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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硯也是一臉疑惑:“我也想不明白這點呀,但是去年冬天,我乾爹的的確確是在哈爾濱,我都時不時會看到他,我發誓!我真的發誓!”
佘采香在一旁喃喃道:“這個老頭兒會分身術?”
“怎麼可能。”刑術否定,“但是也很奇怪,他是怎麼辦到的呢?從哈爾濱到這裡,算是坐飛機和汽車,也得六個小時,他年齡這麼大了,不可能每天這樣奔波,再者,從視頻中來分析,劉苞谷應該一直呆在這裡。”
陳泰東道:“也許是前年的視頻,不一定是去年的,現在我們不應該再糾結這件事,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出答案,答案是找出來的。先調查下那個李鳳霞是誰,打那個電話號碼問問,然後,我們休整一天,明天清晨出發。”
佘采香一愣:“真的要去青蓮村?”
陳泰東道:“為什麼不去?原本我們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找唐思蓉,現在正好一舉兩得。”
刑術問:“陳師叔,要報警嗎?”
“死了至少三個,而且涉及邪教,必須報警,但是我們在現場留下了這麼多指紋和痕跡,也許案子偵破的過程中,我們會被牽扯進去說不清楚。”陳泰東顯得很苦惱,“這件事太複雜了,但其中肯定是存在巧合的,我們來到別墅這裡找劉苞谷,就是最大的巧合,估計寄鑰匙給司空硯的人,也沒有想到我們會出現。”
馬菲一直沉思著,刑術問:“馬菲,你在想什麼?”
“巧合,我在想巧合。”馬菲抬眼道,“這件事的確有巧合,但是我認為我們應該拓展下思路。”
刑術問:“什麼意思?”
馬菲道:“我不認為只有劉先貴和劉苞谷知道當年的事情,等會兒天亮之後,我想再去鎮上四處打聽下。”
陳泰東道:“好,這樣,分頭行動,無論如何,先睡兩個小時,然後刑術和馬菲去打聽消息,我和佘采香留在這裡打電話問那個李鳳霞的事情。”
司空硯立即問:“我做什麼?”
陳泰東道:“做飯!”
10分鐘後,司空硯泡了5碗不同口味的方便麵端上了茶几。
……
兩小時後,刑術和馬菲離開打聽關於青蓮溝的消息之後,陳泰東也讓佘采香撥通了在地下別墅地下室牆角發現的那個電話號碼。
電話很快接起來,佘采香問:“請問,李鳳霞在嗎?”
對方大大咧咧地回答:“我就是,你是哪位?”
佘采香遲疑了下,看了一眼陳泰東,問:“你好,我這裡是勞資公司的,我這裡有一個身份訊息不全,在緊急聯繫人上留的是你的電話,請問你是否有親人外出打工了?”
對方一聽,立即問道:“你們是哪個勞資公司!?我妹妹叫李鳳喜!你們是不是知道她在什麼地方?你們是哪兒呀?”
佘采香道:“我們是四川的一家勞資公司,麻煩問一下,李鳳喜小姐是您的親妹妹嗎?”
“是呀!是我的親妹妹!你們到底是四川哪一家呀?”李鳳霞無比焦急地問道,聽聲音都快哭了,“我妹妹到底在哪兒呀?”
陳泰東指了指紙上預先寫下的那些問題,讓佘采香挨著問。
佘采香看著紙上的問題問道:“您別著急,我們也在配合警察尋找您妹妹,現在需要您核實一下相關的問題,請問您妹妹是什麼時候離家打工的?走之前有沒有交代過什麼?”
佘采香一個又一個問題問下去,等對方回答完之後,陳泰東拼湊起來,推測出了事情的大概——家住大興安嶺某屯的李鳳喜是在去年春節之後離家的,離開家之前,說是去大興安嶺市打工,兩個月之後,去了大慶,又過了一個月到了哈爾濱,在到達哈爾濱之後的一個月之中,李鳳喜還與家裡人有著電話聯繫,基本上每天都會通過手機發一些訊息,在到達哈爾濱兩個月之後,訊息開始減少,半年後訊息基本上就徹底斷了,同時和她一起離家的幾個同鄉也在那個時候與家裡斷了聯繫。
但是在徹底斷掉聯繫之前,李鳳喜曾經給姐姐打過一個電話,大意是告訴李鳳霞要注意身體,說她會在合適的時候回家,回到故鄉,帶著她最寶貴的東西,讓姐姐不要惦記。
李鳳霞當時沒尋思太多,後來妹妹失蹤,她回想起這句話就覺得奇怪,明明說要帶著最寶貴的東西回家回故鄉,又為何讓姐姐不要惦記呢?那時候李鳳霞才意識到,糟了,可能出事了,然後去報了警。
因為這種失蹤案根本無從查起,派出所上報之後,協調了省廳的相關部門做了調查,詳查之後發現這些失蹤的人沒有坐過火車或者飛機,至少沒有用他們自己的身份證,這樣一來,不要說找人,哪怕是找到線索,都如同是大海撈針。
最重要的是,他們在哈爾濱工作的地方,根本就不存在。
佘采香在詢問完李鳳霞相關情況之後,告知她警察會在近期聯繫她,讓她不要著急,勞資公司也會配合警方工作,找到李鳳喜的下落。
陳泰東看著身處的別墅:“看情況,根本就不是謀財,騙來的全都是外出務工人員,這些人都沒幾個錢,也沒有問家裡要過錢。”
佘采香心有餘悸地看著那張茶几:“只是單純的謀殺?”
