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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名和問鬼沒有選擇使用通靈陣閃回學校,兩人從五台坐火車,回到B市,在軟臥的車廂中,吳名靠著窗戶,看著外面飛快後退的景色,問鬼在一旁安靜的削著蘋果,沒有打擾吳名。“你不想問問我為什麼知道因剛的身份?”
吳名嘆了一口氣,主動開始了話題,問鬼搖搖頭,“你要是願意告訴我,也不用選擇這樣的話題了。”
問鬼平靜到平淡的語氣,似乎正如吳名所預料的一樣,他的手穿過玻璃伸到窗外,“我見到曼因的第一眼,就知道那份信是她寫的,不是因剛所書,她也看到了因剛的身份,她一直都無法接受,因剛會是一個女人,不過現在只有殘殺了,沒有因剛了,誰管他呢?”
問鬼笑了笑,將蘋果小心的切開,放到吳名的面前,“殘殺還會不會對付暗五台?”吳名收回了手,無奈的笑了笑,“他這輩子可能也就能鼓起一次摧毀暗五台的勇氣吧!”問鬼點點頭,兩人不在說話,視線落到外面不斷移動的景色中。
到達B市車站,下了火車,吳名伸了個懶腰,“不知不覺,又浪費了幾天時間。”問鬼笑著開解他,“但是這幾天時間還是值得的。”吳名搖搖頭,指著前面出現的兩個人,“看起來麻煩還沒有結束啊!”
出現在吳名面前的兩人,正是梁無和王一,暗靈和自然兩宗的子弟,兩人走到吳名的面前,梁無臉上浮出說不出的微笑,“鬼王,四流之印在你的手中,對我們四宗都不太好,能不能歸還?算我四宗欠你一個人情!”
吳名掏了掏耳朵,打了個哈欠,似乎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哦,什麼四流之印,我沒有?已經在暗五台的時候就毀了。”梁無嘴角微微抽動,沒有說什麼,王一也露出一絲不快,吳名看了看周圍,微笑著湊近兩人,在兩人的耳邊低語,“你們想在這裡動手,我勸你們還是看看環境吧!我反正已經沒有什麼秘密,可是你們兩宗可不能輕易的暴露身份啊!”
說完,吳名拍拍兩人的肩膀,帶著問鬼就要離開,不過才走出兩步,又遇到兩個人,吳名徹底感到頭疼了,傀儡的夜露黃露帶著盈盈笑意,向他揮手,問鬼在一旁冷笑,“兩個小妮子也想分一杯羹哦!”
吳名將煩惱拋開,自得的笑著,“反正虱子多了不咬人,我怕什麼。”說著,就迎了上去,見到兩個小妮子,當場就說:“不要和我說四流之印,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有!”夜露一陣淺笑,“鬼王太緊張了,不過為了我們大家都好,我覺得鬼王還是把四流之印,交還給我們吧!”
說話間,梁無和王一已經走到他們身後,問鬼皺了皺眉頭,“怎麼?真打算動手嗎?”夜露顯然是已經認識梁無和王一,並沒有吃驚的神色,“鬼王,四宗與你鬼宗的交情都不算少,你就不能賣一個面子嗎?”
吳名笑了笑,“我可以賣面子,不過這印確實不在我身上,你們還是去問殘殺吧!”黃露數次要插嘴,都被夜露阻止了,索性也就不說了,在一旁看著。夜露依舊保持著微笑,似乎一點都不著急,“四流之印,被殘殺藏到了佛珠中,而這顆佛珠就在你身上,寶禪大師在你離開五台之時,交給你了。”
吳名呵呵的笑了起來,引得周圍行人側目,他卻無所謂得很,笑完之後,吳名卻依舊耍賴,“佛珠我有,四流之印我沒有,那是寶禪大師給我的謝禮,是一個承諾,我為什麼要交給你們?”
王一眉頭一皺,手中綠芒閃動,一道鋒利的綠藤,從地面卷出,直襲吳名。問鬼右手輕抖,恰好握住了攻擊的綠藤,“自然宗,真打算動手嗎?”王一依舊冷著臉,微微一踩地面,綠藤縮進了地中,問鬼也沒有追究,吳名卻笑著轉頭,看著王一,“我記下了,這是第一次,我可以原諒你!”
夜露在一旁向梁無使了個眼色,梁無帶著王一走到一邊,不在參與對話,夜露向吳名微微行禮道歉,“剛才是師兄莽撞了,不要見怪!”吳名沒有說什麼,只是告訴夜露,“我還是那句話,佛珠我有,四流之印我沒有?你們要想找,自己去暗五台找去。”說完,拉著問鬼離開了車站,迅速的鑽進了一輛計程車中。
夜露看著吳名坐的車消失在車流中,黃露有點焦慮的說:“夜露,現在怎麼辦?吳名不願意給我們四流之印,四宗目前的情況就很艱難了。”夜露搖搖頭,“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我本以為吳名會答應歸還,可是現在卻堅決拒絕,我們只有用強的了。”黃露心中的陰鬱越來越盛,伸起一股說不出的滋味。
和朋友的矛盾,也許成了一道傷口,時間久了之後,也許可以結繭成疤,然後掉落,但是那新長出的肉,還是和周圍有區別,看上去感覺依舊彆扭,希望大家都能信任身邊的朋友。謝謝,支持,收藏。
第二百八十三章 蟲術,辭別(上)
誰也不知道四流之印為什麼會對四宗的作用有多大,夜露在遇到梁無和王一之前也不清楚,因為張競家學淵源,就是來自苗疆的蠱教,而苗蠱其中有一個法門為蟲之術,張競的祖輩偶然救助過四宗中的兩宗領袖。
並且因此而犧牲了大半的族人,兩宗的領袖為了感謝張競,就將四流之印交給對方,以報答救命之恩,而諷刺的是這兩宗就是被鬼宗所追捕,而追捕的重點就是身上的四流之印,這枚特殊的四流之印中篆刻著四宗的一個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