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頁
他身體一晃,出現在別墅中,雙眼藍芒一閃,看透了周圍的牆壁,找到通往地下的通道,他走到客廳中,一幅猛虎出林的中堂前,伸出手,一點一點的侵入,身體慢慢的穿透了整個牆壁,來到地下通道的面前。
在吳名的面前出現一條寬闊的通道,通道兩側的牆壁上雕刻著不少詭異奇怪的圖案,有些動物連吳名都沒有見過,不過他也看到熟悉的東西,自己的左手離猿就在其中,還有刺虎,他甚至看到九尾疑狐,邊笑邊往下走著,通道逐漸延伸到地下。
他來到通道的盡頭,不過他稍微停了一下,因為盡頭是一扇金屬大門,而大門的兩側有兩個監視器,吳名笑了笑,監視器不是什麼問題,關鍵是金屬大門有點麻煩,這是鬼宗常用的一種法陣,反鬼陣,是為了抵禦其他同類襲擊的一種陣法。
破解並不困難,問題在於其中的差異,因為反鬼是一個非常普遍的陣法,每一個高級鬼靈都會在一些小細節上做出改動,改變排列規律,產生獨有的反鬼陣,閻王和鬼王使用的反鬼從功能上一樣,但是排列就不同,所以都無法輕易的解除對方的陣法。
吳名沒有輕易的靠近,他站在一旁,仔細的觀察著陣法的每一部分,尋找著破解的可能,“恩,看不清楚,有一部分感覺模糊,這不是一個完整的反鬼陣,有一些就好像找了其他的咒文彌補,看情形對方並沒有掌握反鬼陣,所以用其他的咒文來填補了,變化就更加大了,怎麼辦?”
吳名不爽的摸著自己的戒指,眼神帶著絲絲的不快,他的視線最後停留在陣法的中央,那裡是用五行排列來填補的,如果是完整反鬼陣,雖然也是用五行來造法,但是卻不是那麼規矩,因為鬼宗的五行和人界的五行略微有些區別,都偏陰柔,沒有那麼中正。
而這個反鬼陣卻非常中正,也許這就是一點破綻,畢竟和整個陣法產生一絲空隙,吳名皺了皺眉頭,他的右手在空中畫了一個圓形的法陣,在上面點出鬼宗五行,然後輕輕一推,將陣法送到大門前,然後慢慢的貼近,真的反鬼內核和假的內核逐漸的融合,他看到在陣法的周圍出現一抹金黃。
吳名面色一喜,看起來有辦法改變這個陣法的結構,內核已經取代,那就算是奪取了這個陣法一半的控制權。吳名左手在空中一晃,兩道光束飛到監視器上,監視器暫時失去了功能,維持著原來的畫面。
吳名大方的走到門前,深吸了一口氣,雙手在門上急速的點過,逐漸改變了東南西北四個方位的陣法,按照自己的習慣重新排列了反鬼,只聽到陣法發出金黃色的光芒,隨後又轉變成黑色的寒光,吳名笑了笑,完全破解了這個陣法。
他輕輕的將門一推,大門向兩側滑開,吳名帶著微笑走了進去,裡面的景象卻又讓他吃驚不小,正面就是一個巨大的血池,這不是天然形成的血池,這是後天人為製造的血池,因為血池中的血並不純淨,上面還漂浮著一些無法說清楚的殘肢,吳名皺了皺眉頭,沿著血池上的一條細長的通道,走了過去,血池散發著壓抑的怨氣,翻騰的血水中,不時飄出的殘肢,更加讓人看著不舒服。
穿過血池,吳名重新走在通道中,這裡出現一陣冰冷的寒氣,兩側的牆壁上不在是雕刻,而是一根一根豎立的石柱,每一根石柱上都洞穿了一具屍體,屍體呈現各種死亡前的模樣,吳名掃了一眼,這些屍體居然都是真的,通道上有近百根石柱,那就大概有百具屍體,有些屍體也許時間久了,已經成了乾屍,空洞的雙眼,扭曲的肌肉,還在述說著死前的痛苦。
吳名自然不會害怕,不過他覺得不舒服而已,鬼教的人似乎都有一點心理變態,用這種方式來裝飾自己的地盤,吳名最不舒服的是,石柱上都雕刻著細小的咒文,那被血染成暗紅色的咒文,是用來禁錮這些人的靈魂,讓他們無法進入輪迴,永遠被訂在這裡,吳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仿佛耳邊聽到每一個屍體那怨恨的嚎叫。
他慢慢的往前走,腳下忽然覺得變軟,低頭一看,腳下出現一層薄薄的白霧,他單手一揮,將白霧揮散,看到腳下出現一張一張的人臉,這些人臉帶著世間各種表情,或痛苦,或喜悅,或悲傷,或高興。
但是每一張臉上的雙眼,都流著鮮紅的血淚,微微從地面凸起的人臉,似乎都是活生生的,皮膚是那麼光滑,呼吸是那麼自然,吳名心中微微一涼,看情形對方已經嚴重的沉迷進了這種變態的折磨和布置中了,不過這些很快就將解決。
雖然是鬼王,但是吳名很清楚,鬼宗一直是以維持人與鬼的平衡而存在的,並不是為了與人為敵而存在,萬事萬物都講究平衡,不能輕易的打破這種平衡,也不會用有傷天諱的手段,來針對人或鬼。
而眼前這個所謂鬼教的傢伙,卻已經破壞了這個規律,將人命隨意的踐踏在腳下,吳名搖搖頭,“唉,這本來就是天門的工作,他們就知道抓我鬼宗的人,這些事情都放在一邊,他們真應該來這裡看看,世人做的事情,要比鬼宗可怕多了。”
吳名在人臉之間的空隙穿過,他感覺已經逐漸的接近了對方所在的地點,一個小小轉彎,他來到一個豁然開朗的空間中,這裡果然是反八卦的布置,八個角落分別擺放著象徵八方的反神獸。
吳名走到其中一個神獸的面前,看到神獸的頭頂放著一個黑色的木碗,這是象徵非木的神獸,他將木碗取了下來,在手中捏碎,“呵呵,這樣你的陣法就不完整了!”他看了看手中木碗的碎片,但著泥土的味道,他暗叫可惜,這是一種叫土木的植物,很是難得,用來喝酒最是不錯,現在卻成了一片碎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