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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去以後才發現外面的白手套已經堵住了走廊,一個個虎視眈眈,雙眼散發著綠油油的光芒,看起來像是一言不合就要動手的架勢。
只不過看到茅山道派的沖虛道長,一個個的全都散開,給我們讓開了一條出去的路。
後來我才知道。這些白手套全都是被陰魂附體的活死人,整個上海的孤魂野鬼幾乎全都託庇於紅花樓。
他們白天蟄伏,晚上藉助賭場來行騙,只要有人需要借錢,就會忽悠人簽訂靈魂契約。好為秦少爺五鬼護身的命格來提供源源不斷的靈魂。
離開了賭場之後。我們才總算是緩了口氣。我和張無忍對沖虛道長鄭重的道謝後,就準備找車離開。
不成想停車場上,一輛黑色的越野車裡卻探出一個人頭來,沖我們喊了一聲,上車。
那個人我並不認識,不過他沖我亮了一個證件之後,我和張無忍才又驚又喜,急忙帶著人準備上車。
那個證件黑底金字,上面的警徽熠熠發光,是特案處專門的證件。雖然不認識這個國字臉的男子,可那個證件卻可靠多了。
對方一共有兩輛車,全都是造型粗狂的黑色越野。我們分乘兩輛車後,那個男人就踩了一腳油門,直接朝遠處行駛。
這個時候已經後半夜了,經過一晚上的鏖戰,我們其實都很疲倦。我打開車窗,讓外面的冷風直接吹進來,然後說,同志,怎麼稱呼?
國字臉的男人哼了一聲。說,特案處駐上海辦事處,後勤主管蔣佑。
我說,蔣主管,您這是特意來接應我們的?
蔣佑沒好氣的說,要不是我們接應你,你以為能活著走出紅花樓?簡直是亂彈琴!既然來了上海,為什麼不跟我們聯繫?
他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訓斥,訓的我當場就來氣了。我說,蔣主管,好像沒有你,我們也活著出來了吧?再說了,我和老張又不是你們特案處的人,憑什麼跟你們匯報?
蔣佑氣的一砸方向盤,說,何中華!你知不知道,今天晚上秦王八就在紅花樓!不但是秦王八!還有凶人榜上排名第七的泰國痋術師,排名第十的天竺凶僧都在裡面!
要不是我們及時請來了沖虛道長,你以為你們能活著出來?
他這麼一說,我才瞬間毛骨悚然,張無忍和阿淺姑娘更是臉色蒼白。
凶人榜上排名前十的傢伙,沒有有一個是簡單的,手底下最起碼也有幾十條人命。而且手段通天,殘忍好殺。若非如此,也不會躋身於這個含金量極高的榜單上了。
現在一下出現三個,說真的,現在一想我都覺得背後發涼。
我說,那你們還愣著幹什麼?抓人啊!
張無忍忍不住說,老何,沒法抓。
我說,怎麼沒法抓?上海武警部隊呢?駐軍呢?你們特案處不是有權利調遣這些執法單位嗎?
阿淺輕聲說,不能讓圈子外面的人動手,對方有痋術師。
我被他這麼一說才猛地醒悟過來,沒錯。現在還真不能動手。
特案處第一高手帝銘上校遠在哈薩克斯坦,盟友鐵木耳和東北的崔老三,一個在山洞的藏屍洞,一個鎮守在大雪山的逆行通道,輕易間調遣不來。
蔣佑說起來是個主管,可人家在上海管理的是後勤,出外勤的行動人員只有兩三個。還是B組的成員。以這點力量,還不夠人家一盤菜的。
至於我說的調遣武警總隊和地方駐軍,更是不可能了。要知道紅花樓所在的位置是哪裡?上海外灘啊,先不說秦王八神機妙算,兇殘狠辣,光是那個痋術師就足以讓所有人投鼠忌器了。
一旦痋術在外灘爆發,那可不是死多少人的事了,說成瘟疫爆發都毫不為過。他奶奶的,痋術師雖然對我們驅魔人來說本事不咋地,可每一個相當於大規模殺傷性武器。
除了一些變態的東南亞國家。任何城市都對痋術師都要進行很嚴密的監視。
對付這種人,絕對不能用武警部隊或者地方駐軍,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難怪秦少爺有恃無恐,難怪沖虛道長在裡面都不敢多說話,事實上我們能從裡面出來。還真的是幸運啊。
車裡氣氛有點沉默,誰也沒敢開口說話。過了好一會兒,我才說,難道咱們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在這逍遙法外?
蔣佑一邊開車一邊說,怎麼可能讓他們就這麼跑了?我們請來了蠱師聯盟的曼丹洛可老前輩來壓制痋術師。東北的幾個出馬弟子也正在趕往上海的途中,天亮之前肯定會到。再加上茅山道派的沖虛道長和你們幾個,應該足夠跟對方拼一拼了。
東北的出馬弟子跟秦王八可謂是仇深似海,要知道上一任的特案處A組組長,就是東北黃三太奶門下的崔老三。
崔老三被秦王八不知道用什麼手段傷了,足足哀嚎了三天三夜才斃命。期間他們動用了最先進的醫術,找來了最厲害的專家,甚至還漂洋過海,專門請來了美國一位大科學家來進行救治。
結果無一例外的全都束手無策。
據說崔老三死的時候,身上那些細小的傷痕越來越深,直到成為了一堆肉片,連骨頭都沒能倖免,可謂苦不堪言。
從那時候起,東北的出馬弟子就發下毒誓,如果找到了秦王八。無論如何也要讓他嘗嘗千刀萬剮的滋味。
我說,曼丹洛可老奶奶既然來了,應該能鎮壓痋術師。咱們忍個一時半會也不要緊。等人手到齊了,咱們就剷平紅花樓。奶奶的,三個國際通緝犯來到了這。要是還讓他們活著離開,咱們中國的驅魔人就沒臉在國際上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