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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領看了一眼馬菲,又看著被扔在那的連九棋三人,看向旁邊一名戰士,詢問著什麼。
那名戰士聽完,上前指著連九棋,在那述說著什麼,緊接著那兩個在河邊打水的女人也上前講述著。
雖然連九棋聽不懂,但也知道他們在給首領複述之前的經過。
首領聽完之後,面無表情地揮了下手,直接拔出匕首上前,馬菲立即上前,擋在連九棋的身旁。
首領皺眉看著馬菲,然後將匕首遞給了馬菲。
馬菲愣了下,接過匕首,飛速割斷了綁在連九棋三人身上的繩索。
連九棋起身來,摸著自己的手腕,又道:“我們不是敵人,我們是來找人的。”
說完,連九棋又問馬菲:“刑術呢?”
馬菲道:“刑術、陳師叔還有一個叫庵古的侏儒,都活著,但傷勢都比較重,還在休養當中。”
連九棋鬆了一口氣,看向同樣也鬆懈了不少的鄭蒼穹和墨暮橋,喃喃道:“那就好,沒事就好。”
就在此時,那首領突然間指著連九棋,這一指,周圍的那些個部落戰士立即呼啦一下散開,騰出了一個較為寬闊的場地。
連九棋看著那名首領,問:“我說了,我不是敵人,我只是來找人的。”
首領再一揮手,從旁邊走上來幾名戰士,分別將長弓羽箭、長刀和長槍、匕首放在了首領和連九棋之間,首領又指著連九棋,再指著地上的那些武器,對他揚了揚頭。
“糟了。”鄭蒼穹在連九棋身後道,“這個首領看樣子是準備要和你比試比試。”
連九棋搖頭:“我不想和你打!”
馬菲也在旁邊比劃著名說:“有話好好說,沒有必要動武!”
首領卻面無表情地看著連九棋,突然又是一揮手,周圍的那些個戰士立即手持武器圍了上來,鄭蒼穹和墨暮橋立即拉開架勢,背靠著連九棋準備一戰。
連九棋知道避不過了,只得指著地上的那些個武器,然後搖了搖頭,擺出架勢來,示意自己不用任何兵器。
首領有些吃驚,但很快就展露出了笑容,一腳將地上的那些武器全部踢開,向前一步,走到連九棋跟前。
連九棋仰頭看著這個身材高大的老頭兒,盯著他胸口的那些野獸留下的抓痕,知道與其硬碰硬是不可能的,只能利用自身的靈活來擊敗他。
誰知道,首領卻是直接抬起雙手抓住了連九棋的雙肩,作勢就要將連九棋摔倒在地。
連九棋猛然意識到,對方是想用摔跤來擊倒自己,在這種距離,力量和體積的懸殊,他肯定是輸定了,必須拉開距離。
連九棋立即扎穩步子,誰知道這一手首領早已預料到,他單腿一立,右腿一掃,直接別倒了連九棋,緊接著抓著他的雙肩,直接就扔了出去。
鄭蒼穹和墨暮橋立即閃開,馬菲在一旁著急地看著,他們都很清楚,如果維持這個距離,連九棋沒有絲毫贏的可能性。
連九棋剛落地,那首領又沖了上去,抬手又去抓連九棋的雙腳,連九棋急退避過,抬起雙手擋開首領的胳膊,首領則順勢抓住連九棋的雙臂,將其往自己跟前一拉,張開雙臂直接朝著連九棋的腰間抱去,同時利用自己身體的衝擊力,試圖將連九棋抱死後撞到在地。
連九棋雙掌突然變拳,朝著首領胸口擊打而去,借著擊打的力量,順勢疾步後退,拉開距離,如今他有些後悔沒有選擇兵器了,至少用兵器對方會有所顧忌,只用拳腳的前提下,一旦近身,對方就會死死纏住自己。
首領上下打量著連九棋,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周圍的那些戰士們也很吃驚,連九棋從他們的眼神中看出,在這些人眼中,首領的攻擊應該是有效的,但為什麼沒有得手,他們也不明白連九棋為什麼會那麼輕鬆地脫身。
連九棋抬手道:“我不想打,我們也沒有必要打,我只是來找人的,沒有其他的意思。”
首領微微一笑,突然前腳一踏,重重踩在地上,然後右腿突然抬起,用膝蓋的位置要去撞擊距離至少還有一米開外的連九棋。
連九棋根本沒有閃避,因為這個距離,對方要攻擊到自己是完全不可能的,所以他判斷這是虛招。
果然,首領右腿抬起的瞬間,再次突然踏地,就如同一匹戰馬的馬蹄一般,緊接著,他左拳揮去,右拳緊跟而上,分別朝著連九棋的兩側太陽穴襲去。
首領使出這樣一手後,旁邊的戰士都倒吸一口冷氣,目不轉睛地看著,幾乎都認為在幾秒後,這場戰鬥就會結束。
連九棋依然站在那一動不動,直到首領的雙拳快到頭部兩側,他才突然間身體後仰,避開雙拳,抓住首領的雙臂,雙腳一抬,直接踹在首領的胸口。
一招得手,連九棋並沒有鬆開首領的雙臂,相反像一隻猴子一樣,在半空中變換了姿勢,抬起雙腿直接鎖住了首領的脖子,一個側身,直接將首領夾翻在地。
“巴西柔術!”馬菲有些詫異,完全沒想到連九棋會出這麼一手,但這一手的確有效,當他鎖死了首領之後,平躺在地面的首領,無論怎樣掙扎,都無法掙脫連九棋的控制。
連九棋反扣住首領的手腕,同時道:“我說了,我不想打,這樣沒有任何意義!”
