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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倆也沒搭理他,直奔藏著黑佛的屋子。結果剛走到一半,就看到一個穿著警服的人背著盒子,從裡面走出來。
我這下看的清清楚楚,這人正是剛才跟我們撞個滿懷的人!
那人機靈的很,看見我倆迎面走來,扭頭就走。我和張無忍一邊喊人一邊拔腿就追。可那人忽然間扔出了一個黑乎乎的圓球,圓球在地上冒著黑煙,我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一股臭氣就迎面撲來。
我聞到這股臭氣,腦子頓時就懵了,急忙捂住鼻子。可那黑煙也不知道是啥玩意兒,順著鼻腔鑽進起肺里,一陣火辣辣的疼。
那種感覺實在是讓人生不如死,我覺得自己的整個肺都爛了。張無忍也好不到哪裡去,躺在地上直打滾。
我劇烈的咳嗽著,迷迷糊糊中看到兩三個人打著手電追了過來,然後就很乾脆的一頭暈了過去。
醒過來的時候,我和張無忍已經躺在了醫院裡。我一喘氣,肺部還是跟刀割一樣,疼的要命。
不過我看到張無忍在那賤笑的時候,儘管肺裡面疼的很,卻終於鬆了口氣,因為這傢伙既然還能笑的出來,就說明我其實沒多大問題的。
我艱難的喘了口氣,說,黑佛是不是被人搶走了?
第19章 帝銘上校
張無忍也穿著病號服,不過精神狀態卻比我好多了。他從桌子上拿起一個梨扔給我,說啃個梨吧,對你的肺有好處。那玩意兒是用骨灰熬製的,普通人吸了後就得變傻子,也得虧了咱倆身上傢伙多,才沒著了人家的道。
我一聽他這麼說,就知道那個人八成是死教的教徒。不過這傢伙也太膽大包天了,單槍匹馬就敢跑省公安廳來搶東西,最離譜的是,還他娘的被他得手了!
我說,笑面屍燒了嗎?
張無忍點點頭,說,燒了。不過這事有點複雜,咱們一時半會也出不去。先等著吧!
他比我醒得早,所以知道的情況也比我多。跟我解釋了一下,我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周副廳長一直在抓一件文物走私的案子,也就是小黑天無量菩薩的雕像。這玩意兒的買家就是傳說中是死教。只不過在內蒙交易的時候,被公安廳的人給一鍋端了,不但人贓並獲,還帶回來了一個重要的人物販子。
後來他們四個人全都莫名其妙的死在路上,林警官才請我們過來尋找死因。結果我們辦事倒還算得力,找到了真正的原因,還順手救了兩個警官。
可這事公安廳的同志們收尾不利索,賣家抓住了,可是買家卻逃之夭夭。要說這買家也是喪心病狂的人,有仇不過夜,當天就追來了石家莊,單槍匹馬的衝進去奪走了黑佛。
說真的,這人也不知道是怎麼潛入進來的,要不是我倆發現了,估計人家跑出省公安廳後,那些同志們也不知道黑佛給丟了。
只不過我倆也挺倒霉,被人用黑罡給熏了一下,只好躺在這裡養傷了。
現在公安廳里的人們都瘋了,無數幹警全城大索,各個離開石家莊的路口全都設了關卡。交警,武警,刑警隨時待命。可張無忍卻在那輕描淡寫的說,白折騰,肯定抓不住人的。
我心說也是,既然是死教的信徒,有點本事應該很正常的。不過我還是不太放心,就問,那人會不會找上咱們?
其實這個問題才是重中之重,那些傢伙喪心病狂,我們倆只不過是討碗飯吃,還真招惹不起。
這下張無忍也有點拿不定主意。他說,應該沒事吧?
我倆正尋思著該怎麼做才能不被人家惦記,忽然間外面傳來一陣有節奏的敲門聲,緊接著林警官和一個身材壯碩的男子進來了。
張無忍一看見林警官就問那人抓住了沒。結果林警官卻苦著臉搖了搖頭,說,現在案子已經移交出去了,現在是他來負責。
這個男子長的濃眉大眼,個頭雖然不高,可是身材勻稱,全身肌肉虬結。他也沒跟我們握手,直接就說,我叫帝銘,北京來的。
這個名字我聽的時候有點耳熟,可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是誰來。不過有一點我很好奇,因為他身上穿的是軍裝,而不是警服。肩膀上的肩章是松枝綠的,還是兩槓三星,分明是陸軍上校的軍銜。
我挺奇怪,軍隊上的人怎麼會插手地方上的案件?這不符合規矩啊。可既然林警官在這,我也沒多問,只是一五一十的把事情交代的清清楚楚。
帝銘上校聽的很仔細,期間還詢問了一些細節。我和張無忍老老實實的回答,沒辦法,眼前這個傢伙氣場實在是太大了。
這個調查做了足足一個小時才結束。我和張無忍都累的夠嗆,都希望這傢伙趕緊走。可帝銘上校合上本子之後,卻順手拿起了桌子上的手電筒。
那個手電筒還是我們從老驢那弄來的,上面加了特殊的濾鏡,照射出來的符文能驅散那些不入流的孤魂野鬼。
這東西珍貴的很,弄壞了我們可就沒有了。我正想提醒他一下,卻看到帝銘上校嘴角微微泛起了一抹冷笑,說,林警官,我想跟他們單獨談談,不知道方便嗎?
林警官很識趣的站起來,轉身就離開了房間。我這個時候才說,哎!長官,您小心點,這東西很珍貴的。
帝銘上校把手電筒放在桌子上,說,你們救了呂純?
我和張無忍面面相覷,一頭霧水。帝銘上校見我倆有點懵逼,又說,他有個外號叫老驢。嗯,身份有點特殊,我也不方便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