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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方一見那人出手,加上先前快攻兩名同事的手法,知道來者不簡單,立即後退想要看清楚那人到底用的是什麼功夫招式,但沒想到那人完全不給他時間,連續攻擊,功夫套路也變幻了好幾次。

    最終陳方還是被連續擊中,他只得拔槍,但當他從垃圾堆中爬起來,要舉槍的時候,卻發現那人已經消失了。

    街角的黑暗角落之中,襲擊陳方的那人快速脫掉自己的外套反轉了一面穿上,然後摘下滑雪面罩,來者不是別人,正是白仲政。

    白仲政重新戴上一頂棉帽,看著遠處正在四下找他的陳方,拿出手機撥打出去。

    當一條街外後巷中的郭洪奎電話響起的時候,郭洪奎剛剛鬆開被自己勒暈的董國銜,他轉身隱入黑暗之中,接起電話道:“這次我們麻煩大了,襲警罪名很大的,而且還是這種情況下,你下手應該有輕重吧?”

    白仲政蹲在角落中觀察著街道對面的陳方,陳方正在與趕來支援的警察描述著白仲政的大致體貌特徵。

    白仲政:“放心,只是一些軟組織挫傷,連醫院都不用去,不過要是刑術知道了,肯定會讓我辦完事之後去自首的。”

    郭洪奎笑道:“那小子就是這樣墨守成規,不過也是好事,至少有個底線,好了,我們在老地方會合吧,十籙應該把鄭蒼穹和陳泰東帶過去了。”  

    已經走上樓的郭洪奎說完,站在樓梯口的窗口朝下望去,看到支援的警察正在攙扶著董國銜和其他三名倒地的警員,同時用對講機說著什麼。

    郭洪奎脫掉衣服,換上背包中準備好的衣服,裝作一個普通老頭兒的模樣慢吞吞走了下去,還故意站在那用疑惑地眼神看著那些警察。

    “老人家,你有沒有看到可疑的人?”一名警員上前問。

    郭洪奎故意裝作耳背:“你說什麼人?”

    警員道:“可疑的人!”

    郭洪奎點頭,又問:“可疑的什麼?”

    警員不想再重複了,只得道:“老人家,這裡可能有危險,你早點回家吧。”

    郭洪奎故意恍然大悟:“我知道,我少喝點酒,謝謝你啊小伙子。”

    說完,郭洪奎慢吞吞地走了,就這樣大搖大擺地從搜捕他的警察中間走了過去,畢竟,沒有人相信那四名警察是被這個老頭兒給打暈的。

    清醒過來的董國銜將現場的情況電話匯報給了傅茗偉,傅茗偉聽完之後,問:“周圍有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人?”  

    董國銜看著其他警員:“有沒有可疑的人?”

    其中一名警員道:“沒有,剛才就一老頭兒過去了。”

    “就一個老頭兒……”董國銜剛說完,就罵了一聲,放下電話就問,“趕緊去追那個老頭兒,就是他,肯定是他!快點!”

    電話另外一頭的傅茗偉扶著桌子坐了下來,看著先前監控室中的錄像,看著錄像中蔡拿雲胸口上的那個紋身,自言自語道:“掌戎逐貨師?這到底是個什麼組織?”

    第三十六章:歷史上的圍剿

    凌晨五點,那輛SUV駛進文物偵緝部院內的時候,傅茗偉立即上前將車門打開,將顧問白竹聲給攙扶下來,同時道:“白老先生,實在對不起,這個時候把您吵醒。”

    “不用這麼客氣,既然我是顧問,這就是我的分內事,再說了,如果不是因為情況緊急,你也不會這麼著急找我來,對吧?”白竹聲笑眯眯地說,“上了年紀的人,瞌睡就沒那麼多了,我每天五點多差不多也就醒了,對了,到底出什麼事了?慕容兄呢?怎麼他沒來?”  

    傅茗偉也不急於回答,只是攙扶著白竹聲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將門關好之後,將事情簡單講述了一遍,然後將蔡拿雲的那段監控錄像放了一遍,放到蔡拿雲脫掉衣服露出紋身的時候,他將畫面暫停,指著其胸口那個手掌紋身,問:“白老先生,麻煩您看一下,這個紋身您熟悉嗎?”

    白竹聲拿出老花鏡戴上,湊近畫面看了一眼,渾身一抖,指著道:“這……這不可能呀!”

    傅茗偉見狀,立即問:“什麼意思?什麼不可能?”

    “這是掌戎逐貨師的標誌!”白竹聲坐下來擦了擦眼鏡,又戴上仔細看著,生怕自己看花眼了,“沒錯,就是掌戎逐貨師的標誌。”

    傅茗偉點頭:“那您說不可能是什麼意思?”