陳泰東依然搖頭:“如果劉苞谷是個連環殺手,肯定不會一次性弄這麼多人來,這件事背後肯定還有什麼是我們還不知道的,最重要的是,劉苞谷為什麼要給司空硯留下這麼多線索?他想做什麼?”
佘采香也道:“還有,當年他們進入那個山澗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進入那個山澗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當刑術和馬菲在青蓮鎮上打聽之後,才知道這個鎮子裡只要上了年紀的人,大多數都知道劉先貴等5人當年逃進深山,最終只有劉先貴和劉苞谷兩人先後回來的故事。
是的,故事,這裡的人都將那個當做是故事,其中一個最重要的原因是,那幾年死的和失蹤的人太多了,以致於誰家失蹤了個人,大家聽了之後,其反應就和那家人丟了一隻雞差不多。
所以,當劉先貴和劉苞谷回來之後,這個故事就衍生出了數個版本,其中流傳得最多的有四個。
第一個版本,劉先貴和劉苞谷殺掉了其他3人,原因就是為了爭奪食物。
第二個版本,劉苞谷殺了其他4人,但劉先貴僥倖沒死先行逃回來,但受了刺激,變得瘋瘋癲癲。
第三個版本,這5個人逃進山裡的原因是,大劉騙了他們,實際上大劉是特務,原本想帶著他們投敵,誰知道半途中劉先貴和劉苞谷反悔,途中跑回來,但是怕被追究,只得說其他3個人都死了。
而第四個版本,也是相對流傳得最廣的版本,更重要的是,訴說這個版本的人都聲稱是劉苞谷當年親口轉述的——在青蓮溝裡邊有一座妖鎮,裡邊住著的全都是吃人的妖怪,大劉、劉麼娃和劉衛東都被妖怪活剝生吞了。
“活剝生吞了?”刑術和馬菲回到別墅中複述這件事時,司空硯用懷疑的語氣問,“這不扯淡嗎?哪兒來的妖怪呀?”
司空硯說完,看著對面的佘采香,但佘采香的目光卻是看著茶几上面,這使得司空硯也想到刑術他們所講的視頻內容,不由自主愣了下,小聲反問:“那,那視頻裡面的人都變成那樣,不會是因為妖怪作祟吧?”
刑術皺眉道:“你認為有可能嗎?如果真的有妖怪,還需要耗費大量人力物力修建地下地上兩座別墅,直接用妖術不就行了,直接拔地而起。”
佘采香看著屋子:“可是,你們沒覺得這裡真的很慎得慌嗎?”
刑術問一直處於沉思中的陳泰東:“陳師叔,你怎麼看?”
陳泰東抬眼看著他:“西南鐵唐家一直住在青蓮鎮,而我從唐思蓉處得知的所謂青蓮鎮,應該就是青蓮溝。而刑仁舉當年留下的線索直指西南鐵唐,那麼巧當年又有人在青蓮溝失蹤,更不可思議的是,這件事版本眾多,眾說紛紜,但有一件事是不變的。”
馬菲道:“劉先貴和劉苞谷都活著回來了,一個變得瘋瘋癲癲,另外一個卻是出外發了大財。過了多年後,劉先貴過著平常人的日子,而劉苞谷發了財回來修建了這座別墅。”
陳泰東道:“別忘了,在我們第一次見到劉先貴的時候,他說一看就知道我們是北方來的,而且還知道我們是來尋寶的,還說了在青蓮溝有兩樣寶物,一是鑄鐵,一是赤石,鑄鐵得有鐵礦,赤石就是丹砂礦,劉苞谷後來也是去內蒙開礦的,這其中有聯繫嗎?”
陳泰東剛說到這,司空硯想起來了什麼:“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我爸說過,我乾爹,就是劉苞谷,他雖然是開煤礦出身的,但是在包頭,烏蘭察布糙原,白雲鄂博礦區有兩處鐵礦,但是那裡的鐵礦一直在賠錢,人也不多,但我爸說他好像就是花錢把那占著,也不真正的開採,不知道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