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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家老大瓮聲瓮氣的說,我們來這,就是為了冰川雪屍,嘿嘿,現在既然東西不在張無忍和何中華手裡了。我們自然要想辦法弄出來。至於什麼剝皮人,我可沒興趣。
我說,格爾巴逃走,你們就不怕因果?
鍾家老二哈哈一笑,說。開玩笑,也就你們這群初出茅廬的人那麼多講究,跟你說,入了這一行,我們就沒打算善終,因果什麼的,嘿嘿,我們會害怕?
我知道這兩個傢伙心狠手辣,手上怕是有不少人命,跟這群人說因果,自然是沒有半點用。不過他們不願意去追格爾巴也正好,留下來給戴安上點眼藥也算是出口惡氣了。
所以我和張無忍都沒有過分的勉強他倆,而是說了一聲告辭,就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準備去找個租車行。
現在距離格爾巴逃走已經過去了七八個小時,這傢伙如果一味逃走,鬼知道跑到哪裡去了,為今之計,只能依賴帝銘上校的追蹤系統了。
哪知道我們走過一條街,準備找地方租車的時候,卻忽然間看到了一個寂寞的人影,正順著空無一人的大街上慢慢的往前走。
我和張無忍立刻就停下了腳步。
第197章 哈密剝皮案
那個人瘦了吧唧,渾身骯髒。他手裡拿著打狗棍,腰纏布袋,及拉著拖鞋,走的很慢。正是當初在鬼店裡遇到的乞丐老頭,也就是茅山下來的贖罪者。
當初就是他替我們擋住了無臉人,也是他指引我們去找格爾木的牧羊人,也就是搶走了我們冰川雪屍的格爾巴。
我和張無忍急忙走過去,說,老爺子。你,你是怎麼來的?
據說贖罪者不能坐車,只能吃剩飯。可這裡是格爾木,距離當初的鬼店足足有幾百公里,他不可能憑藉一雙腿走過來。
乞丐老頭滿臉疲憊,但是看到倆後還是露出了一抹苦笑,他說,是不是出事了?
我嗯了一聲,心裡有點不是滋味,我並不想責怪乞丐老頭,畢竟當初沒有他,我們也許根本就逃不出那個川菜館。但是也正因為他,我們才被格爾巴給弄成這副模樣。
乞丐老頭說,人犯了錯,就得彌補。你們是因為我。才被格爾巴騙走了冰川雪屍,所以我才來給你們送一樣東西。
他擰開自己手裡的打狗棍,從裡面抽出了一個小孩拳頭大小的,類似於裝飾物一樣的玉符,很鄭重的遞給了我。
玉符呈八卦形狀。中間鏤空,玉質流轉,就算是我這種不懂玉的人也能看出是好東西來。如果再有歷史傳說的話,賣個上百萬跟玩兒似的。
一個髒兮兮的乞丐,棍子裡竟然藏著這麼一件值錢的東西,實在是讓人想像不到。
乞丐老頭說,此去新疆,如果一切順利也就罷了,如果不順利的話,就拿著這個玉符去天山上的西王母祖廟,找一個叫無眉的道長,就說是茅山的贖罪者求他幫的最後一件事。
我立刻就明白了,西王母祖廟的老道估計欠乞丐老頭一個人情,所以乞丐老頭才會幫我們最後一把。
這東西關係到我們能不能順利的抓住格爾巴,所以我們並沒有推辭,而是很鄭重的跟乞丐老頭道謝。
乞丐老頭看著我倆嘆了口氣,說,我贖罪十一年了,本以為這輩子都不會跟西王母祖廟的人打交道了,沒想到現在還是要讓他們做最後一件事。
他衝著我倆點點頭。說,去吧!犯了錯,就要彌補的。
乞丐老頭拿著打狗棍,穿著拖鞋繼續往前走,他的樣子十分可憐,滿臉皺紋,鬍子拉碴,身上髒兮兮的還餓的瘦骨嶙峋。
於是我說,老張,贖罪似乎是一種自發的行為,如果他不贖罪,而是跟鍾家兄弟一樣為所欲為,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張無忍說,不得善終。死後靈魂入十八層地獄,然後再投胎贖清罪孽,歷盡千辛萬苦,方能重新轉世為人。
我頓時打了個哆嗦,說,那還等什麼?趕緊去抓人啊。要命了,怎麼咱們就總是攤上這種事?
租車很簡單,只要有錢就好辦事。為了趕時間,我們租了一輛四驅的漢蘭達,交接了手續後就直奔柳格高速。
上了高速後,帝銘上校發來的資料也到了,根據衛星的監控,我們那輛依維柯停在了魚卡服務站然後就再沒有動彈過。
我和張無忍也推測了一下,格爾巴這個老王八蛋陰險狡詐,又沒有笨重的行李帶在身上,估摸著就是扔掉車後直接在服務區搭車走了,這樣一來可就難找了。
順著柳格高速一路狂奔,幾個小時後就到了海西的魚卡服務站,我們開著車在服務區里溜了一圈,很快就看到了那輛風塵僕僕的依維柯。
依維柯上巨大的傷痕還歷歷在目,那是昨天晚上我用妖刀鎮鬼給砍出來的傷口。車廂裡面空空如也,亂七八糟,還瀰漫著一股臭味。
張無忍微微聳動了一下鼻子,就說,是陰氣,很重,沒得跑了。無臉人肯定也被他給搞定了。
我用妖刀鎮鬼劈開車門,仔細檢查了一下,就發現車裡面沒有任何有用的線索,估摸著搜也是浪費時間。張無忍給帝銘上校打了個電話,說,有沒有辦法調查一下服務站的監控?
帝銘上校說,這點小破事你們自己搞定就行了,等到特案處傳話,浪費的時間可就多了。
服務站的監控自然不是普通人能調查的,不過好在我們身上帶著的現金多。一路上錢財開路,藉口家中有人賭氣離家出走,很快就看到了當地的監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