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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我更加鬱悶了,恨不得把手腕剁下來給她們看。
也就在我媽正質問我的時候,白杏花攔住我媽,對她道:“嬸子,你別急,一痕天門初開,說不定真能看到我們看不到的東西。”
“那,那這可怎麼辦?”我媽滿心擔憂地問道。
”嬸子你先把屋子收拾一下吧,一痕先交給我。“白杏花說話間,就拉著我的手道:”一痕你跟我來,咱們去太陽底下曬曬,對你身體好。”
她說完話,轉身牽著我的手往外走。
我怔怔地跟在她的身後,嗅著她身上的清香,看著她那纖柔的背影,心裡頓時鎮定了不少。
到了院子裡,白杏花讓我先坐下曬太陽,她自己則是回到屋子裡取了一個小小的瓷瓶子出來,爾後她非常小心地用棉簽從瓶子裡沾了一點水出來塗到了自己的眼睛上,然後她再一看我的手腕,禁不住就倒抽了一口冷氣。
“這可是遭了,鬼拽手,這是死纏著你不放呀,”白杏花看著我的手腕,滿心擔憂地嘆氣道。
“他嫂子,到底什麼情況,你也看到一痕手上的東西了?”
這個時候,我媽正好從屋裡出來,連忙湊過來詢問。
白杏花點點頭,起身對我媽道:“嬸子,看來咱們得想別的辦法了,一痕這是鬼拽手,這小圖的陰魂是死纏上一痕了,不使點厲害的招法,只怕治不住她。”
“咋?他手上還真有鬼爪印?”聽到白杏花的話,我媽禁不住一臉驚愕的神情。
“我早就說了,我手上有爪印,你們就是不信,”這個時候,我也忍不住說了一句話。
“他嫂子,你,你剛才是怎麼看到的?快告訴我,讓我也看看,”我媽拉著白杏花的手,一陣央求,神情很是焦急。
“嬸子,你還是別看了吧,這是牛眼淚,我這瓶子裡剩下沒多少了,用完就沒了,很難找的,”白杏花抓著手裡的小瓶子,很是捨不得,顯然對那牛眼淚很珍惜。
白杏花的話提醒了我,因為我記得我家的老黃牛死掉的時候,我媽好像接了不少牛眼淚,所以當下我就忍不住對白杏花道:“嫂子,牛眼淚有什麼稀奇的,有那麼難找嗎?我家就——”
“對對,我家就沒有這東西,不過我可以想辦法幫你找到一些,只要你把咱們家一痕給治好,要什麼都行!”
讓我沒想到的,我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我媽打斷了,隨即我媽上前裝作是給我整理衣服,其實是低聲對我道:“小孩子不要瞎說話,一切聽我的,知道不?”
當時我媽的反應讓我感覺很奇怪,心說那牛眼淚有啥珍貴的,她為什麼要這麼精心地護著呢,後來我才知道,她這是奇貨可居,故意說我們沒有這個東西,之後再把那牛眼淚拿給白杏花,就可以跟她一通吹噓,說是費了多大多大的力氣才搞到的,這樣一來,我們就不用再欠白杏花的人情了。
不得不說,我媽也是夠世故的,一件不大點的事情弄得這麼複雜,怪不得都說大人的世界小孩子不懂,我還真是不懂。
當下,說完了牛眼淚的事情,我媽就問白杏花要用什麼法子對付那個小圖的陰魂,白杏花皺眉想了一下,隨即點點頭,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對我媽道:“這就叫敬酒不吃吃罰酒,嬸子,你把一痕扶著,咱們直接去那小丫頭家裡,看看她到底有多大能耐,我白杏花還真就不信了,我要是治不了她,以後我就不姓白!”();
9.第9章 找晦氣
白杏花的話讓我媽一陣疑惑,我也有些不解,就問她要做什麼。
白杏花就給我們解釋道:“小孩子最怕別人罵她,她現在不是纏著一痕不放嘛,那我們爽當就找上門去,好好罵她一頓,把她罵怕了,也就不敢來了。”
按照白杏花的說法,小孩子的膽子小,魂氣也弱,一般鬧不出多大亂子,只要你的氣勢比她壯,她就不敢再找麻煩了。
說真的,白杏花的法子我還是頭一回聽說,不知道有沒有用處,母親也是有些懷疑,但是事情到了這個份兒上,也只能聽她的了。
商量好了計劃之後,我們就出門朝小圖家裡走去了。
白杏花在前頭開路,她手裡提了個筢子,臂彎挎了個小籃子,那模樣倒像是要下地去收莊稼的,倒不像是去找茬兒的。
我媽扶著我跟在她身後,天氣正晴朗,大太陽當頭照下來,氣溫很高,我渾身都出了一層油汗,論理應該很熱了,可是也不知道為什麼,我非但不感覺熱,反而還有些冷,冷得手腳都不時打哆嗦,意識也恍恍惚惚的,神志都有點不清晰了。
村子不大,走了沒多久,就到了村西頭,距離小圖家不遠了。
小圖叫胡圖圖,我給她取個外號叫小糊塗,她的父親叫胡軍,母親叫蔡紅,都是普通莊稼人。
她的父親為人不太正直,據說年輕的時候經常偷雞摸狗,為此甚至還被拘留過,後來成家了,雖然不幹這些事情了,但是為人還是有點邪氣,經常會做出一些讓人不齒的事情來。
據我所知,胡軍首先是一個很摳門的人,極為小氣,小氣到連手紙都捨不得買,聽說他家到現在為止,上茅廁都是用包穀皮擦腚,真是摳到家了。
還有一點就是這個胡軍極為重男輕女,據說他很嫌棄小糊塗,一點也不疼她,一個很有力的證據就是有一次這傢伙好容易大方一點,買了一包蠶豆回來下酒喝,結果小糊塗在旁邊看著他吃蠶豆,饞得不行,趁他去茅廁的當口,小丫頭偷偷抓了一把,躲到房間裡吃,結果他回來發現之後,竟然把她提到院子裡,一腳踹出了三米多遠,小丫頭差點沒被他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