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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哥,那他怎麼知道我們會在今天早上來呢?”,曹曉卉皺著眉頭問到。
“他不知道,也無所謂知不知道!”,聶小虎微微一笑。
“只要有人來就可以了,是誰都一樣,他並不想‘射’殺誰,從那支箭‘射’出去的方向便可以看得出,他只是想讓來的人看到一個‘蒙’面人從那裡逃出去而已”,聶小虎說著話指了指左側走廊盡頭的那道‘門’。
“只要有人能夠證明有個‘蒙’面人從那裡逃跑了,那麼他之前編造的故事就能夠成立了,繼而他身上的嫌疑也自然能夠洗清了。”
“可是大人,您說的那麼熱鬧,那道‘門’您也看到了,依然是從裡面上了閂的,難不成我會分身術,先從那裡逃出去,再回來把‘門’閂上?在你們進來的時候,我可是剛從樓上下來的!”,鄭天佑反駁到,眼中充滿了不屑和譏諷。
“你以為你很聰明,可以瞞天過海嗎?”
聶小虎冷笑著說到:“你先是從那道‘門’跑了出去,然後繞到了屋後,從後‘門’進到了屋內,隨後上了樓,拿起掃把裝作正在清掃樓梯的樣子。”
聶小虎說完舉起了那根牙籤:“至於‘門’是如何從裡面閂住的,你靠的就是這根牙籤!”
聶小虎說完經牙籤遞到了身邊曹曉卉的眼前:“小卉,你拿著這根牙籤去‘門’那裡,看看右邊那扇‘門’板上是否有一個針眼大小的孔。”
“好!”,曹曉卉接過牙籤走到了‘門’前。
“虎哥,找到了,是有一個針眼大小的孔!”
“你把‘門’打開!”
曹曉卉依言打開了‘門’。
“你現在將那‘門’閂木的一頭提起來,再將牙籤‘插’進孔內,要輕輕地‘插’進去,不要太用力,然後把‘門’閂木輕輕地搭在牙籤上!”
“好的!”,曹曉卉點點頭,按照聶小虎的話將‘門’閂木搭在了牙籤上。
“好了!”
“現在你再將‘門’關上,要重重地關‘門’!”
曹曉卉雙手各抓住一扇‘門’板的邊緣,隨後“呯!”的一聲,重重地將‘門’合了起來。
“啪嗒!”一聲,牙籤被崩開了,‘門’閂木穩穩地橫在了兩扇‘門’板的中央。
“呀!原來是這樣!”,曹曉卉隨即就是一聲驚呼。
“你還真是聰明啊!”,曹曉卉轉身回來後,看著鄭天佑說到。
鄭天佑默默地站在那裡,面‘色’淡然、枯井無‘波’。
“至於你上身穿的那件黑衣嘛,想必是你在繞回到後‘門’的時候脫下來扔進了洗衣服的那個竹籃里了吧?至於‘褲’子嘛,因為脫下來比較麻煩,你怕時間上來不及,所以就沒穿,反正你在櫃檯裡面,外面的人是看不到你的下身的,我說的對嗎?”,聶小虎盯著鄭天佑說到。
“你所說的都是你的猜想,證據,證據呢?沒有證據,我是不會認的”,鄭天佑淡淡地說到。
“來人!”
“在!”
“去房後面將那竹籃子裡的黑衣找出來,還有就是仔細地找一找地面上和河邊,給我找一顆銅盤扣!”
“是!”,隨即有五六名捕快出了後‘門’。
“你在脫衣服的時候太用力了,或許是時間太緊了吧!”,聶小虎看著鄭天佑笑了笑,“你看看你衣服下擺上的那兩顆盤扣可還在?”
鄭天佑眉頭就是一皺,用手在衣服的下擺上‘摸’了‘摸’,隨即低頭看了看,原本有著兩顆銅盤扣的地方現在卻只剩下了一顆,另一顆的位置上只有一小截線頭耷拉在那裡。
“唉!”,鄭天佑嘆了一口氣,輕輕地搖了搖頭。
“寧世峰他殺了我的兄長,殺兄之仇我豈能不報?”,鄭天佑攥緊了拳頭,低著頭咬牙切齒地說到。
“什麼?”,這回輪到聶小虎吃驚了,“你說什麼?”
“寧世峰他殺了我的兄長!”,鄭天佑抬起了頭,兩眼通紅地說到。
“將他帶回去,我要細細審問!”,聶小虎站起身來,大聲說到。
眾人瞬間走了個乾淨,只剩下張穎兒獨自一人站在樓梯口處,長大了嘴巴愣在了那裡……
審訊房內,鄭天佑身帶腳鐐手銬坐在一張小凳子上,對面坐著的是聶小虎和曹曉卉。
“鄭天佑,你說寧世峰殺了你的兄長?”,聶小虎問到。
“是!”
“什麼時候,在哪裡,你兄長又是誰?”
“我兄長名叫鄭天佐,就是半個多月前被寧世峰殺死的那個流‘浪’漢!”
“什麼!?”,這下聶小虎和曹曉卉都不禁大吃了一驚。
“你是說半個多月前那個被寧世峰殺死的流‘浪’漢是你的兄長?”
鄭天佑重重地點了點頭。
“那你為何不去認屍?”
“認屍?”,鄭天佑冷笑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