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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邊說,一邊拍了拍旁邊的車子,讓司機下來。
這輛車是體積龐大的大切諾基,外形看起來雖然毫無出彩之處,可內里卻經過了高手的改裝,憑藉龐大的動力系統,輕輕鬆鬆就能跑出二百多公里的時速來。
大切諾基原本是烏市武裝部的車輛,後來被特案處徵調過來,掛的雖然是民牌,可下面的通行證表明了這輛車在大西北哪裡都不會受到盤查。
張無忍拍了拍車頭,說,好車!
從烏魯木齊到塔城只有六百多公里,全程高速無堵車,以大切諾基的時速,估計也就三四個小時就能到。
時間不等人,邪屍隨時都有可能越境,我們倆自然是越快越好。我們整理了一下裝備後,隨意買了點吃的,就驅車直走。
在不顧忌限速的情況下,我倆把大切諾基開的像是飛機一樣。而且在路上的時候就聯繫上了帝銘上校。
好長時間沒跟帝銘上校通話,他的聲音變得沙啞無比,而且疲憊的很。他知道我們開車增援了之後沉默了一下,然後說,你們兩個來的正好,鐵木耳測算出了第四條邪屍可能離開的路,我們現在人手緊張,分不出去,你們兩個能不能辛苦一下。
這裡大家可能要疑惑了,邊境線那麼寬,邪屍在哪裡越境不行?非得走路?
第254章 走屍路
其實開始的時候我也不懂,後來張無忍跟我說了一下,我才明白其中的道理。
俗話說人走人道,鬼走鬼道。雙方涇渭分明,互不干涉。人要是走了鬼道,很可能會一去不復返,鬼要是走了人道,也有可能回不去自己原本的世界,成為世間的孤魂野鬼。
卻說邪屍這東西,本來就被天地不容。不然也不會被亂石崩塌,封在天山之中。既然是被天地不容,就不能大搖大擺的在世界上隨便走。
邪屍也有最適合自己的路,那就是走屍路,這種路是地方上的墓葬群所形成的一條路,只要有墓葬的地方,就是邪屍最適合走的路。
西域之地遼闊無比,古往今來的墓葬群也不知道有多少,有些墓葬早已經消失在茫茫黃沙之中,但是在黃沙之中卻不代表不存在,這些墓葬群可能出現的地方,就是邪屍要走的路。
鐵木耳文武雙全,對於這種陰陽測算更是拿手。他在算定了邪屍要越境的時候,就通過山川大風水計算出了三條走屍路,並且分配了人手。讓直升機隨時待命。
可是就在我們趕往塔城的時候,鐵木耳卻又計算出來了第四條走屍路,這第四條路很隱晦,途中的墓葬群也全都被風沙掩埋,因為年代久遠。鐵木耳差點就漏算了這條路。
所以問題也來了,帝銘上校的人手本來就不夠,分散成三個部分已經算是極限了,可第四條路也不能不派人封鎖,如果邪屍恰好走的這條路越境,那他們豈不是白忙活一場?
帝銘上校都準備調遣地方駐軍了,卻意外的得到了我們快到了的消息。要知道走屍路可不是人走的路。說是路,其實那地方可能是一片荒野,也可能是一片沙漠,更可能是村莊城鎮。
鐵木耳的測算只是一個大概,只有懂得陰陽之道的驅魔人才能確定這條路到底在哪裡,然後做出應變準備來。
我們的出現恰到好處,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我們只有兩個人,而帝銘上校無法抽調出更多的人手來。
我和張無忍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帝銘上校的要求,畢竟邪屍是我們招惹出來的,能盡一份力就儘量的出一份力。
帝銘上校發給我們的地址很偏僻,在靠近中哈邊境的察汗托海牧場,走屍路的大概位置就在這,如果想要確定,就需要我倆走進後再用陰陽羅盤測算。
也正好我們懂得陰陽測算的方法。否則的話換成別人,未必就能準確的找到走屍路。
有了新地址,我們就沒有直接進塔城市,而是在半路上就拐了個彎,直接順著一條小路趕往察汗托海牧場。
察汗托海牧場很荒涼,因為已經秋末冬初了,所以這裡的氣溫很低,我們過去的時候,這裡除了邊防哨所之外,就只剩下一些年紀蒼老的牧民。
因為車上有邊境通行證,也有烏市拿到的相關證件,邊防戰士倒是沒有為難我們,而是提醒了我們幾句後就不管了。我們很小心的沒有去邊防戰士所說的敏感地帶,而是在國境線內來回的穿梭。
我們在尋找所謂的走屍路。
荒野上並沒有路,不過大切諾基的越野性能在這個時候發揮的淋漓盡致。我一邊開車,一邊歪著腦袋看張無忍在那擺弄陰陽羅盤。
我說,老張,走屍路,是不是下面必定埋葬著古時候的墓穴?要真這樣,懂得陰陽測算的,豈不是就可以去盜墓了?
張無忍說,你想多了。墓穴是點,走屍路是線。用無數的點,構成一條線,就是所謂的走屍路。你能知道線的地方,由點可以確定線,但是通過線,卻不能定位點。
也就是說,咱們就算是找到了走屍路,也不容易確定墓穴的位置。
我恍然大悟,要是真的這麼簡單就能找到古時候的墓葬,估計走屍路都被破壞的七七八八了。
我們在荒野上開了足足一個多小時的車,直到翻過一座丘陵,眼前才豁然開朗。下面竟然是一個小小的村落。我看了一下車上的定位,又對照地圖看了看,才發現這個村落其實仍然屬於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