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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小虎等人相視一眼,慢慢跟在了柳震蕭的後面。
後院單獨的一間臥房門前,此刻已經聚集了五六名丫鬟僕人,所有人都低著頭默默地站在那裡,唯有房內傳出了嚴俊德和柳震蕭的悲呼聲。
聶小虎等人站在房門前,默默地等待著,誰也沒有說話,空氣中一片肅靜。
過了約有一頓飯左右的功夫,柳震蕭和嚴俊德兩人走了出來,兩人均是兩眼通紅,一臉的悲傷。
“人死不能復生,還請節哀順變”,聶小虎惋惜地說到。
柳震蕭和嚴俊德同時點了點頭。
過了沒多久毛光鑒便帶著仵作到了,仵作進屋後很快便完成了檢驗,退了出來。
“大人,死者確屬因肺癆而亡,沒有任何問題”,仵作拱手說到。
“嗯”,聶小虎點點頭,小聲地說到,“辛苦了,回去休息吧。”
“謝大人!”,仵作一抱拳,轉身離開了。
“你們,去給老爺換上壽衣,設靈堂祭奠三天,三天後下葬”,嚴俊德衝著下人們無力地擺了擺手。
“我可憐的兄弟啊,連家也沒成,就這麼去了!”,嚴俊德用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濕潤。
第三百二十七章 天上的餡餅(2)
靈堂很快便設好了,下人們抬著已經換好壽衣的嚴俊仁,剛要放入靈台上的棺材裡,柳震蕭突然舉起了手。
“慢著!”
眾人一驚,下人們也都停了下來,大家都疑惑地看著柳震蕭。
“我要給二叔洗洗腳,送他一程”,柳震蕭紅著雙眼哽咽著說到。
“難得你一片孝心,應該的,應該的”,嚴俊德點了點頭。
聶小虎的臉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很快便有一名下人端來了一個木盆,木盆中盛滿了清水,柳震蕭走到屍體旁邊,緩緩地蹲了下去,伸手除去了死者的鞋襪,接過下人遞過來的一條毛巾,開始擦拭起來。
大家都站在那裡默默地看著,誰也沒有出聲,聶小虎看著那雙生滿了老繭的雙腳,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在洗完腳之後,柳震蕭給屍體重新穿好了鞋襪,下人們這才小心翼翼地將屍體放進了棺材內。
在祭拜完嚴俊仁之後,聶小虎等人告辭出了嚴家。
在嚴家的院門口,聶小虎與一名青年打了個照面。
“這位官爺,請問這裡是嚴家嗎?”,青年小心翼翼地問到。
“什麼事?”,聶小虎上下打量了一下青年。
“小的是名信差,這裡有一封信,是給嚴俊德嚴老爺的,我去了他的醫館,結果他不在,我打聽著他在這裡,所以就找了來。”
“進去吧,他就在裡面”,聶小虎點點頭,朝著門口的拴馬樁走了過去。
“小柳子,你二叔的變化大嗎?”,在回去的路上,聶小虎開口問到。
“不是很大”,柳震蕭搖了搖頭,“就是比起上次我見他瘦了許多,可能是因為得病的緣故吧!”
“你二叔的家境如何?”,聶小虎想了想,接著問到。
“很好啊!”柳震蕭緊接著說到。
“不過表姥爺活著的時候就很一般,我表姥爺雖然經商,但買賣時好時壞,其實根本就沒掙到錢,聽說還欠下了不少的外債,直到我二表叔接手後情況才開始好轉的。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我二表叔還真是個做生意的能手,他接手生意後,才短短几年的功夫,就賺得盆滿缽滿,不但還清了外債,還買下了這麼大的一個宅院,唉!真是天妒英才啊!”
柳震蕭不無惋惜地搖了搖頭,隨口又問到:“虎頭兒,你怎麼想起問這些來了?”
“沒什麼,我就是隨便問問”,聶小虎微微一笑,不再說話了。
一晃就是三天過去了,這天傍晚,一名二十歲左右的青年耷拉著腦袋,垂頭喪氣地出了金源賭場的大門。
“秦公子,歡迎再來翻本啊!”,賭場裡的小二站在門口衝著他大聲吆喝著。
秦雨澤連頭也沒回,隨便朝後擺了擺手,算是回答。
“真要命!我怎麼把爹讓我買藥的錢都給輸了呢!回去可怎麼交代啊?爹非打死我不可!”,秦雨澤邊走邊想,越想越害怕、越想越感到無助和後悔。
“小伙子!”,此時突然又一隻手從後面搭上了秦雨澤的肩頭。
秦雨澤一愣,轉身看去,只見一名中年男子正微笑地望著自己。
“你是?”,秦雨澤疑惑地問到,他確信自己不認識此人。
“錢都輸光了吧?”,中年男子笑著問到。
“關你什麼事!”,秦雨澤一撇嘴,轉身就要走。
“想不想掙五十兩銀子!”,身後傳來了一句話,一句令秦雨澤無法邁開雙腳的話。
“你說什麼?”,秦雨澤停住了腳步,轉過了身去。
“我問你想不想掙五十兩銀子?”,中年男子笑吟吟地說到。
“想!當然想!”
秦雨澤當頭說到:“不過你要是想讓我去殺人放火,還是趁早換人吧!”
“作奸犯科的事當然不去做了!”,中年男子搖了搖頭。
“那你倒是說說看,我怎麼才能掙到五十兩銀子?”,秦雨澤直覺上感到這是個陷阱,但五十兩銀子的誘惑力實在太大,他還是想要先聽一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