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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現的傢伙立刻就樂了,他把九千塊錢遞給我,說,行嘞,那祝您玩的愉快啊。
其實這裡也算不上什麼地下賭場,就只有兩張麻將桌,一張長桌而已。麻將桌是用來打麻將的,長桌是用來推牌九的。現在才過了十二點,人還比較少,只有一個坐莊的傢伙在那發牌。還有幾個叼著煙,穿的吊兒郎當的青年在那摸牌九的點數。
我不太懂牌九,可紀老三看見這東西就忍不住想摸。旁邊一個瘦猴模樣的小青年見我們來了,給我們騰出了一個位置,說,來了就玩玩吧。
我分給紀老五六千塊錢,說我不太會玩,你來玩。然後就看見紀老三的老臉都舒展開了,火急火燎的拿出了一千塊錢開始下注。
我見他這副模樣,就知道指望這貨是不成了,想要找出那個傢伙來,還得靠自己。
紀老三一賭起來就什麼都忘了,我倒是站在旁邊仔細觀察每一個人。按理來說,懂得那些偏門的人很容易跟這群賭棍們分辨出來,因為這種人既然懂得那種挖人屍體的邪門方法,肯定也幹過,如果幹過這樣的事,從身上的氣息就能感覺出來。
在紀老三賭博的時候,外面陸續來了四五個人,而我很快就將目標鎖定在了其中一個傢伙身上。
第22章 養棺改運
那個人長的很瘦,而且長手長腳,就像是一個四腳大蜘蛛一樣。周圍的人似乎都不喜歡他,從言語中來判斷,應該是這傢伙屬於那種特別倒霉的人,逢賭必輸,人們都怕跟著他沾染上了霉運。
不過我並不關心他到底倒霉不倒霉,之所以他吸引我,是因為他身上有一種很古怪的味道,像是中藥味,那股味道有點熟悉,我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來到底在哪裡聞到過。
可能是察覺到我一直在看著他,這人沖我咧嘴一笑,露出了滿嘴的大黃牙。
我看了紀老三一眼,發現這王八蛋竟然玩的不亦樂乎,我就過去踹了他一腳,他轉過頭來,尷尬的看著我。
紀老三可能是剛想起來我們來這是幹什麼的,他朝周圍掃了一眼,就說,老棍兒!臥槽,你他媽還沒死啊!來來來,哥們兒我跟你說道說道。
一邊說一邊沖我使眼色。我立刻明白這個叫老棍兒的瘦猴兒就是給紀老三出主意的人,於是不動聲色的後退了兩步,堵在了門口。這傢伙待會要是敢跑,分分鐘把他給拖出去吊打一頓。
哪知道老棍兒並沒有想跑的意思,而是傻乎乎的看著紀老三。那目光呆萌呆萌的,似乎還沒反應過來的樣子。
要說紀老三也有幾個心眼兒,這裡人多,當然不敢說他用的邪門手段,而是摟著老棍兒就往外走。
老棍兒傻不拉幾的就跟著紀老三走,我們出門後,就直接拐進了一個胡同里。紀老三看了看四周沒人,才一把拽住老棍兒的領子,說,老棍兒,你他娘的是坑我來了是不是?今兒你要是不把事情說出個一二三來,老子把你屎給打出來!
老棍兒只是在那嘿嘿的傻笑,笑的紀老三惱怒起來,當場就兩個耳光甩了過去,老棍兒在原地轉了兩圈,仍然傻呵呵的在那笑。
我趕緊說先別打人,這小子是不是傻子啊?
紀老三說,他要是傻子,那全天下就沒聰明人了。你別看這小子表面上渾渾噩噩的,可他比猴還精,一不小心就能上他的套。
我心說不應該啊,這傢伙目光呆滯,明明就是傻子啊。誰知道剛剛有了這個念頭,就看見這傢伙陡然伸手,已經抓住了牆頭,只是稍稍用力,半截身子就竄上去了。
臥槽!我當場就懵了,這傢伙還真是裝的!不過我雖然沒防備,紀老三卻一直惦記著,眼瞅著他就要翻牆跑了,紀老三一伸手就抓住了他的腳腕子,死命的一拽。
老棍兒當場就摔了個狗吃屎,我撲過去扼住他的脖子,說,行啊!小子,能耐啊!
紀老三又是一陣拳打腳踢,下手還挺重。老棍兒這次開始求饒了,說紀老三,你個狗娘養的,別打了!臥槽!疼!
我這次沒攔著紀老三,這種人太狡猾了,抓住了先別管其他的,暴揍一頓准沒錯。
等紀老三出夠了氣,老棍兒也變成了一攤爛泥。我彎下腰跟老棍兒說,哥們兒,知道為什麼找你不?
老棍兒哼哼唧唧了半天,說知道。
我心說這孩子倒是老實,就說,知道就說說吧,你哪裡知道的這個方法,讓紀老三去挖小孩的屍體?
老棍兒可能是被紀老三給打怕了,也知道紀老三不會善罷甘休,竹筒倒豆子一般,全都說出來了。
老棍兒也是一個賭棍,山東人,來晉州也就一年多的時間。而且他條件比紀老三差多了,整天只兜著百八十塊,在賭場裡面小打小鬧。
要說這種人是最不招人待見的,沒錢你來這跑個屁啊?所以老棍兒在這總是受人白眼。後來老棍兒遇到了一個人,那個人說,想要運氣好贏錢嗎?
俗話說,不想贏錢的賭棍不是好賭棍。所以老棍兒當場就滿口答應。於是那個人就說,你晚上去晉州和深澤交界處的田村,村子東邊有墳地。那村子裡剛死了一個五歲的孩子,你把屍體挖出來。
老棍兒一聽說挖屍體,當場就不幹了。這是損陰德的事,被人抓住了活活打死都白死。老棍這傢伙雖然為人猥瑣,也見不得世面,可小聰明還是有一些的。
那人說,你這是不信我啊。於是就讓老棍兒過來看,他拿著一百塊錢,放在了賭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