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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飛點了點頭。
“那我就來說一說他們是怎麼做到的吧!”
聶小虎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快速地在大‘腿’上‘交’替點擊了幾下,繼續說到:“他們三個在得知櫃檯內有一千兩銀子之後,便起了覬覦之心,於是便策劃了這場搶劫,但還有個帳房先生卻是不願與他們同謀,於是他們便‘射’殺了他。
方才他們三個在講述案發時的情形時,他們三人所講述的便有偏差,劉旺家說帳房先生是被劫匪當‘胸’‘射’死的,而王茂才卻說劫匪是從背後將其‘射’死的,這便讓我對他們三人起了懷疑。
後來我又察看了一下他們三人被關的那個壁櫥,壁櫥很小,勉勉強強可以擠下他們三人,試問劫匪在當時那種緊張的情況下,怎麼可能會費時費力地將他們三人硬塞進那么小的壁櫥內呢?直接殺死或者打暈豈不更好?
還有就是那輛馬車,當時劉嚴君和胡銘化兩人衝到路口也就用了十幾個呼吸的功夫,馬車再快,也不可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跑出兩人的視線,除非在中途拐彎了,我只是不知道他們在哪個路口拐的彎而已,直到單鴻衛告訴我說在袁永福的宅院裡有一輛馬車。
當我看到那輛馬車時,我基本就能確定是他們三人做的案了,因為當時宅院已經被收回,大‘門’的鑰匙就在他們三人的手中,所以馬車才會在那麼短的時間內消失地無影無蹤,而袁永福的那所宅院恰好就在當鋪的後面,兩座宅院僅一道籬笆牆相隔,這就是他們三人為何能夠出現在壁櫥內的原因了。”
“大人,您是說他們三人在駕車進入倉庫後,又從後院回了當鋪,再鑽進壁櫥,互相綁上了手腳?”,薛飛在一旁問到。
“正是如此!”,聶小虎打了個響指。
“大人饒命啊!這都是馬富貴馬老闆叫我們幹的啊!一切都是他謀劃的,駕車的也是他,我們不過是幫凶而已啊!”
劉旺家三人此時已是抖如篩糠,跪在地上不停地磕著頭。
“銀子呢?箱子是空的!”,薛飛衝著三人大喝了一聲。
“銀子就埋在後院!”,劉旺家向身後指了指。
銀子很快便被挖了出來,一千兩紋銀,分文未少,看著喜笑顏開的陳淮江,聶小虎笑著說到:“陳老闆,以後用人可要看仔細了,別再引狼入室了啊!”
“大人教訓的是,大人教訓的是!”,陳淮江忙不迭地點著頭。
“陳老闆,我還有個事要跟你商量一下。”
“大人有事儘管吩咐!”
“你看,這銀子找回來了,兇手也抓住了,這提供破案重要線索的人是不是應該獎勵一下?”
聶小虎指了指站在‘門’外的單鴻衛和袁永福兩人,一旁的曹曉卉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陳淮江先是一愣,但很快便反應了過來,慌忙走到了袁永福的面前,一把將鑰匙塞進了他的手中。
“袁兄,多謝你幫忙找回了被搶的銀兩,這是一點小意思,不成敬意,你可別嫌少啊,哈哈哈哈!”
“這?這怎麼使得?”,袁永福看著手中的鑰匙,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哎~~~,你就拿著吧,這是你應得的!”,陳淮江拍了拍袁永福的肩膀,隨後走回到了聶小虎的身邊。
“大人您看這樣可好?”
“多謝陳老闆仗義疏財!”,聶小虎衝著陳淮江一抱拳。
“哪裡哪裡,小事一樁,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聶小虎來到了單鴻衛和袁永福的身邊,微笑著說到:“走吧,我帶你們去見一個人。”
“敢問大人要帶我們去見誰?”,單鴻衛問到。
“見到了你就知道了”,聶小虎神秘地一笑。
……
“娘!”
“兒啊!”
在捕快房的監押房內,單鴻衛和劉雪梅母子相見後即是一通抱頭痛哭。
“孩子,你是怎麼到這裡來的?”,在痛哭了良久後,劉雪梅撫‘摸’著單鴻衛的頭問到。
“娘親,半年前孩兒在整理父親的遺物時,無意中發現了幾封信,這才知道了袁叔叔的事,於是我便找了來,不成想竟然還找到了娘親你。”
“袁叔叔?”,劉雪梅顯然並不知道袁永福的存在。
單鴻衛忙把袁永福的事向劉雪梅講述了一遍。
“這真是老天有眼啊!”
劉雪梅聽完後破涕為笑,衝著袁永福深深地道了個萬福,說到:“袁叔叔,鴻衛以後就拜託你照顧了,老爺他泉下有知,也就瞑目了。”
“主母說的哪裡話來,照顧小主人是我的本份,何來拜託直說!”,袁永福趕忙扶住了劉雪梅。
在得知劉雪梅的事情之後,單鴻衛又是一通大哭,袁永福也是連連搖頭,哀嘆不止。
“大人”,劉雪梅衝著聶小虎跪了下去。
“多謝大人幫犬子要回了房子,如今我大仇已報,孩子也有了安身之所,奴家已是了無牽掛,欠債還銅、殺人抵命,這個道理我還是懂的,還請大人在量刑之時能給我一個痛快,莫要讓我再受刑罰之苦,奴家就感‘激’不盡了!”,說完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