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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解釋。”刑術似笑非笑道,“開始我還有些小小的感動,現在全沒了。”

    兩人莫名其妙的對話,聽得那好事的光頭一直盯著他們,而其餘那四個人雖然表面上不關心,但其中兩人以掉了什麼東西為理由,故意往刑術和閻剛的位置挪動了下,而這一切都被傅茗偉看在眼中。

    到了晚飯時間,8人在管教警員的帶領下,列隊朝著食堂走去,進了食堂點名之後,取了餐盤盛了飯菜,那四個人立即坐在另外一張桌子周圍,刑術、閻剛和傅茗偉也拿著餐盤坐在旁邊一桌,因為每一桌恰好只有四個座位的緣故,那個光頭也就順勢坐了下來。

    刑術知道傅茗偉會趁機和自己說話,但因為光頭坐下的緣故他的這個想法被打消了,只得埋頭慢慢吃著,盼著那光頭趕緊吃完先走人,誰知道那光頭是個話嘮,坐下來就笑著說:“不知道三位叫什麼呢?我們多少也得在一塊兒10天,我們交個朋友,這也算是患難之交了,我先做個自我介紹,我叫司空硯!姓司空,單名一個硯台的硯,我爸之所以給我取這個字作為名,就喜歡我是個文化人,結果我讀完初中就沒讀了,吃了點苦,現在還好,還算是個成功的買賣人。”

    刑術禮貌性地點點頭,閻剛和傅茗偉都沒有搭理司空硯,司空硯繼續道:“我是做裝飾材料生意的,我在那個太古街和北環商城都有店,你們要是誰家要裝修,知會我一聲,保准給你們進價。說來我也倒霉,那天晚上和浙江來的哥們兒多喝了兩杯,開車走到街口就遇到查酒駕,然後就進來了。”  

    刑術知道這小子話是說不完了,也不搭理他,希望他自覺,誰知道這哥們完全不管不顧,在三個人完全不搭理他的前提下,自己說了十來分鐘,等到吃飯時間快到了,這才狼吞虎咽將餐盤裡面的飯菜吃光,差點沒噎死,刑術立即拿了自己的湯給他,讓他喝下順一順。

    司空硯喝完之後,將碗還給刑術,同時道:“我進來之前,大師給我算過,說我最近有劫數,有三個,大小都有,我覺得吧,進來關著是第一劫,剛才差點被噎死是第二劫,但是,要化解劫數,必須有貴人相助,兄弟,別小看一碗湯,一口水都能嗆死人,一口飯也能噎死人,你就是我的貴人!”

    刑術看著司空硯道:“大哥,你話真多。”

    刑術說著的時候,閻剛和傅茗偉已經起身將餐盤放到遠處的桌子上,然後慢慢離開。而司空硯面對刑術的直言直語,也只是笑。隨後,刑術也起身去放餐盤,司空硯一直跟著他,快走出餐廳的時候,一名管教警員攔下司空硯道:“司空硯,跟我來。”

    “幹什麼?”司空硯有些詫異。

    “看錄像學習,讓你知道酒駕出事會造成什麼樣的嚴重後果!”管教警員轉身就走,司空硯只得很不情願地跟著,臨走前還有些遺憾地看了一眼刑術。  

    這是傅茗偉安排的,因為先前他和閻剛走出餐廳的時候,低聲叮囑了門口的那個管教警員,讓他把刑術和司空硯隔開。

    刑術和其他拘留人員在走廊上走著,快走到房間門口的時候,被另外一名管教警員叫住:“刑術,有人來看你!跟我走!”

    刑術默默地跟著管教警員走著,走到盡頭往會見室的連接處時,管教警員卻指著旁邊的一個屋子道:“進去!”

    刑術一進去就看到坐在那裡抽著煙的傅茗偉,還有喝著糯米酒的閻剛,傅茗偉只是低聲對管教道了謝,管教警員立即關門,隨後站在門口守著。

    刑術也挨著桌子坐下,傅茗偉把煙扔了過去,也不說其他的。

    刑術點起一支煙,看著牆壁道:“拘留所裡面你派了多少刑警進來?”

    傅茗偉打著哈欠道:“不多。”

    刑術點頭:“反正門口這個是你的人,最早帶我進來的也是,在食堂里也有幾個,因為不是你的人,要辦點事兒容易露出馬腳。”

    傅茗偉挪了下凳子,靠近刑術:“刑術,幫我個忙。”  

    刑術立即道:“我拒絕。”

    傅茗偉扭頭看了下閻剛,又道:“你還沒有聽我說什麼事,為什麼就拒絕?”

