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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喃喃著,又想起了那個血狐帶著驚顫的一句話,它說這個店是禁忌之地,這到底代表著什麼。
“放心,我會和你一起找到原因的,我不會讓我爸白死的!”賈嵐咬著牙說道。
我點了點頭,不再多說什麼,只希望我從來就沒看到過這些東西。
五點的時候,賈嵐走了,她要去找找資料,看看這裡到底是怎麼回事。
上午,生意更加火爆了,和面機嗡嗡的響聲自打開門後就沒有停過,錢匣子再次滿了起來。
不過我一點也高興不起來,每一個進店的客人,我都能在他們身上看到一點黑色的如絲如縷一樣的霧氣,就如同晚上時在那些鬼客身上看到的東西一樣。
下午五點多,天色就完全暗了下來,我關了店,準備回家。
但是我剛一轉身就再次愣住了,原本看起來沒有任何異樣的小市場莫名的陰沉了下來,色調也暗了許多,看起來就好像是好幾十年前的那種樣子。
我沒敢多看,低下頭沉默的向前走著,這個時候還是早點回家睡覺為好,而且我也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肯定是是開了天眼的緣故。
不過一個疑問也在我的心頭升起,如果這麼容易就能夠發現異樣,當初老賈來的時候怎麼什麼也沒發現。
想到這,我趕緊拿出手機給賈嵐打了一個電話,將心裡的疑問說了出來。
五分鐘後,當我撂下電話的時候,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按照賈嵐的說法,這種情況只能說明一個問題,我的死期快到了。
我抬頭看了一眼晴朗的夜空,緩緩的吐出一口氣,已經在死亡的邊上走了幾回,我心裡的很多東西也是時候放下了,有些東西也該有個了結了。
如果一個月後,我還是不能找到一個解決的辦法的話,該見得人,該辦的事情,應該見一見,辦一辦了。
還是像以往一樣,步行回家,剛走到小區門口,在清新的空氣下緩解了一些的心情又有了變化。
我看見一個女人低著頭不斷繞著圈,好像是找不到家了。
就在我經過她的時候,她抬起了頭,那張臉已經完全變了形,就好像是被鐵錘迎面砸了一下似得。
我心裡一跳,還有點噁心,趕緊轉過了身,不敢看一眼,迅速的上樓回家。
這次也只是一個開始,接下來的幾天,每一天我都能看見幾個這樣的孤魂野鬼。
為此我特意給賈嵐打了一個電話,問她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是說二十四小時後天眼就能自動關閉了嗎?
不過賈嵐的話讓我的心涼了半截,她那天擦拭我眼眉的綠葉是柳葉,而且還是不超過三年的柳樹頂端的那幾片嫩葉。
浸泡柳葉的是牛眼淚,而且已經浸泡了超過了四十九天,效果是強了一些。
如果在七天內,天眼還是沒有關閉的話,我可能就永遠也關不上了,按照賈嵐的說法,我就有了陰陽眼。
我現在已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如果你在吃飯的時候,突然看見一個全身鮮血淋漓的人從身邊走過,或者是在睡醒的時候眼前出現了一顆人頭,這樣的日子到底怎麼過,我實在是無法想像。
開天眼的第七天,我發現我的眼睛終於恢復了正常,或者說是半正常,有時候一些東西我能夠看到,有的時候我又看不到。
按照賈嵐的說法,只有怨氣強烈的東西我才能看到,以後我和這些東西算是徹底結緣了。
這天上午,賈嵐再次將我約到了她的小店,她已經有了一些眉目。
“以你現在的狀態,恐怕用不上半年就要死在店裡,我們必須得加緊了!”
一見面,賈嵐就丟下這麼一句話。
我自己的情況我很清楚,距離上次蒸人血饅頭已經過去了九天,但是我身體之中的那種虛弱感還是沒有恢復。
我的臉色還是蒼白的,黑眼圈倒是不見了,但是也沒啥用。
“我們現在必須先找到你這個店的店主,找到他,我們才能夠知道更多的消息!”賈嵐看著我的眼睛說道。
我點了點頭,但是又犯起了難,整個小市場我都問遍了,根本就沒人知道這個店的主人是誰。
而且工商局我也去了,可惜登記的是老張的名字,至於老張之前到底登記的是誰,沒有記載。
“你還忘了一個地方,街道辦!”賈嵐又提醒道。
我一下子如夢初醒,賈嵐說的對,街道辦管的事情雜亂,這周圍的事情他們一定清楚。
說做就做,為了我自己的生命著想,中午吃了一口飯,下午我和賈嵐就朝著我們這的街道辦去了。
街道辦緊挨著我們這的一個派出所,就在一個樓上,讓我沒有想到的是,當我敲開一個辦公室,想要問一問的時候,我碰見了一個已經快要三年不見的人,是我們寢室的老三樊川。
“二哥?”
樊川看到我臉色有些不好,看他的樣子我就知道,他不怎麼想要見我。
說實話,我也沒想到在這裡見到他,兩年前要不是因為他,我也不會被學校開除,也不會有現在這些事情。
但是更加讓我沒有想到的是,樊川的背上背著一個臉色鐵青的小孩,那個小孩不大,也就兩歲最有的模樣。
那雙青色的小手死死的掐著樊川的脖子,一口參差不齊的牙齒也咬著樊川的脖子。