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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邪屍怎麼辦?
鐵木耳說,邪屍我來護送,軍方會調撥專機護送去山東。藏屍洞裡安全的很,不用擔心邪屍再次甦醒。
張無忍提醒了一聲,想要挖出邪屍,必須要連著鎖屍柱和這上面的鎮魂碑。還有,地面上的沙土是融入了至陰之水的,要連著土疙瘩一起運送。
最好的辦法就是在周圍澆築混凝土,再輔助鎮屍符,確保安全。
鐵木耳淡淡的說,不用費心了,鎖屍柱是我讓人打造出來的,前後一共有十二根。用的是十二天星大陣的布局,我自然知道該怎麼做。
我揉了揉腦袋,心說我們還真是班門弄斧了,國內圈子裡除了特案處,就數東北的崔四爺和山東的鐵木耳最厲害了。就連我們用的鎖屍柱都是人家特意鑄造出來的,我們還操什麼心?
十二天星大陣,光聽名字就牛逼哄哄的,交給鐵木耳准沒錯!
邪屍搞定了,我們也算是放下了一樁心事。至於該死的收魂人,只要他們不來國內,就算不得什麼。我和張無忍說,老張,咱們這辛苦也辛苦過了,是不是該放個假了?這段時間可還真把我給累壞了。
帝銘上校忽然轉過頭來,說,恐怕現在還不是休息的時候。
我說,帝銘老大,您是不是又有什麼活要我們接?這裡這麼多高手,不至於把我們倆當驢子用吧?
帝銘上校說,這件事還真跟你們有關係,認識這個人嗎?
他一邊說,一邊拿出一個平板電腦,划動了兩下,就出現了一張照片。
照片上那人戴著一頂黑色的帽子,遮住了眼睛,下巴上有一小撮鬍子,鬍子分成了黑白兩色,典型的陰陽胡。他一隻手拿著一柄小刀,像是在把玩,另一隻手則縮在袖子裡。
他的衣服也很奇特。黑色的服裝看起來和休閒西裝差不多,偏偏一隻袖子長,一隻袖子短。那隻手就縮在長袖子裡面,也看不清楚到底是什麼。
我和張無忍看了一眼,就一起搖頭,說,不認識。
帝銘上校說,這人叫溫成功,浙江溫家的老二。你們不認識也算正常,不過溫太子認識吧?
我猛地想起之前來對付邪屍的時候,溫太子曾經說自己家裡有了變故,急急忙忙的趕回了溫州。莫不成跟這個人有關係?
溫太子這人很仗義。雖然話不多,可古道熱腸,也嫉惡如仇。他還陪著我們去了一趟西伯利亞。
光是衝著這份交情,我們就把他當成朋友了。
我說,溫家出事了?
帝銘上校微微點頭,說。溫老太爺被人下了咒,現在都醒不過來,溫家內亂,幾十個億的資產面臨分崩離析,始作俑者就是溫家的老二,溫成功。
總算是明白了溫太子為什麼急匆匆的回去了。原來竟然是這個原因,沒得說,溫老爺子被人下咒,估摸著就是溫家老二乾的。
帝銘上校說,溫家跟我們特案處關係很好,雖然淡出了圈子,可卻一直出錢資助我們兩個研究室。陳博士大部分的科研經費就是溫家提供的。
現在溫家出事,我已經讓人過去處理了,不過傳來的情況不是很樂觀,溫家畢竟是圈子裡的人,現在溫家老二擺明了要奪權,還糾集了一幫牛鬼蛇神來給自己吶喊助威,死了不少人。
因為是圈子裡的事,所以當地警方也查不出什麼來,再加上溫家老二在本地也手段通天,特案處的作用不是很大,反倒是你們這樣的驅魔人能起作用。
說真的,要是別的事我還真不想管。畢竟這幾個月來自己就沒輕鬆的時候,每次乾的都是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買賣,可這事關係到溫太子,卻不能不管。
我說,老張,這事不能不管。溫太子仗義,咱們也不能當慫包。那個溫家老二也太不是東西了,給自己親爹下咒,這種人渣要是奪了權,在圈子裡可不是什麼好事。
張無忍說,管是肯定要管的。不過帝銘上校。這事肯定不簡單是不是?你好歹跟我交個底,不然我倆一頭霧水過去,被人不聲不響的弄死了都不甘心。
溫家有的是錢,不管是溫太子還是溫家老二,都花了大價錢僱傭幫手,現在溫州城內死了不少人,弄的人人自危。
若不是特案處有嚴令不許傷及普通人,恐怕這地方早就亂了。
可我和張無忍卻是圈子裡的人,進了溫州,擺明了就是支持溫太子的,要是不小心的話,被人弄死也不是不可能。
帝銘上校說。待會我會給你們倆發一份詳細的資料過去。你們這次過去要小心點,圈子裡有能耐調節的人都抽不開身。
有身份和地位調節溫家爭鬥的人也就那麼幾個,可帝銘上校和蘇子安要去哈薩克斯坦走一趟,鐵木耳要去送邪屍回山東,東北出馬仙的崔老四還鎮守在逆行通道那,不得脫身。
阿諾老頭被御屍鍾家兄弟擊敗後就銷聲匿跡了。少林寺的法僧又不理俗事,現在溫州城幾乎已經亂成了一鍋粥,什麼亂七八糟的人都跑過去了。
無他,溫家老二開的價錢太高了,只要是圈子裡的人,凡是來溫州城給他溫成功助威的,辛苦費五十萬雙手奉上。要是能立下功勞,獎金更不少。
相比之下,溫太子因為很少管理集團內的俗事,現在連錢都拿不出來,除了一個名義上的繼承人之外,其他屁用不頂。
朋友有難。我們自然不會袖手旁觀。當下匆匆收拾了一下,把這裡的爛攤子交給帝銘上校和鐵木耳,然後就開著大切諾基直奔烏魯木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