    “我為什麼不可以拒絕?你是警察,我是個生意人,我們倆八竿子都打不到,上次的案子那是陰差陽錯裹到一起了,否則我們倆一輩子都不可能認識。”刑術抽了一口煙,隨後掐滅,“而且,你我之間也不存在誰欠誰的人情。”

    傅茗偉也不管刑術同不同意:“我調職了,雖然也是刑警,但負責的案子和以前不一樣,這是個新部門,沒有正式掛牌,哈爾濱這也算是個試點,我對這方面是空白,太專業了,我不懂,我從閻教官那裡知道,你是個專家,所以,我想請你當顧問。”

    刑術一愣,反問:“文物刑警?”

    傅茗偉點頭:“但是管的範圍很大,但凡與文物、古玩有關係的案子,都是我的職權範圍,這下與你的職業對口了吧?”

    刑術笑笑道:“你這次的目標是與我們一起關著的除了司空硯之外的那四個人吧?”  

    傅茗偉也笑了,看著閻剛:“閻教官,我怎麼說來著?找他對了。”

    閻剛笑了一聲:“他可沒有你想像中那麼規矩,如果他真答應了,你得做好背黑鍋的準備。”

    傅茗偉看著刑術,一臉獻媚的笑容:“只要能破案,我可不管那麼多。”

    刑術不說話,其實心裡還是有些好奇,但是又不斷提醒自己,千萬不要裹進去,因為自己眼下要處理的事情還很多,15天之後,自己出去第一件事就是回到地下見璩瞳。

    傅茗偉正色道:“那四個人是湖南人,四兄弟,分別叫徐生、徐財、徐有和徐道。”

    刑術聽完道:“名字連起來就是生財有道?有意思。”

    傅茗偉搖頭:“他們可不是一般的角色。多年前,他們就犯下一樁大案,在香港打劫了一個地下錢莊和一個金銀玉石店,以及一座公墓。”

    “打劫公墓!?”刑術一驚,這種事聞所未聞。

    傅茗偉道:“地下錢莊被搶了兩百多萬,而金銀玉石店被搶的物件價值五百多萬,全是上品玉器,最可怕的是,他們先是搶劫了錢莊,趁著地下錢莊不敢報案的那段空白時間,馬不停蹄地打劫了金銀玉石店,隨後逃到了公墓附近潛伏下來,入夜之後撬開其中一座公墓,盜走了其中一部分東西,整個過程一氣呵成,香港警方連他們的影子都沒有捉到。”  

    刑術皺眉:“為什麼要盜公墓呢?不過現在沒關係了,人已經被你們抓起來了,一審不就完了嗎?”

    “當時香港方面連是誰做的都沒有查出來,只知道有四個人,四個男人,他們在整個搶劫過程中連話都沒有說,全靠手勢,應該是擔心被聽出他們的口音,案子懸而未決一年多之後,香港警方在對油麻地的一次掃黑行動當中,得到了這四個人的資料。”傅茗偉說到這搖頭,“這就是最麻煩的地方。”

    刑術不解:“怎麼會扯到掃黑行動去了?”

    “你聽我說完。”傅茗偉又點了一支煙,“這四個人在香港犯下的案子,並不是唯一一件,他們其後還使用了爆破手段在湖南山區暴竊了11座古墓,各個年代的都有,估計被盜陪葬品的價值至少三千萬,這還只是預估,因為我們連他們到底拿走了什麼都不知道。而這些事情,都是他們在香港與人交易的時候,他們當中的老四,也就是徐道說出來的,徐道這個人話多,喜歡吹噓自己,當時香港警方安插的臥底就將這個情況匯報了回去,我們這才拿到了他們的資料,對他們進行了相關的調查。”

    

    刑術點頭:“我明白了,你們雖然知道是他們,但沒有證據對不對?”

    傅茗偉點頭:“對,我們也布控跟蹤過,發現他們謹慎得出奇,根本不知道他們走貨的方式和渠道,表面上看毫無問題,最重要的是,在那次香港黑幫方面被掃之後,他們就換了賣家,我們估計賣家是國際文物走私的大人物,所以,我們希望的是,能順著他們的線索,聯合香港、澳門和國際刑警方面,將他們一網打盡。”

    刑術皺眉問:“那這次他們是怎麼進來的?”

    “徐生,也就是他們的大哥,在哈市一家烤肉店吃飯的時候,一直盯著隔壁桌那個漂亮和女孩兒看,那一桌也是酒膩子,喝多了,一下就不樂意了,兩批人打了起來,老四徐道將人家五個人打傷了,但警察來的時候,他還說幸好警察來得快,要不這些人都得缺胳膊斷腿。”傅茗偉說著又點菸,被刑術一把按住,他點頭表示不抽了,繼續道,“他們被帶回來錄口供的時候,資料入庫,立即發現就是我們要找的四個人,上面覺得是個機會,然後就讓我來了,我覺得不把握,找了閻教官一起,正好你不是也要自首嗎?趕巧了,那就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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