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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通過軍方加密的頻道直接發送給了帝都方面,那邊會有人專門負責處理這類消息。
說真的,不管姒中恆逃出來後到底會給世界帶來多麼大的危害,也不管歸墟會不會直接吞沒冤魂海,再吞沒整個地球的海水。
反正我只知道,這件事一旦上報給國家,我心裡就真的輕鬆了下來。
天塌下來有個高的頂著,這個時候了。特案處的大佬再不出來就說不過去了吧?
接下來的時間我們睡了個昏天黑地,一個星期以後,江門號護衛艦才在湛江基地登陸。
因為我們的任務是絕密級別,帝都的人沒有來之前,我和張無忍,還有四個老頭子全都被暫時留在了湛江基地。
雖然不許外出,但是胡同海卻好吃好喝的供著我們,還請來了軍醫給我們檢查身體。
當然,除了鐵三船的身體比較特殊之外,剩下的人其實都沒什麼大礙。
我們在湛江基地的第三天,北京來了一個姓劉的副處長。別看是副處長,可人家權利卻很大,他過來的當天晚上,就詳詳細細的詢問了我們關於冤魂海的一切始末。
我們說的也很詳細,龍伯國巨人,巨大的烏龜,甚至深海屍王都告訴了劉副處長。這個處長聽的也很仔細,一邊聽,還讓人詳細的記錄了下來。
光是述說冤魂海里的事情,就用了足足一夜。快要天亮的時候,劉副處長才跟我們確認了信息的準確性,然後讓我們挨個在文件上簽字,然後又讓我們簽署了一份保密協議。
完事之後,劉副處長才告訴我們,對我們的審查報告暫時告一段落,但是蔣佑還沒回來,所以這件事情還沒有畫上句號。等找到蔣主管之後,才能對你們的任務進行一個判斷。
劉副處長說的話很客氣,但是我們卻聽出來了他的言下之意,大概意思就是說,我們要去辦事了,你們該幹嘛就幹嘛去吧!只要別把冤魂海里的事情說出去就行。
後來我才知道。要是換成別人,以劉副處長的一貫作風,都是要先扣下來再說。但是爺爺他們四個老頭的身份很特殊,不比特案處處長的身份和地位差,給劉副處長十個膽子,也不敢扣下我們。
我想問一下關於姒中恆的事情,畢竟這麼多天了,姒中恆騎著大烏龜應該抵達了澳大利亞。這傢伙是個絕世凶人。如果不解決掉,實在是讓人難以放心。
只不過劉副處長嘴巴很嚴,只是含糊不清的說美國人和南海艦隊的一艘護衛艦已經追過去了,然後我再問什麼。他都不肯說話了。
我又問他帝銘上校現在在哪裡?結果劉副處長臉上微微變色,找了個藉口,然後就匆匆走開了。
他反常的行為引起了我的注意,按理來說。我們去冤魂海起碼也有一個月的時間了,帝銘上校那時候被困在哈薩克斯坦,但是一個月了,無論如何也應該帶著人衝出來了吧?
現在劉副處長神色這麼古怪,莫不是真的出現了什麼意外?
我跟張無忍說,老張,帝銘上校到現在都沒過來,反而是來了一個什麼劉副處長。這事怕是透著古怪。
張無忍說:“帝銘上校怕是遇到麻煩了。”
老張說的麻煩可不是遇到凶人榜上的厲害傢伙,也不是遇到邪屍之類難纏的玩意兒,而是特案處內部可能出了問題。
但是帝銘上校身為特案處第一高手,就算是特案處換了處長,也要依仗帝銘上校來辦事吧?
我和張無忍想了很久都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乾脆就不去想了。跟胡同海借了點錢,就訂了兩張回石家莊的機票。
本來是想帶著四個老頭一起回去的,可是四個老頭在簽署完保密協議之後就一起玩起了失蹤。我們找了半天,只找到了一張皺巴巴的紙條。
大概意思就是。四個老頭難得出來一趟,決定趁著這個時候去南方拜訪幾個老朋友去。要我們兩個小傢伙先回石家莊等著。
反正大概意思就是這樣。
老爺子們本領通天,我們自然不用擔心,只好趕上飛機回到了石家莊。
從正定機場下了飛機之後。我看到川流不息的馬路和車輛,聽著熟悉的河北方言,心裡竟然有了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雖然去冤魂海里玩命兒,只用了短短一個月。但是這一個月之內,我們遭遇的事情之奇特,是普通人一輩子都無法了解的。
走的時候還在寒冬臘月,回來的時候已經春寒料峭了。不知不覺中,我發現連春節都是在船上度過的。只不過那時候鐵木船在南半球。正好是夏天,大家早就忘了國內的春節。
沒能在家過年就沒過年吧,只當自己今年沒長歲數。我和張無忍感嘆了一番,下了飛機後就準備去旁邊的商場買兩件新衣服。就當是給自己壓壓驚了。
誰知道剛出機場,就看到了兩個舉著牌子接機的人。
牌子很大,上面的兩個名字也很顯眼,赫然就是張無忍,何中華兩個名字。
接機的人穿著西裝革履,面容有點焦急,還在不時的看手錶。他身邊還有兩個看起來像是打手或者手下一類的人,在那東張西望。
這幾個人我一個都不認識。所以我和張無忍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要不要過去問問。結果那個西裝男子卻機靈的很,看見我倆盯著牌子不說話,當場就露出了喜色。急匆匆的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