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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雲和東極眼神一接,馬上感到對手的敵意,心中怒火中燒,準備再次攻擊,可是許散愁卻出現在他面前,“呵,楚雲,王很忙,你還是不要去打擾他了!我陪你玩玩吧!”楚雲沒有廢話,他知道現在挑戰吳名不可能,他從身後抽出一把闊刃重劍,雙手握著重劍,向許散愁斬下。
許散愁不善正面戰鬥,他是以幻術和法術為長,他並沒有和對手硬拼,則輕巧的邁著步伐,在對手的刀光劍影中穿行,楚雲看到許散愁並未打算和自己正面戰鬥,他更加焦急的揮舞著手中的重劍。
許散愁帶著淺笑,他在計算對方的力量,因為他一直保持背風的位置,楚雲每一次攻擊,都將迎風而落,因此也會增加他的靈氣消耗,這一點一滴雖然不多,而且許散愁同時施加壓力,讓楚雲越發的感覺攻擊的困難。
楚雲的重劍凌空落下,微微出現一點停滯,許散愁抓到這個難得機會,狐影切進對手的身前,右手拍在劍身之上,壓制對手的攻擊,左手則在楚雲的身前晃動,十指幻彈陣閃現,楚雲一時間感覺到自己的眼前一片模糊,仿佛眾多的許散愁向自己撲殺而來,倉皇之間無法應付,大驚後退。
可是許散愁只有一個,只有一個許散愁本體,狐狸利用楚雲的視角盲點,製造了自己的幻影,不過每一個幻影都可以隨時變成一次有效攻擊,楚雲倉促後退,手中的重劍在空氣中劃出道道劍芒,試圖將許散愁阻止在身外。
許散愁卻帶著微笑停止了攻擊,他不是膽怯,而是楚雲在出劍的剎那手勢並沒有亂,中間有圈套,天門的大亂斬,亂中有序,進退有度,根本就不是慌亂中形成的阻擋,而是一個明顯的圈套。
楚雲收劍,站在原地,看著許散愁,“多日不見,眼力見長啊!”許散愁露出不屑的笑容,“哼,楚雲,我們之間大大小小也戰鬥過不少次了,你那點底細,我怎麼會不知道!”楚雲把重劍放在自己面前,平靜的看著狐狸,調整著呼吸,身體外的機甲脫落,露出一身黑色道裝,“看來不得不對你認真一點!”
狐狸許散愁似乎聽到一個大笑話,不可遏止的笑著,“呵呵,呵呵,楚雲,你別的沒有學會,這種虛偽到是學得十足,要是你真的能拿我有辦法,就不會到現在還無法將我擊殺了!”
楚雲面色如水,絲毫不為許散愁的嘲諷所動,他平靜的握著重劍,滿頭的黑髮微微飄舞,腳尖在地面一點,輕飄飄的飛向許散愁。
看到楚雲的動作,許散愁輕鬆的表情收了起來,變得凝重起來,在短短的瞬間,他向後退了四步,在這四步中,他的身影改變了四個方向,可是依舊沒有擺脫楚雲的攻擊氣流。
許散愁知道楚雲手中的攻擊是什麼名堂,“天門之手”,結合了靈術與武技聯合創造的一種技巧,沒有固定的招數,只是將靈氣和本人多年練習的武技本能結合起來,完全憑藉一種靈性來攻擊的方式。
許散愁笑了起來,他看到楚雲出手的剎那還是有點憂鬱,無法完全信任自己的本能,下意識的去控制出劍的軌跡,這一點也許對普通的運轉方式來說不錯,可是對天門之手這種玄奇的招數來說,那是大忌,而這個大忌諱卻被許散愁看到了,他展開小巧的功夫,不進反退,貼上對手,楚雲隨意的反手一挑。
就著一挑,反而壞了大事情,許散愁雖然不知道楚云為什麼會反手一挑,但是看到楚雲整個右手的肌肉微微縮緊,試圖是控制手中重劍,他笑了起來,右手在地面一點,地面激起層層地刺,向楚雲刺去,左手卻顯出狐爪本色,短小精悍的爪痕在空中劃出一道氣流。
楚雲反手一挑,卻沒有能阻止對手的攻擊,卻將自己所有的空門暴露,其中的原因就是楚雲之前的攻擊,下意識的控制,最後導致一連串的不良反應,不得不使用反手來平衡之前的控制。
楚雲看到地面和身前的攻擊,他重新退出天門之手的狀態,握著劍原地旋轉,將地刺根根斬落,而許散愁的攻擊也於他手中的重劍相擊,盪起層層火花,兩人互相吐出一口氣,冷冷的對峙,微微減弱的風雪,在兩人之間無聲的吹過。
白浩然看到天門與鬼宗才交手,就受到了不小的創傷,他不是拿不起的人,他咬著牙,看著激烈的戰場,天門的人明顯在單斗上弱一點,鬼宗則依靠詭異的移動,使天門在短時間中死傷過半。
吳名背著手,眼中的藍色光芒閃爍著,嘴角露出微微殘酷的微笑,背負在身後的手不停的玩弄著戒指,戒指中冰冷的氣息不停的湧進身體中,讓稍微激動的殺心微微的平息,“白浩然啊!出來吧,我是多麼的想念你,在我的手中,你慢慢的閉上眼睛,嘿嘿!”
兩人之間似乎真的互相可以聽到心中的對話一般,視線穿透層層風雪,在空中相接,白浩然身後的裂道有所察覺,微微發出輕吟,吳名的身體變得不停閃爍,明滅不定,兩人同時跳了起來,向對手撲去。
在漫漫風雪中,鬼宗之王,天門之主,吳名雙手鬼爪閃爍,白浩然手中裂道森然,兩人在空中硬拼一記,吳名傲然的站在空中,白浩然卻身形踉蹌,在空中略微狼狽才穩住。兩人冷眼對峙,似乎在尋找對方的破綻。
不過吳名的表情更加平靜一些,身後閃出東極與任不歸,而白浩然的身後也閃出夏清幽和萱妃貞,六人就飄蕩在風雪中,吳名微微一笑,露出他習慣的微笑,“白浩然,你今天夜襲鬼鎮,有什麼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