首領斜眼去看連九棋,也不求饒,連九棋也沒有下死手,最終鬆開首領,退讓到一側去了。
那些個戰士誰也不敢上前攙扶首領,只是站在那,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連九棋,不少人已經看呆了,完全反應不過來先前連九棋是怎麼做到的,就像是一條蛇一樣纏繞在首領的身上,瞬間就將首領直接制在地上。
首領慢慢爬起來,看著連九棋搖著頭,就在此時,一個明顯不服氣的狼首部戰士走了出來,單膝跪在首領跟前,低聲說著什麼。
首領聽完默默點了點頭,指著那名戰士,又指著連九棋,說了一句什麼。
連九棋看著那名戰士站起身來,又將一柄長刀扔給自己。
連九棋接過刀,很是無奈:“我真的不想和你們……”
話還沒說完,那名戰士持刀就劈了過來,連九棋立即避開,此時在外圍的馬菲發現周圍的人都在目不轉睛地注意著裡邊的比武,她立即轉身,拔腿就朝著刑術所在的帳篷跑去——這是他們逃走的最佳機會!
連九棋連續避開好幾次那戰士的鐵刀,終於忍不住,直接揮刀擊落對方手中的鐵刀,同時扔掉自己的刀:“我不想打,你是不是聽不懂!?”
那名戰士手中的長刀落地之後,他完全傻了,低頭看著自己握刀的手,又看著落在地上的刀,再抬眼去看著連九棋,完全不相信自己緊握的長刀會脫手。
那名戰士扭頭去看著首領,首領面無表情地站在那,什麼話也沒說,戰士一咬牙,轉身就抓了地上的長槍,直接朝著連九棋刺了過去。
連九棋都快要瘋了,微微一側身,將槍身抓住,再輕輕一拉,借著對方衝過來的力量,直接將那名戰士連槍帶人拖到自己跟前,兩人的臉都快貼在一起了。
連九棋近距離凝視著那名已經傻眼的戰士,微微搖了搖頭。
那戰士立即急退了好幾步,雖然不服氣,但也無可奈何。
連九棋將長槍插在地上,喊道:“你們還要打多久?要打就快點!是不是還要比弓箭?”
首領卻是露出了個神秘莫測的笑容,轉身走進了大帳之中。
這個舉動,讓在場其他部落中人,都齊刷刷地跪了下去,頭也不敢抬。
連九棋等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鄭蒼穹和墨暮橋此時才反應過來馬菲不知道何時不見了,抬眼四下找著,隨後就看到了馬菲攙扶著刑術遠遠地走了過來。
連九棋大喜,本想上前擁抱刑術的他,突然間又想起了什麼,只得駐足站在那衝著刑術笑著,看著鄭蒼穹上前一把抱住刑術。
刑術也有些詫異連九棋為何會出現在這裡,如今並不知道連九棋就是親生父親的他,只是對著連九棋禮貌性地點了點頭。
“你沒事就太好了!”鄭蒼穹緊緊抱著刑術,“你陳師叔呢?他沒事吧?”
刑術搖頭:“他沒事,就是傷勢有些重,還在休息,我們去見他吧,對了,師父……”
刑術說到這,看了一眼連九棋,低聲問:“連九棋為什麼會在這裡?”
“一言難盡。”鄭蒼穹低聲道,“找機會我慢慢告訴你,我們現在應該馬上離開這裡。”
刑術搖頭:“師父,我們走不了。”
墨暮橋在旁邊問:“為什麼?發生了什麼事?”
刑術這才將事情的經過簡單地說了一遍,鄭蒼穹三人聽了很是吃驚,連九棋則轉身徑直走向了首領的大帳之中,剛走到門口,門帘便被掀開了,穿戴好一身皮甲的首領提著自己的長刀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