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頃刻間,兩件屍衣就被我們燒的乾乾淨淨。我跟張無忍說,老張,這玩意兒怎麼這麼菜?剛才對付咱們的時候可活蹦亂跳跟兔子似的。沒道理啊。
張無忍嘆了口氣,說,這就顯示出裝備的強悍了。老驢扔出的兩個銅鏡我曾經聽人說過。這東西是我們這種人保命的最好東西。因為它不但能吸引一切邪祟的東西,被吞噬後,還能釋放出一種氣息,暫時性的中和邪祟之物的煞氣。
就像是毒品一樣,這兩件屍衣貪圖銅鏡里的精血,吸收個沒完。可那些精血卻像是麻醉劑一樣削弱屍衣的怨氣。再加上咱們手裡的裝備厲害,哪能搞不定呢?
我心說也是,今晚能活著回來,還真多虧了老驢。不過我們跟這傢伙也算是扯平了,我們救了他一次,他也救了我們一次。
兩件屍衣上面黑氣瀰漫,足足少了五六分鐘,才算是真正的成了灰燼。不等灰燼冷卻下來,老驢就急不可耐的衝過去在灰燼里刨了幾下。片刻之後就咒罵了一句。
我說老驢,你是不是還想帶灰燼回去研究研究?早說啊,我讓老張給你留個碎片下來。
老驢氣急敗壞的說,我要屍衣的碎片幹什麼?那東西就是怨氣的集合體,誰拿著誰倒霉。
我頓時樂了,說既然這樣,你刨人家灰燼幹啥?
老驢說,你知道個屁!屍衣一共有七件。每一件都是獨一無二的。如果我能在灰燼裡面找到點線索,就能推測出另外五件屍衣的下落。
我這才臉上變色,這樣的東西竟然還有五件?到底是誰這麼變態,竟然製造這東西出來?
張無忍在旁邊慢悠悠的說,給你下了痋術的人,跟屍衣也有關係?
老驢瞬間漲紅了臉,說,他奶奶的,要不是那個泰國佬……話還沒說完他就猛地住嘴了。看到我倆一臉好奇,說,行了,別打聽這事了。那群人不好惹。
我和張無忍很識相的閉嘴了,能跟特案處抗衡到的人,說真的,我們還真不想招惹。
我唯一的願望就是能平平安安的賺幾年錢,在石家莊買一套房子,老老實實的過完這輩子。那些腥風血雨的事情,我可一點都不想摻和。
只是那時候我根本沒想到,有些事情你不去招惹,卻不代表對方不來招惹你。但這是後話,這裡先揭過不說。
卻說我們燒了屍衣,驅散了遊蕩在村子裡的孤魂野鬼。然後才回到那棟坐南朝北的房子,把金大瞎子的屍體帶了回去。畢竟是同道中人,金大瞎子雖然古板了一點,可始終算是石家莊的驅魔人。
至於身上的裝備,我們則戀戀不捨的還給了老驢。還他裝備的時候,我還擠兌老驢小氣,我們可是幫他治療了痋術,你不拿點好東西來表示一下,還想偷走我們的雷擊木。
老驢有點哭笑不得,他說,這些裝備原本是給帝銘上校的。正好在石家莊中轉,被我借來用了用。不然老子也不是小氣鬼,送你們兩件十字弩還是可以的。
我問他帝銘上校是誰?聽起來像是軍隊中的人。只不過老驢卻打了個哈哈,說不該問的別問。
這些好武器最終還是沒有給我們,不過老驢的手電筒卻硬是被我搶了過來。畢竟也算是共患難過了,老驢也沒說什麼,聳聳肩就默認了我搶劫的行為。
那天晚上,老驢是跟那兩個開越野車的內勤一起走的。我們則帶著金大瞎子的屍體開車回石家莊。走的時候天已經亮了,路上的車輛也多了起來。
太陽升起來的時候,張無忍又接到了孟黑子的電話。他知道金大瞎子死了後,就沉默了很久。過了一會兒,他才說,老張,本來這個時候不該給你接活的,但是我想了想,還是先跟你說說,你聽完後再拿主意。如果你願意接活,金爺的後事我就先幫著操辦了,你們去辦事。
如果這活你們不想接,就當我沒說。
第15章 黑佛
孟黑子不是分不清輕重的人。金大瞎子死了,我們作為同道中人,肯定要幫著安排後事,而且還有可能進市局裡接受調查。按理來說,不管有什麼活,都得放在後面,或者孟黑子給其他人牽線。
可現在孟黑子既然說出了這樣的話,我直覺認為這個活不對勁。
所以我們在電話里談了半天,才總算是明白了孟黑子為什麼非得要我們來接這個活。原因無他,只因為這件事實在是太過於重要了。
因為這個活的委託人是河北省公安廳的某位副廳長。
副廳長姓周,一直在抓一件文物走私的案子。後來在內蒙一帶抓住了文物販子,還查獲了一件文物。
那件文物是一尊黑佛,長得奇奇怪怪的,不像是正統佛教傳承。不過辦案的警官也不是文物研究者,既然人贓並獲,就準備開車連人帶東西送回河北。
誰知道第二天,三個警官和一個文物販子就死在了路上。據說他們的車停在高速公路的應急停車帶里,一停就是一整天。後來還是高速公路上的巡警發現了不對,喊了幾聲沒反應之後,才暴力打開了車門。
據說打開車門的時候,三個警官一個在開車,兩個在後排看守文物販子。文物販子的手上還帶著手銬。副駕駛的位置上放著一個盒子,盒子裡裝的就是那尊黑佛。
四個人死的無聲無息,就像是睡著了一樣。車身沒有任何破壞的痕跡,車內也沒有任何毒氣體泄漏。當然這只是表面的檢測,事實上後來河北省公安廳的工作人員接手了之後也曾經仔細的排查了一番,結果讓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