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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您說的都對,我確實就是那麼做的,不過我沒殺人啊!我只是偷了銀子而已,我真的沒殺人啊!”,韋清源不斷地重複著,聲俱淚下。
“我說過是你殺的人嗎?”,聶小虎笑著說到。
“啊?”,韋清源一聽,立刻止住了哭聲,抬起頭來,臉上的表情愕然中帶著些許驚喜。
“不對啊!既然他留下的腳印都被雪覆蓋住了,那麼後院的腳印又是怎麼回事?”,一旁的曹曉卉再也忍不住了,開口問到。
“那就要問我們的韋小姐了!”
聶小虎目光一轉,鎖定在了韋曉薇的身上,嘴角微微一揚,冷笑著說到:“你是如何殺害的任秋凌,是你說還是我說?”
此言一出,舉座皆驚,唯有韋佳陽別過了頭去,輕嘆了一聲。
韋曉薇仍然是面不改‘色’,緩緩地說到:“後院裡的腳印或許是我留下的,因為我有夜遊的‘毛’病,我自己也記不得了。”
“夜遊會去殺人嗎?”,聶小虎冷笑了一聲。
“人不是我殺的”,韋曉薇說完別過了頭去。
“既然你不肯說,那還是由我來代勞吧!”
聶小虎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快速地在大‘腿’上‘交’替點擊了幾下,繼續說到:“昨天夜裡,由於你之前與任秋凌大吵了一架,估計你也是睡不著,就在夜裡子時左右,你躺在‘床’上,發現韋清源偷偷‘摸’了進來,你可能想要看看他想做什麼,於是便假裝睡著了。
在其偷走你的鞋之後,你便悄悄地跟在了他的身後,發現他所做的一切後你又回到了房間內繼續裝睡,直到韋清源回來將鞋放回原處。
在韋清源走後,你的腦子裡便有了一個完美的殺人計劃,既然韋清源能嫁禍給你,你為什麼就不能反其道而行之,嫁禍給他呢?”
聽到這裡,韋曉薇的身軀微微動了動,臉上的肌‘肉’輕微地‘抽’動了一下。
“於是你便起身穿上了鞋子,並拿了一把鐵錘,悄悄地從後院溜進了任秋凌的家中,此時應是在丑時左右,雪已經停了,不過你根本不用擔心腳印的事,因為都可以推在韋清源的身上。
當你進到任秋凌的臥房時,任秋凌正在熟睡之中,於是你便舉起了鐵錘,砸了下去,在你認為任秋凌已被你砸死之後,你便拿著錘子跑了回來,並將鐵錘扔在了後‘門’‘門’廊上,當然,你並沒有忘記將梳妝檯上你母親的遺物收了起來。
其實當時任秋凌被沒有死,在昏‘迷’了約一個時辰後,她醒了過來,並掙扎著到了前‘門’,想要出去呼救,只可惜當她打開‘門’後,卻因失血過多,終於還是沒能逃脫死亡。
但不巧的是,你跑回來並扔掉錘子的這一幕卻被韋佳陽看到了,為了保護你,他沒有吭聲,只是悄悄地將那把錘子拾了起來,並將它藏在了廚房灶台內。”
聽到這裡,韋佳陽微微嘆了口氣,低下了頭去。
聶小虎一笑,接著說到:“更不巧的是,韋佳陽藏錘子的這一幕又被半夜裡起來上茅廁的阿福撞見了,這就是事情全部的經過了。”
“證據呢?我要證據!”,韋曉薇小小年紀,卻是出奇地冷靜和沉著。
“證據是嗎?”,聶小虎嘲諷似的笑了笑。
“因為是黑夜,所以你也沒有注意到鞋子裡的墨漬吧?因此你的襪子上也沾上了墨跡,我為何要讓你脫下新換的鞋?無非就是想看看你的襪子上到底有沒有沾到墨跡,不幸的很,我看到了。”
“我說過了,我有夜遊症,我半夜裡起來夜遊,當然會沾上墨跡,這有什麼好奇怪的”,韋曉薇淡淡地說到。
“好!就如你所說!”
聶小虎點點頭,笑著說到:“你知道我為何要讓你們去到外面等候嗎?又知道我為何一直遲遲沒有叫你進來嗎?”
韋曉薇眼睛轉了轉,沒有吭聲。
“我就想看看你到底怕不怕冷,結果我很滿意,他們都微微有些發抖,而你卻毫無知覺,而且臉頰還有些發紅,我想那是熱的吧?”
聽到這裡,眾人都還是一頭的霧水,都用疑‘惑’的眼光看著聶小虎。
“我想你裡面應該還穿著殺人時穿的那身衣服吧?畢竟你沒時間將其處理掉,小卉!”,聶小虎衝著曹曉卉使了一個眼‘色’。
曹曉卉會意,走到了韋曉薇的面前,伸手將韋曉薇的衣領翻起了一點,韋曉薇稍微掙扎了一下,隨後便放棄了。
曹曉卉翻起衣領,向里看了看,隨即臉‘色’一變,“刺啦!”一聲,韋曉薇身上那件粉‘色’的棉襖被直接扯開了,一件天藍‘色’的綢緞棉襖出現在了大家的眼前,當然,還有棉襖上那斑斑的血跡!
“娘!”韋曉薇再也控制不住了,悲呼一聲,緩緩地跪倒在地,自懷中取出了一個小布包,顫抖著打開了它,幾顆晶瑩的淚珠滴落在了布包內的首飾上……
第三百二十六章 天上的餡餅(1)
寒風呼嘯,大街上冷冷清清,幾乎看不到行人,唯有地上的黃葉隨著肆虐的寒風在空中翩翩起舞、四處橫行著,嚴俊德緊了緊領口,加快了腳下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