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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九棋嘆了口氣:“好吧,那就繼續,看看怎麼才能找到我們的籌碼。”
刑術三人離開被襲擊地的同時,米哈伊爾和弗拉基米爾兩人正躲在某個牢房之中不敢出去,外面傳來的怪叫和不斷的槍聲,讓他們雙腿發軟,不敢多走半步,只得熄滅了手電,蜷縮在角落當中,靜等著事態發展。
終於,牢房內的兩人,聽到了有急促的腳步聲從遠處傳來,弗拉基米爾正準備起身去看的時候,被米哈伊爾一把按住,同時低聲道:“別出聲!你想死嗎?”
弗拉基米爾恨恨道:“我就是因為不想死才這樣,我們只有兩個人,要是能和其他人在一起,活下來的機率會大一些!”
兩人爭吵著,各執一詞,黑暗中的他們絲毫沒有看到從牢房牆壁的fèng隙中滲出的那一抹抹黑色,正朝著旁邊那具乾屍遊動而去,而那乾屍也因為那一道道黑色流進體內之後,身體開始顫動起來,垂下的腦袋突然間朝著上方一昂!
腳步聲終於臨近,米哈伊爾持槍對準了弗拉基米爾的腦袋,低聲道:“你他媽要是再動,我就打爆你的頭!閉嘴!”
弗拉基米爾礙於威脅,只得閉眼不說話,但眼睛卻瞪大看著牢房外的走廊,看著三個人晃動著手電從牢房門口跑過。
跑過牢房的阮仁雄、李宇成和鄭東相來到走廊盡頭的丁字路口,左右看著。
阮仁雄問:“怎麼走?左邊還是右邊?”
鄭東相搖頭:“不知道,哥,你說,怎麼走?”
李宇成低著頭想著什麼,突然間轉身,用手電照著米哈伊爾和弗拉基米爾所躲藏的牢房。
鄭東相立即持槍瞄準那裡,阮仁雄也舉槍,同時問:“有什麼東西嗎?”
李宇成微微點頭,壓低聲音道:“我剛才好像看到有什麼人站在角落裡。”
阮仁雄點頭,做了個包抄的手勢,三人同時熄滅手電,悄悄地分散開來,以扇形隊形站在牢門外。
此時的牢房內,沒有聽到腳步聲,看不到手電光,雖然聽到說話聲,卻完全聽不懂阮仁雄等人所說中文的米哈伊爾兩人,陷入了未知的恐懼當中。
弗拉基米爾當然希望那三個人沒走,現在他認為這裡的人越多越好,而多疑的米哈伊爾卻希望外面的三個人走遠了,根本就沒發現他們。
但是兩人根本不知道,在他們旁邊的角落中,那具乾屍已經晃晃蕩盪站了起來,不過因為乾屍緊繃的身體突然展開的關係,發出的那啪啦的聲音終於讓兩人意識到身邊有什麼。
弗拉基米爾抓住手電,準備打開查看的時候,已經站在牢房門外的阮仁雄等三人在李宇成的響指信號下,同時打開了手電,一起照向了角落中有聲音發出的位置。
當那具乾屍被手電強光照射住,並且清楚呈現在幾人眼前的時候,離乾屍最近的米哈伊爾和弗拉基米爾嚇得張嘴怪叫起來。
兩人這麼一叫,牢房外的阮仁雄三人才發現裡邊還有兩個活人,李宇成的手電立即照向他們,剛想說什麼,卻聽到阮仁雄喊道:“這是什麼!?那屍體怎麼會動!?走過來!媽的,那是什麼東西!”
李宇成扭頭看過去,卻沒有像阮仁雄一樣就退,因為那乾屍移動的速度太緩慢,行動完全是在挪著步子走,走得很是艱難。
李宇成走到牢門口,對著米哈伊爾兩人揮了揮手:“快出來!快!”
剛說完,對這類經歷較少的鄭東相,已經將槍口伸進欄杆內,堆著那具乾屍的頭部直接扣動了扳機。
鄭東相開火之後,阮仁雄也衝到牢房欄杆前,對著那緩慢移動的乾屍開槍。
密集的火力集中在乾屍的上半身,很快就將其上半身打得粉碎,碎開的干肉和皮屑,夾雜著乾屍身上的衣服分濺開來,不少還彈到一旁的米哈伊爾和弗拉基米爾身上,兩人完全忘記自己手上也有武器,只得抱著頭蹲在那尖叫著。
“停火!好了!停火!”李宇成舉起拳頭。
阮仁雄和鄭東相放下冒著青煙的武器,看著那具下半身依然立在那的乾屍,開始更換著彈夾。
就在此時,那乾屍的雙腳竟然繼續朝著前面挪動著,李宇成立即舉槍,朝著乾屍的雙腳腳踝的位置分別開了兩槍。
四槍之後,腳踝被打斷,乾屍雙腿連帶著腰部落在一旁,直接墜落在米哈伊爾和弗拉基米爾的跟前。
兩個俄羅斯青年再次尖叫起來,李宇成將槍口對準他們:“閉嘴!把武器放下,然後走出來!快點!給你們五秒時間!”
