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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氏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我想你此舉無非就是想要留在夏家,待到夏老爺過世之後,你作為大兒媳,多多少少也能分得一些家產,才不至於以後與那田小堂在一起時生活拮据,而讓你斷絕與田小堂的往來卻又不可能,於是你便想出了一個掩人耳目的辦法,那就是你利用了首飾店老闆卓如海對你的好感,假意與其相好,每隔兩日便與其在酒館中會面一次。
你之所以選在酒館與其會面,無非就是要讓人們都知道你的相好是卓如海,尤其是夏家之人,這樣一來你並沒有違背誓詞,又可以有藉口出去了。你每次出‘門’都是在中午,而你與卓如海會面卻是在傍晚,那麼從中午到傍晚這段時間你在哪裡呢?答案很明顯,與田小堂在一起。
夏老爺雖然身體不好,但還不至於很快就會死去,再活個三五年應該是不成問題,而你卻等不了那麼久,因為這種偷偷‘摸’‘摸’的勾當你擔心早晚有泄‘露’的那一天,因此,你也有充足的理由殺死夏老爺子,而且‘藥’也是你親手熬的,不是嗎?”
“你說的都對,可我真的沒下毒,不是我!”,盧氏面‘色’驚慌地說到。
聶小虎微微一笑,“我也沒說你就是兇手,我只是就事論事而已。”
“那麼,接下來我就說說誰才是兇手!”
此話一出,房間內所有夏家的人都緊張了起來,而石鋭凝等人則是一臉興奮的表情。
“唐毅斌!”
Pose擺好後,聶小虎開始了他的開場白。
“只要是犯罪,就會有漏‘洞’,而我所做的,只不過是將漏‘洞’找出來而已”,聶小虎一邊用手指敲著大‘腿’一邊微笑著說到。
石鋭凝等人則是一臉的犯難,不知道誰是兇手,三人互相對視了一眼,乾脆都站在了夏梓林和盧氏身後
“程天雨,現在我就來說說你的漏‘洞’在哪裡”,小虎嘲諷似的看著程天雨。
石鋭凝三人都是一愣,撇了撇嘴,挪到了程天雨的身後,夏梓林和盧氏則是一臉驚詫地看著程天雨,程天雨則是靜靜地站在原地,面‘色’無‘波’。
“夏老爺被人毒殺,而砒霜又是夏梓林的,若夏梓林被定為兇手,而盧氏又與田小堂‘私’會,你手中又握有她寫下的誓詞,自然可以將其踢出夏家,如此一來,夏家的財產便落入了你的手中,真是一個不錯的計謀啊!”,聶小虎微笑地看著程天雨。
“聶捕頭,您也真會猜想,難道就憑你這毫無根據的想像就能定我是殺人兇手了嗎?”,程天雨冷哼了一聲。
“我給大家講個故事吧!”
聶小虎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快速地在大‘腿’上‘交’替點擊了幾下,繼續說到:“在嵩縣的‘花’溪村曾經有一個捕蛇人,他妻子在生產後因大出血亡故了,留有一個‘女’兒,就在二十多年前,不知為何,他‘女’兒突然在一天夜裡懸樑自盡了,打那以後這個捕蛇人便離開了‘花’溪村,不知去向。
但是就在一個月前,這個捕蛇人又回到了‘花’溪村,並去山中捕抓了一條五步蛇,之後便又失去了蹤跡,但他的行蹤卻被幾名村中的老者看到了,因其抓的那條五步蛇十分地奇特,一般的五步蛇都是棕‘色’的,而他抓的那條出了棕‘色’之外,背上還有一條紅‘色’的線條,因此那幾名老者的印象都十分地深刻。
夏梓林說因家中鬧耗子,為此便買來了砒霜準備‘藥’耗子用,後來不知何故,家中的耗子又減少了,因此便沒有用上,起初我也認為這裡理由實在是牽強,難以讓人相信,但後來我卻發現夏梓林說的都是事實,原來耗子都被它給吃了!”
聶小虎一擺頭,柳震蕭會意,快步走到‘門’口,將‘門’口處放置的一個竹簍拿了進來,在眾人面前向下一倒。
“啪嗒”一聲,一條一米多長的死蛇掉落在地板之上,蛇是棕‘色’的,背上有著一條紅‘色’的線條。
“這條五步蛇就是從夏老爺的房間內抓住的,一開始你想著將蛇放入夏老爺的房間,利用這條劇毒的五步蛇來殺死夏老爺,這樣一來夏老爺死於毒蛇,只是個意外,任誰也不會懷疑到你的頭上,你只需將盧氏踢出夏家,而夏梓林又沉‘迷’於賭場,夏家的財產早晚還是會落入你的手中。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你怎麼也想不到夏家的耗子救了夏老爺一命,這條毒蛇有了耗子吃,自然不會去攻擊夏老爺,這也是為什麼耗子突然減少的原因。
在等了將近一個月後,你實在是坐不住了,於是便趁著盧氏外出之際,自夏梓林的房中偷出了一點砒霜,撒入了盧氏熬的‘藥’罐之中,準備餵給夏老爺,可是偏偏就在這個時候,你卻發現夏老爺被毒蛇咬死了……”
“夠了!別再說了!”
程天雨突然怒喝了一聲,臉上的肌‘肉’也變得扭曲起來,雙手緊緊地攥成了拳頭,眼珠通紅。
“就在二十三年前,我在山中捕蛇時救起了一個被毒蛇咬傷的人,並將他帶回家中養傷,而此人卻畜生不如,三天後在我外出捕蛇回到家中的時候,發現他已經逃走了,並將我那年僅十五歲的‘女’兒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