輕點了點頭。
“小‘女’子一時衝動,‘射’傷了自己的兄長,大人若是因此將我投入牢獄,小‘女’子也無話可說。”
“那倒不必!”,聶小虎擺了擺手。
“你雖傷了人,但卻是你們自己的家事,又沒有鬧出人命,既然鄧星棟都不追究,我們自是不會‘插’手的。”
“多謝大人體諒!”
“寇員外夫‘婦’平日裡待你如何?”
“義父義母待我如同己出、疼愛有加。”
“那你和鄧星棟……”
聽到這裡,上官羽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咳咳!”,聶小虎故意咳嗽了兩下,“你義父義母可已知曉?”
“嗯”,上官羽輕輕地點了點頭。
“那他們是何態度?”
“母親倒是沒說什麼,只是義父大人他有點生氣,都是我們不好,不該做出這種有辱‘門’風的事來。”
“那寇員外可曾訓斥你們?或者做出什麼決定嗎?”
“沒有”,上官羽搖了搖頭。
“大人,這件事與我義父被害有關聯嗎?”
上官羽的臉上明顯表現出不悅的神‘色’。
“寇員外既然是被人下毒害死的,那麼兇手必定是這樓內之人,不可能是外人作案,因此我要了解你們當中每一個人的情況,你可明白?”
上官羽低下了頭,沒有說話。
“好了,我沒什麼好問的了,你可以下去了。”
上官羽緩緩站起身來,微一欠身,轉身出去了。
看著上官羽消失在‘門’口,聶小虎邊把玩著一支羽箭邊笑著問曹曉卉:“怎麼樣,你覺得那下毒之人會是誰?”
“不知道,但肯定不會是鄧星棟、上官羽和楊氏,其他人……”曹曉卉皺著眉搖了搖頭。
“哦?為什麼不會是他們三人中的一個?”,聶小虎樂呵呵地問到。
“自王媽從儲物間取出茶具和茶葉,直到她沏好茶送到客廳,整個過程中茶具就沒有離開過王媽的手,除了為上官羽吹眼睛這點時間,可是那也就是幾個呼吸的功夫,若是有人趁著王媽轉身吹眼睛的功夫偷偷地在茶杯里投毒,那王媽是不可能看不到的,除非他能夠隱身,要麼就是有極快的速度。
而鄧星棟‘腿’上中箭,動都動不了,自是沒有那個可能,上官羽站在‘門’邊,面前就站著王媽,她若是在杯子裡投毒,王媽沒有可能注意不到的,楊氏就更不可能了,我想不出她有任何要殺害自己夫君的理由。
還有一點,我一直想不明白,那就是兇手既然在其中的一個茶杯里投毒,那麼他又是如何知道寇員外一定會選擇那個有毒的茶杯呢?還是說兇手的目標是寇員外和李員外兩人?也不對啊,明明只有一個杯子裡有毒,我真是糊塗了!”
“呵呵,這正是兇手聰明的地方,但恰恰也是他愚蠢的地方!”,聶小虎樂呵呵地說到。
“怎麼講?”,曹曉卉立刻睜大了驚奇的眼睛,“虎哥,難道說你已經知道兇手是誰了?”
“天機不可泄‘露’!”,聶小虎在嘴邊豎起了食指。
“你又來這一套!接下來是不是又要說到時候你就清楚了?”,曹曉卉撅起了小嘴。
“嗯嗯,到時候你就清楚了”,聶小虎連連點著頭。
“我讓你清楚!我讓你清楚!”,曹曉卉嬌嗔著揮起拳頭,不停地捶打在聶小虎的肩頭上。
“怪了,這怎麼比做按摩馬殺‘雞’還要舒服啊!”,聶小虎頓感周身一陣酥軟酸麻。
“不過我也只是猜想,若要證實我的猜想,我還要找到證據才行!”,聶小虎趕忙收斂了心神。
“小石頭!”
“虎頭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