米哈伊爾抬眼,用俄語說道:“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李宇成一聽他說的是俄語,立即用俄語重複了一遍先前的話。
米哈伊爾和弗拉基米爾扔掉槍,連滾帶爬走了出去,然後被阮仁雄和鄭東相用槍制住,抱著頭蹲在地上哭喪著臉。
弗拉基米爾閉著眼,低聲道:“完了完了,這次死了,死定了,我們要被他們殺掉了!他們會殺掉我們的!”
米哈伊爾也很害怕,但並沒有說話,只是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想著可以脫身的辦法。
“看著他們。”李宇成朝著阮仁雄點頭示意,然後拿著手電,持槍走進那具乾屍,仔細觀察著。
鄭東相的槍口雖然對著米哈伊爾,但眼睛卻一直看著牢房內:“哥,那是什麼?殭屍嗎?”
“不知道,我得仔細看看。”李宇成用手電照著,仔細觀察著已經支離破碎的乾屍。
李宇成發現滿地都是那種黑色的膠體,和之前看到的那種一模一樣,而且還有一股特別難聞的腥味,比魚腥味還要重上幾倍,寧人作嘔,更重要的是,他終於在斷掉的腳踝部位看到了凸出的半截黑色的東西。
李宇成蹲下來道:“我好像發現了什麼。”
阮仁雄給鄭東相遞了個眼色,示意他看好那兩個人,自己持槍走進去,蹲在李宇成身邊看著。
李宇成用匕首將那東西挑出來,問:“看著像什麼?”
“泥鰍。”阮仁雄不假思索道,“但是又沒有尾巴,尾巴很細,我x,是蛇!?”
李宇成湊近仔細看著:“是蛇,一種黑色的小蛇,看樣子,但是身軀很短,從斷掉的部位來判斷,全長應該不過20厘米。”
阮仁雄想了想,看著斷掉的乾屍腳踝部位:“這麼說,是這些一條條的小蛇,鑽進乾屍內,控制了乾屍的身體?”
“應該是。”李宇成點頭,“如果不是這樣,這乾屍不可能移動得那麼緩慢。”
李宇成和阮仁雄商量分析的時候,蹲在地上的米哈伊爾也微微抬眼看著他們,隨後悄悄扭頭看了下鄭東相,發現鄭東相的注意力完全在牢房之中,他突然心生一個念頭,心一橫,轉身撞開鄭東相,拔腿就朝著走廊的盡頭,那個丁字路口跑去。
鄭東相被撞開,李宇成和阮仁雄回頭看見,立即衝出來,而倒地的鄭東相卻是下意識地側躺在地上,朝著跑向遠處的米哈伊爾直接開了一槍。
槍響之後,眾人聽到米哈伊爾倒地的聲音,弗拉基米爾則瞪大眼睛站在那,然後被衝出來的阮仁雄直接按倒在了地上。
李宇成持槍衝到米哈伊爾的跟前,發現他的頸部中彈。
“媽的!”鄭東相跑過來,也是略微吃了一驚,沒想到自己打中的是他的頸部,自己原本只是鳴槍警告的。
李宇成搖頭道:“救不了啦,走吧,別管他了。”
李宇成跑回到弗拉基米爾跟前,一把抓起他道:“聽著,我們不想殺人,所以,從現在開始,你不要做任何多餘的動作,我們說什麼,你就做什麼,只有這樣,你才能活下去,懂了嗎?”
弗拉基米爾使勁點著頭,整個人完全被嚇懵了。
阮仁雄問:“怎麼辦?我們往哪兒走?”
李宇成道:“這裡不安全了,我們離開這個區域,找地方休息下,捋一捋頭緒,走吧。”
……
槍聲和尖叫聲並沒有讓扎拉卡和謝爾蓋停下腳步,此時兩人也沒有意識到,在這個地牢中還是剩下來的活人只有9個,而與他們一起從俄羅斯飛來,準備大開殺戒的那24個俄羅斯青年,還剩下3個。
3個,不到輛天,就死21個人,這簡直就是屠殺。
“那裡!那裡!那裡!”謝爾蓋發現繩索的時候,激動得都快尿出來了,然後瞪著扎拉卡上前查看的時候,他真的脫了褲子在旁邊痛快的尿了一泡,還故意發出滿意的聲音。
“我們終於要離開了!太好了!太好了!”謝爾蓋提著褲子的時候,大聲吼叫著。
“噓——”扎拉卡示意謝爾蓋不要說話,揮手讓謝爾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