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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對對!他一來就是個啞巴,大人,我們絕不敢撒謊!”,馮氏趕忙點頭附和到。
聶小虎想了想,又問到:“那你們若是再見了那名小姑娘,還能認出來嗎?”
“認得出來,認得出來!”,馮氏如小‘雞’啄米似的點著頭,“她還欠我二兩銀子呢!”
“就你這樣虐待孩子,還想著要錢?”,聶小虎冷哼了一聲。
馮氏自知說錯了話,將頭又低了下去。
“還有一件事,那隻小狗哪去了?”
“宰…宰了,就埋在後院那棵小樹的下面。”
“先將他們帶回去,等找到了孩子的家人再說!”,聶小虎站起身來,彎腰抱起了小男孩。
“走,叔叔帶你去找娘親去!”
小男孩的臉上立刻綻開了笑容,連連點著頭,嘴裡發出“啊啊”的聲音。
回到縣衙已是接近傍晚的時候了,聶小虎找了戶人家,暫時將小男孩安頓了下來,又找了個大夫來給孩子看了看,原來小男孩並非天生啞巴,而是被人灌下了啞‘藥’。
“不是齊東俊夫‘婦’就是那名將孩子寄養的‘女’人幹的!”,聶小虎攥緊了拳頭心想,“如此惡毒之人,我早晚將他揪出來!”
入夜,天空中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緣來客棧內沒有了白天的喧鬧聲,客人們都早早地沉入了夢鄉,空氣中略帶著初‘春’的寒意,使得被窩更加地溫暖,不知不覺中,雨停了,整個世界陷入了安靜之中。
“救命啊!殺人啦!~~~~”
就在此時,一道‘女’子悽厲的叫喊聲劃破了夜空,頓時整座客棧都‘騷’動了起來。
緣來客棧二層的一間客房內,一名面容俏麗的‘女’子倒在地板上,‘胸’口‘插’著一把匕首,死者的穿著打扮像是一名丫鬟,一名穿著華麗,像是小姐模樣的‘女’子正驚恐地站在‘門’前,手持一方香帕掩鼻小聲地‘抽’泣著。
房內的窗戶大開,窗戶外面是一塊小菜地,菜地的邊緣是一道籬笆牆,在窗戶下面的地面上,有一串明顯的腳印通向籬笆牆,根據腳印的大小判斷,應該是名男子留下的。
窗外的牆上斜倚著一根木樁,木樁的盡頭正是被害者住的房間的窗戶,木樁的表面覆蓋了厚厚的一層塵土,由於剛下過雨,木樁上滿是污泥,自木樁的底部向上約有一米五左右的地方直到2米左右這一段有著被人抓過的痕跡。
“死者是什麼人,你與死者又是什麼關係?”在勘察完現場後,聶小虎盯著房內的那名‘女’子問到。
“回官爺的話,小‘女’子名叫沈婷婷,自開封來,死的是我的丫鬟小雪”,沈婷婷盈盈一拜,小聲‘抽’泣著說到。
“從開封來?”,聶小虎的眉頭就是一皺,“就你主僕二人?”
“是這樣的”,沈婷婷解釋到,“我家住在開封城內,本也是個富裕人家,家父名叫沈博文,做的是皮貨生意。家母在我出生之時就過世了,是父親一手將我帶大的,可就在半年前,父親他身染重病,不治身亡了。”
說到這裡,沈婷婷小聲哭泣了起來,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般自眼角滑落了下來。
稍稍平復了一下心情之後,沈婷婷接著說到:“家父在臨終之際,方才告訴我說他有一個過命的好友,是他的八拜之‘交’,名叫孟鶴梵,就住在洛寧縣,孟伯伯有個兒子,他們自我出生之時便給我們定下了親事,還給了我半個銅錢,說是與他們相認的憑證。”
沈婷婷說完,自懷中取出了一枚由一根絲線繫著的半枚銅錢,聶小虎接過看了看,點點頭,又‘交’還給了沈婷婷。
沈婷婷接過銅錢後,接著說到:“家父自生病之後便預感到自己命不久矣,於是便於兩個月前給孟伯伯寫了封信,說是在他死後,讓我拿著這半枚銅錢前來認親,並與他的兒子孟文海完婚,也算是了了家父的一樁心事。
孟伯伯很快便給我父親回了信,說是讓他放心,他必會遵守當年的婚約,讓他兒子娶我過‘門’。在家父過世之後,小‘女’子在開封無依無靠,只得聽從家父的遺命,變賣了家產,帶著貼身丫鬟小雪前來洛寧縣認親。”
“嗯“,聶小虎點點頭問到,”那你見到孟鶴梵了嗎?”
“見到了,就在半個月前”,沈婷婷點點頭,“我們核對了那半枚銅錢,孟伯伯說是回去準備準備,定個吉日為我和孟文海完婚,在此期間我和小雪就暫時住在了客棧之中。後天就是婚期了,只想著我的苦日子終於熬到頭了,沒成想…沒成想竟然……”
沈婷婷說到這裡,又是一陣哭泣,“我可憐的小雪啊,她是為我而死的啊!”
第一百一十七章 忠誠與背叛(5)
在等到沈婷婷停止哭泣之後,聶小虎說到:“沈小姐,請你將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說一說吧,記住,不要落下任何細節!”
“是,今天晚上有點冷,我和小雪早早地就睡下了,到了半夜,也就是一個時辰之前吧,我‘迷’‘迷’糊糊地覺得‘床’前站著一個人,於是便翻身坐了起來,這時我發現‘床’前確實站著一個人,他用黑巾‘蒙’著面,手裡拿了把匕首,威脅我不要出聲,否則便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