    原本還沒有真的睡醒,先前只是在客套的白竹聲,此時真的清醒了:“這個組織據我所知,在歷史上被剿滅了至少好幾次。”說著,白竹聲將掌戎逐貨師的起源和北宋方臘起義軍的事情複述了一遍,又道,“第一次被圍剿就是在北宋末年,距離這個組織成立不過十年的時間而已,第二次被剿滅是在元朝末年,當時這個組織也想起義,但因為人手不足的關係,只能依附於郭子興的白蓮會,但是他們野心太大,想取而代之,被發現後再次被圍剿,聽說第二次圍剿還是後來的明朝開國皇帝朱元璋帶的頭,從此之後這個組織就銷聲匿跡了幾百年的時間,一直到清康熙時期,才突然間死灰復燃,並且也打出了所謂的’反清復明‘的旗號。”  

    傅茗偉聽得很認真,同時也用錄音將白竹聲的話都給錄了下來。

    “當時完全沒有勢力的掌戎逐貨師,想盡辦法依附在了洪門,後來又通過洪門接近了當時的革命黨,將自己的人員化整為零,徹底分散開來,派遣到中國較為出名的一些組織當中,關於這次圍剿呢,僅僅就只是傳說了,我這麼一說,你聽著就行了。”白竹聲說話的時候,看著那個錄音器材,傅茗偉會意,停止了錄音。

    白竹聲這才道:“當時掌戎逐貨師這一派別,唯一的堂口是在上海的公共租界內,打出的是公司的名號,並且與英國人、美國人和法國人的關係相當好,不時將國內的一些古董珍寶變賣給他們,換來一些船舶的經營權,甚至還打算投資外國人在中國修建的鐵路,過了多年後,北伐開始,上海爆發了四一二事變,在這次政變當中,掌戎逐貨師是左右逢源,既幫軍閥,也幫洋人與工人武裝談判,還幫著國民革命軍提供情報,一時間混得是風生水起,但在事變之後僅僅一年,他們就被國民黨中央組織部調查科給盯上了,也就是中統的前身,據說原因有兩個……”

    白竹聲喝了一口水,緩了緩之後接著道:“第一個原因,據說掌戎逐貨師中有人混進中央組織部調查科當中,還成為了一些教官類的人物,因為他們本身就是民間搜集情報出身的人,所以對這類的工作得心應手,第二個原因,當時掌戎逐貨師逐漸開始暴露自己的身份,甚至有些人認為是他們影響了這個國家的歷史,就是因為這些事情,掌戎逐貨師這個派別上了調查名單,在短短一年的時間內,國民黨中央組織部調查科將這個組織在上海所有人的名冊全部搞清楚了,突然間下手,一夜之間,抓了名冊中上海的掌戎逐貨師上上下下一共七十一名。”  

    傅茗偉點頭:“這應該只是傳聞吧。”

    白竹聲撫了撫眼鏡,笑道:“傅警官,我說過,我就這麼一說,你也就那麼一聽。”

    傅茗偉也勉強笑了笑:“您繼續。”

    這七十一名掌戎逐貨師被捕之後,立即被拉到了提籃橋監獄,因為他們的身份特殊,加上擔心消息傳出去之後,會有人托關係,所以在拉到監獄之後,直接帶到刑場,一人一顆子彈全部送上路。

    白竹聲搖頭道:“七十一個人呀,就這麼斃了,事情傳出去之後,有些人說沒有審判,沒有證據,在什麼都沒有的情況下,這就是屠殺,但是就在逮捕這些人的過程中,他們在公共租界的那家公司的總經理辦公室地板下,搜出了一大堆的情報資料,上面所寫的全部都是上海各商會老闆、各政要等人的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大多數都是永遠無法見光的那些,換言之,如果不及時捕殺了這些人,未來上海的格局會是怎樣,恐怕真的就得由這批人說了算。”

    傅茗偉倒吸一口冷氣:“你是說,這個組織的最終目的是要掌握權力?”

    “不不不,他們是為了錢。”白竹聲皺眉道,“當然,這個我也是道聽途說,他們湊集很多很多的錢,為的就是尋找那些別人沒有找到過的遺蹟,在這些遺蹟中尋找什麼東西,但至於是什麼東西,我就不知道了。”

    傅茗偉點頭道:“那後來還有圍剿嗎?”

    “還有,那就是在抗日戰爭時期的事情了,也就是在這,當時的偽滿洲國。”白竹聲指著自己的腳下,“上海的事件之後,掌戎逐貨師就離開了關內,逐漸將自己的勢力往關外發展,原因很簡單,當時日軍正在強攻哈爾濱,你也知道,1931年底到1932年2月份,有一場哈爾濱保衛戰,這個階段,掌戎逐貨師為了報復,投靠了日本人,為日本人提供了相當詳細的哈爾濱城防的情報,從此之後,掌戎逐貨師開始紮根偽滿洲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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